居之后的首次分别,江呦呦的热情超乎陆长空的想象,导致他不加思考地怀疑道:“你是说……你想吃我下的阳春面?”
江呦呦无力地跌坐在床上,“我觉得,你不爱我了。”他都不信自己会说出这么矫情的话,但事实摆在面前,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可他的未婚夫却对他没有一点欲望!
好在陆总还没有迟钝到这个地步,他揽住江呦呦,温柔细致地亲吻了一会儿,轻轻说:“我先前想着你工作了一天,一定很累,就没想折腾你。”
江呦呦心里好受了一些,双手环住陆长空的脖子,脸红红的,“我就想你折腾我,不行吗?”
“好。”
室内的气温逐渐升高,男人的亲吻和爱抚如和风细雨般温柔细致,江呦呦像被煮熟的鸡蛋一样,被剥得光光的躺在床上。从额头到脚边,陆长空已经吻过他全身上下的敏感部位,同时将他即将承受快意的地方弄得一片松软。他抓着枕头一角,身体微微颤抖,只感觉前戏好像做了一万年似的。
每回都是这样,以往江呦呦觉得恋人的习惯特别体贴,然而在暌违数日之后,他却格外的欲求不满,只想缠着陆长空痛痛快快的滚一场。
然而,某人却还在吻着他的足尖,目光虔诚。稍微瞄一眼就知道,他明明也忍得很辛苦,却就是不直接进入正题,江呦呦实在禁不住了,啜泣着一缩脚,“讨厌你讨厌你,你就直接进来会死么!”
陆长空一个恍惚,耳边回响起遥远的控诉——
“讨厌你讨厌你,你慢点进来会死么!”
“我不要你在我里面,出去出去!”
他动作一停,江呦呦更是要委屈死了,翻身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绝望地闷声道:“你、你居然还走神,你一定是不喜欢我了,我要被抛弃了,呜呜……”
回过神来的陆总深觉懊恼,把人连着被子一起抱起来,连声劝哄:“刚才是听你说讨厌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呦呦,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蒙着头会呼吸不畅的,你听话,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江呦呦虽然还气着,但毕竟从小心软。陆长空一解释,他就相信了大半,剩下的气都生在X生活不和谐上。最后,陆总只得用尽手段好好疼爱了他一番,把人抱在怀里哄睡着,才算揭过这一回。
他悄悄关上门,靠在外面的走廊上,含着没有点燃的香烟缓缓思索。明明早已时隔多年,回忆起来却如在眼前,当初江呦呦含着泪眼角绯红的模样,曾被他当作情趣来想象,好似那些推拒和狠话都是小猫咪闹情绪时的撒娇罢了。
可人终究得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即使如今得到了真心,陆长空也仍旧在恐惧着失去。这是刻在他灵魂里的可怖痕迹,让他连手都不敢握紧,始终被梦魇缠绕至今。
初次见江呦呦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栽在这么个傻乎乎的人身上。
那时,新悦的规模远不如现在这么大,江呦呦的小说IP却早已被几家影视公司给盯上。正急欲摆脱家里的陆长空决心要把《明月侠歌》的影视改编版权拿到手,从文学网站的版权部门和江呦呦本人分别下手,金钱和温柔攻势一起上。本想拿到好处就抽身,却没想到江呦呦这么好拐,竟是情窦初开,一片赤诚热烈。
其实江鹿鸣上辈子的叛逆也并非无迹可寻,江呦呦什么都好,就是对在乎的人过于在乎,把一颗心都捧出去,也不管这样的爱是否会给对方造成负担。
有时候陆长空会想,说到底,江鹿鸣将来总会有自己的生活,组建个人的家庭,哥哥能管他到什么时候呢?江呦呦还不如把这样掏心掏肺的爱转移一下,比如,转移到身为恋人的自己身上,说不定世界会变得更和谐的。
陆总郁闷了一阵,给了江鹿鸣一个“你懂”的眼神,钻进厨房里给江呦呦帮忙。江鹿鸣耸了耸肩,习惯地退到客厅里自生自灭地看电视去了。
“你今天怎么和鹿鸣一起回来了?”江呦呦喜滋滋地把油往锅里一淋,炒起菜来都格外有劲。
想到答应江鹿鸣的求情,陆长空问:“呦呦啊,如果……鹿鸣他没有考上B大的双学位班,你会怎么办?”
“怪不得你们俩会一起出现呢。”江呦呦瞬间听懂了,把火关小,转头气呼呼地道:“别假设了,我看上去就这么傻吗?”
陆长空:不,是我压根没尽心替小舅子隐瞒。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陆长空决定在江呦呦发难之前先晓以大义:“其实吧,鹿鸣这些日子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他也不是没有认真学习,只不过B大的双学位确实难考,我也询问过几个学术界的朋友……”
陆总blabla地说了一通,江呦呦听得头皮发麻,连忙喊了句“菜要凉了”,转身赶紧把几道菜做好。到上桌时,他无意中瞥见陆长空和弟弟之间“你懂我也懂”的一眼对视,才知道自己上了个大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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