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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现在看到的不是正文,那就明天再来看吧! 罗建刚忙站起来道谢:“是啊, 白龙湾水电站, 正搞基建呢, 在白水村那边。”
“那挺远的吧!”
“不远, 骑车也就半个多小时。”
罗素芬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狐疑地问:“这个点儿还没收工吧, 你怎么回来了?该不是偷跑的吧!”
“怎么可能!”罗建刚不满地说, “姐,我可是有好东西特地带来给你的。”
罗素芬上下打量了两手空空的罗建刚一眼:“切, 你能有什么好东西,才刚上班第二天就敢偷跑, 看我不告诉爸打断你的腿。”
“你这爱告状的老毛病还能不能改了?我才不是偷跑, 我这是有正事,站长亲自让我来找你的。”
“什么事?说吧!”
“你前阵子不是说要作反对封建思想的宣传, 可就是没有合适的素材吗?”
罗素芬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他:“难道你有?”
“当然!”罗建刚得意地说, “今天我们那儿就发生了一件可歌可泣的弱女子与封建迫害做斗争的伟大事件,你要是报道出来,肯定能得到非常好的宣传效果, 这个月的优秀播音之星, 非你莫属了。”
“嗤,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行吧, 你先说来听听, 我看看适不适合报道。”罗素芬被他提起了一点兴致。
“要说可以, 不过你要想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罗素芬警惕起来。
罗建刚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突然凑近了压低嗓门说:“帮我写份检讨,不用太长,一千五百个字就够了,你写文章速度快,下班前就能写完。”
罗素芬大笑起来:“哈哈,就知道你上门不会有什么好事儿,闯了祸被逮住了?唉哟,不行,笑死我了,这都多大的人了,还要写检讨,哈哈哈哈!这个忙我可帮不了,我长这么大还没写过检讨这种东西呢!”
罗建刚恼怒地瞪着她,办公室的其他人虽然都低着头假装勤奋工作,但不用看也知道正在偷笑呢:“不帮就不帮,有什么好笑的!”扭头就要走。
身后罗素芬懒洋洋地说一句:“那你们站长吩咐你来我这儿办的事,不办啦?”
罗建刚转过身,双手撑在她办公桌上:“你帮我写,我就告诉你。”
罗素芬当然想知道这件事,但又不愿意就这么便宜了他,故意不屑地说:“你爱说不说,你们站长特地给你放半天假,可不是让你来找我帮你写检讨的吧?我看呀,你就等着回去写双份吧!”
罗建刚恼羞成怒地直起身子:“我还偏偏就是不说了,急死你!”说完很有骨气地扭头就走。
气得罗素芬抓起桌面上的一张纸,团成一团朝着他的背后扔过去:“臭小子,以后你都别落我手里!”
罗建刚气冲冲地回了家,他家住在县政府宿舍大院里面,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
她母亲刘少梅是个很有生活情调的人,别人家的院子里都是种些平日里常吃的蔬菜,院墙上爬着丝瓜秧、豆角秧什么的,只有他家里种的都是些花花草草,打理得欣欣向荣。
回到自己的房间,罗建刚往床上一倒,烦躁地打了几个滚,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爬起来,拿出一个行李袋,翻箱倒柜地收拾起东西来。
刘少梅下班回家,听到儿子房间里柜门“啪啪”响,忙进来看个究竟:“我说你这是干嘛呢,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屋子遭劫了呢!”
罗建刚一边往行李袋里塞衣服一边说:“收拾行李,去工地里住。”
“这么快就要住工地了?不是说还没建好宿舍吗?”
“有工棚。”
“那怎么行,这么冷的天,工棚再怎么说也是四处透风的,不行,我得去跟他们说说,去干活就算了,怎么还能让人去住工棚呢,儿子,实在不行,这活咱们不干了。”刘少梅说风就是雨,一转身就要往外走。
罗建刚连忙拉住她:“妈,说好了不要搞特殊化的,别人都能住,我怎么就不能了?行了,我要走了,你别去跟人闹,不然对我影响不好。”
刘少梅楞了一下:“这就走了?饭都还没吃呢,不行,先吃了饭再走,去那儿能有什么好东西吃啊!”
罗建刚想了想,现在回去工地大概也已经开过饭了,便应了一声:“行,那我吃了饭再回去。”
“那你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随便!”过了一会加上一句,“给我包点饺子带回工地里吃吧!”
包饺子是件麻烦事,得和面擀面皮,还得剁馅,不过儿子想吃,刘少梅一点儿也不嫌累:“行,要吃什么馅儿的?白菜猪肉还是韭菜鸡蛋?要不我两种都包点儿吧,你多带点儿过去,给工友也分点儿。”
厨房里很快响起了有节奏的剁馅声,过了一会儿,刘少梅又探出头来大声说:“我刚买了些冬笋,给你用咸菜烧肉焖了,带回工地里吃吧,这天气吃上三四天都不会坏。”
罗建刚没说什么,反正不管他说要还是不要,刘少梅都会做了给他带上的。
平时他也不是没出过门,收拾行李很简单,日常换洗衣物往里一塞,再带上毛巾牙刷就齐活了,可是今天收拾完以后,心里总感觉少了什么似的,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拉开这个抽屉看看,再拉开那个抽屉翻翻。
最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新牙刷,正想放进行李袋,突然想到早上许秋阳一脸不高兴地说的那一句:“我们乡下人没那么讲究。”心里一窒,顺手又扔回抽屉,重重地推了回去。
真是昏了头了,不过是一个瘦不拉几的乡下野丫头,他居然还想着要给她带东西,就她那德性,带了给她她也不会用。
正准备回房间,突然一阵风吹过,把他姐罗素芳房间门口的半截布帘给吹得飘了起来,刚好看见她桌面上摆了一瓶用了一小半的雪花膏。
罗建刚回头看了看院子,两步走了进去,随手把那瓶雪花膏顺了起来,塞进衣服口袋里。
刚走出来,罗素芬就风风火火地进了屋,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乒乒乓乓”地打开衣柜找衣服,一阵风似的从罗建刚面前闪过,去屋外打水洗脸,一边洗还一边大声说:“妈,我今晚不在家里吃饭了。”
“这都快做好了,怎么就不吃了呢?”
“跟朋友约好了去看电影,来不及吃了。”说完抹干脸上的水又冲进房间,在桌面上扫了一眼,随即拉开抽屉着急地翻找着,“我的雪花膏呢?”
“妈,看见我的雪花膏没有?”
刘少梅回答:“你自己用的,不是一直在你桌面上放着嘛!”
“可是没有啊!”罗素芬急得直跳脚,“我记得早上用完明明就是放在这里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突然冲了出来揪着罗建刚:“我刚刚看见你从我房间里出来了,是不是你拿的?”
“开什么玩笑,我一个大男人,拿你的雪花膏干什么。”
“好端端地放在桌子上怎么会不见,除了你还有谁?”
“就不能是你自己记错了?你房间窗户还开着呢,说不定是哪只野猫跑进来叼了去呢?”
“野猫叼我的雪花膏干嘛啊,又不能吃,肯定就是你拿的。”
“你自己都说了,又不能吃,我拿来干嘛,还学人家娘娘腔涂雪花膏吗?”
“还能拿来干嘛,送给小姑娘讨好别人呗,以前又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
“你讲点道理,我什么时候讨好过小姑娘了?”
“就你上高一的时候……”
罗志强下班一回到家,看到的就是家里这么一副鸡飞狗跳的模样。
他双手往身后一背,咳嗽一声,满身领导派头地走了进来:“怎么回事?”
“爸!”罗素芬委屈地撅起嘴,“你管管罗建刚,跑到我房里乱拿东西。”
罗志强一瞪眼:“拿你姐什么了?快拿出来。”
罗建刚本来还想着吵一吵就还给她算了,可他爸这么一掺和,他就有点拉不下脸了,万一问起来他拿这些女人用的东西有什么用呢?不行,那也太丢脸了,他决定死撑到底:“谁拿她东西了,一回来就在这儿嚷嚷。”
罗志强跟女儿说话的时候明显温和了许多:“芬芬啊,什么东西不见了?”
“雪花膏。”
“哦,雪花膏啊,不见了就重新买,爸爸给钱你买。”
罗素芬一跺脚:“爸,这是我朋友去省城的时候帮我带的上海雅霜牌雪花膏,这儿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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