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首异处”也没多久了。
“芦屋道满和梨花该怎么处理呐?”飞坦把梨花和芦屋道满一手一个扔进了柴房,不理会两人的挣扎和惊恐。飞坦抬眼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奴良滑瓢。
“死了就是死了,不论是妖怪还是人类,都不可能复活……”奴良滑瓢不由得皱眉道。
“我怎么找人呐?”飞坦关心的当然不是安倍晴明死活,他不由得一皱眉发出了一声“啧”,随后照着芦屋道满的侧腰狠狠踹了一脚,疼得芦屋道满眼珠差点鼓出来,飞坦紧接着直接踩在芦屋道满肚子上,脚下用力。
“或许你可以按照晴明所说的一般,把自己的名声传扬出去。”奴良滑瓢一边思考着安倍晴明之死,又一边给飞坦出主意。
“我会杀人。”飞坦抬了抬眼皮“还会放火,我要是把王宫烧了不出名的更快呐。”
“……”奴良滑瓢的表情定了定,转了个语调“也……不是不可以。”
“那就这样定了,今晚我去烧王宫,顺便留名呐。”飞坦冷着眼神,梨花的目光恰巧和他对上,她直接被吓得缩成了一团。
“听说晴明的母亲是天狐葛叶,或许可以去找她帮……”奴良滑瓢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柴房外阵阵惊呼尖叫。
“晴明大人?!您活了!”
“晴明大人!”
“晴明公!”
各种呼唤杂糅在一起,飞坦和奴良滑瓢对视了一眼,奴良滑瓢几乎立刻说道“这不可能!即使是半妖也不可能就这样复活!”
“那那是什么鬼东西呐。”飞坦依旧坚持穿着自己的斗篷,半张脸一埋金色的瞳仁充满怀疑。
飞坦和奴良滑瓢离开柴房,冲到停灵的正厅,就看见穿着丧服的大阴阳师正支着头靠在棺材里,那目光深邃而诡秘,原本应该是浅蓝色的虹膜竟然深化成了暗紫色。
那大阴阳师跟周围扰乱的气氛相比安静的厉害,扶了一下乌帽对着走进灵堂的奴良滑瓢微微一笑“我从地狱回来了。”
不对,奴良滑瓢心中咯噔一下,即使身体还是原来的身体……但芯却换了。
“你是谁?”奴良滑瓢双目一敛,做拔刀式,随即妖化。静落肩头的黑发也窜上金色飘起,妖纹也浮现在脸颊上。
“小滑瓢你的表现真让我伤心,我是安倍晴明呀~”那披着安倍晴明壳子的人随即笑开,语调也和之前无甚区别。
“你不是!”奴良滑瓢果决答道,飞坦却抢先一步飞速霸刀直冲向坐在棺材里的“晴明”,那看不见身影的速度之下的一刀,却被“晴明”用一只手直接握住刀刃,刀刃抵在虎口,但却半寸也不得入。
飞坦的金色瞳仁不由得一亮,旋即用力,那刀刃下滑脱离了“晴明”的控制,那刀刃直接滑劈进虎口之中,酱色的血顺着伤口流出,显然不像是个活人的血色。
“有点意思呐。”飞坦哑着嗓子说道,随即拔刀砍向“晴明”,那黑木棺材崩裂,木花飞溅。
但“晴明”其人却脱离了飞坦的攻击范围,片衣不沾,从怀里拿出桧扇慢条斯理的抖开,挑衅意味十足。
“你要是晴明……”奴良滑瓢哼出声来,话却没说完。
飞坦不由得勾唇一笑,就站在棺材板上收回刀“就直播出柜吗?”
奴良滑瓢当然不知道飞坦的话的意思,但总觉得不像是什么好话“解决了这个家伙,我再收拾你!”
“收拾我?找死呐!”飞坦冷哼一声,那眼中弥漫起战意。
“吾的确不是安倍晴明那个蠢货,但吾却不得不承认吾是曾经是他的一部分,你们可以叫吾黑晴明。”黑晴明抖着桧扇,脸上的笑容却跟这张脸的主人有着千差万别。
……
那药粉不是其他,只是加快血流速度,让这度数颇高的葡萄酒酒精可以快速流遍全身血管。在酒精的控制之下,人只剩下本能的一些反应,侠客摇晃了一下红酒杯却没有一点想要沾的意思。
“老师,我想要听一下……黑暗奏鸣曲。”侠客闻着红酒的香味,眼神轻微抬起,声调缓慢而温和。
“好啊!啊哈哈~”钢琴老师已经醉了,他晃晃悠悠的从原地站起,摸到了大厅一角的钢琴旁边,掀开钢琴盖,手指略过黑白键,仿佛在抚摸爱人的手。
他的朋友,一位叫旋律的美丽女人也有些醉了,她撑着头认真的盯着坐在钢琴前意气风发的同伴。
那乐曲响起,仿若无声却又充满了音符……
侠客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却看着钢琴老师的口鼻开始流血,但整个人却越弹越亢奋;旋律的美丽脸开始团成团,她竟然拉扯着自己的头发,用敲碎的红酒杯却割自己的头皮,整个人的双目通红,仿佛不受控制;特里达尼的表现也十分精彩,他扒掉了自己的衣服不断的抓挠,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萨拉查十分平静的坐在那里,但眼珠却转来转去,脸上的笑容也越发诡异……
为什么自己没有事?侠客十分疑惑,下意识的低头去看自己手里的酒杯,那酒杯映出了他的倒影……不……不光是他的。
一个金色长发,穿着浅紫色华丽长袍的人正用自己的手捂着他的耳朵,而两人的周围缭绕着一团浅紫色的光晕……
“你是谁?为什么救我?”小侠客喃喃的问,眼中只有这人浅紫色的眼眸。
“你觉得呢?”那神奇的人温和一笑,笑容十分熟悉。
“你是我……”
最快小说阅读 bQg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