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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你可能看到了假的小说, 一天之后就正常了哦。 人家媳妇怀孕你激动个啥,孩子又不是你的,宁予辰莫名其妙:“真、真的啊。”
孟致安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脑袋都气得有点发晕, 他生怕自己再面对着宁予辰和于佳会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来,狠狠瞪了宁予辰一眼,一言不发地拂袖而去。
擦, 这人什么毛病!虽然很怕他以身相许感恩不已吧, 但是帮助了人反被瞪,还是心里很不爽啊。
于佳看着被孟致安关上的门, 狐疑道:“他神经病啊,急什么眼这是?”
宁予辰道:“因为咱们没领证?”
于佳:“……”
宁予辰摊手:“他不是挺正直的吗?可能是觉得我伤风败俗也说不准啊,要不然我实在是想不出来别的原因了。”
于佳沉默了一会,抚了抚肚子,迟迟疑疑地道:“你说……是不是他知道了这个孩子……”
有内情!宁予辰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于佳却又自己否定了自己的说法:“不对,要是他知道了, 也不应该这么生气吧。”
宁予辰:“……”
吊人胃口什么的最讨厌了,知不知道看小说的时候说话说半截的人很容易死啊。
失忆梗已经不流行了,更何况他受伤的也不是脑袋, 于是只好试探道:“佳佳, 我看你的肚子也渐渐明显了, 咱们什么时候商量一下婚礼的事情吧?怎么着我也不能让这孩子被人说闲话啊……”
他这时候已经觉出来有点不对, 原本想着要是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 于佳肯定不会这么痛快地答应结婚,却没想到于佳十分痛快地点了点头:“我这次来也是想跟你说这件事,予辰,我爸已经知道我怀孕的事了,我也和他谈过了。过不了多久正好是他的生日,你见他一面,咱们选一个最近的日子办婚礼好吗?”
宁予辰愣了愣,但虽然没套出话来,好歹跟于佳结婚也是他的任务,因此他很快就笑了起来,表情看起来又是幸福又是兴奋:“好啊。”
于佳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道:“如果我爸说话难听,你不要往心里去……”
她平时一副女强人的样子,每当说话柔软或露出难色的时候,就总是格外惹人怜惜,于是宁予辰隔着袖子拍了拍于佳的手背:“你放心,不管伯父说什么我都会好好听着,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我要是有你这么一个又漂亮又懂事的闺女,也舍不得她嫁给别人啊。”
门外的孟致安看到这一幕,无声地退后一步。
或许是因为那一日于佳在咖啡馆里说过的话犹记在心,他总是觉得宁予辰和于佳在一起的这件事另有隐情,然而直到看见这一幕,孟致安才察觉到自己站在外面抱着一丝期待偷听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说来说去,宁予辰还是急不可待的想要成为于家的上门女婿,这之前,他自己不是也已经承认了吗?
他低下头,冲着地板上映出的那个可笑男人的影子自嘲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宁予辰穿越过很多世界,也完成过很多任务,但他虽然看上去长了一张妖艳贱货的脸,实际上内心还是挺传统的,一向不喜欢假戏真做。良好的教养使他在接触于佳的时候自然而然地用衣袖隔住手掌,避免了两个人的肌肤接触。然而很快宁予辰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连忙想要说点什么来补救,于佳却笑了。
她推开宁予辰的手:“行了,演的和真的似的,这里除了咱俩又没别人,真不知道你是爱玩还是怎么。予辰,你还受着伤,休息一会吧,我出去叫人给你买件外衣送过来。”
直到于佳出去了宁予辰才反应过来,孟致安刚才走的时候,连带着把借给自己穿的那件大衣也带走了,忍不住感慨了一下这人真会过日子啊,难怪富的那么快,连这么件破衣服还要往家里敛摞。
于佳出了病房,一边走一边打电话,转过拐角的时候却恰好看见孟致安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楼道尽头,不由一愣,自语道:“孟致安?他怎么现在才离开啊?”
好像突然间有所了悟,于佳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病房的房门,轻轻叹了口气。
白白担了那么久的虚名,宁予辰终于享受了一回吃软饭的真正待遇——发传单那里必须是不能去了,他几天下来挣的工资恰好可以赔偿那张因为急于给孟致安解围而被自己随手扔到大街上的熊皮,老板没有上门暴骂一顿就算好事,宁予辰虽然脸皮厚,但一向还是很有责任心的,头一次把事情给人家办成这样,他也不好意思再回去。
于是他就享受了几天被于佳全权包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当小白脸是幸福的,但与此同时,宁予辰也没闲着。他的任务是“和于佳结婚”,而不是“带于佳私奔”,这就说明自己需要得到于父的认可,因此尽管穷的叮当响,这个生日礼物还是要下点功夫的。
等到了于父过生日的日子,宁予辰手臂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之前刚下了好几天的大雪,难得天气晴朗,他穿的衣冠楚楚,出门骑了辆自行车直奔于家。
卡其色的衣角在风中飞扬,暖洋洋的阳光洒在身上,宁予辰的心情非常好,因为他发现自己前几天刚买的这辆二手自行车性能非常好,虽然掉了点漆还有些噪音,但骑起来虎虎生风,速度一流。
但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些个愚蠢的凡人理解不了敞篷脚踏车的美。
于家的客人一向非富即贵,在这个时候,大门口来来往往的车子无一不是豪车,宁予辰骑了这么一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二手自行车出现,那效果跟骑了一头驴也差不了多少。
很好,他成功引起了大多数人的注意。
在众目睽睽之下,宁予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故意把自行车兜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喀吱一声刹车停在了宁家门口,从车筐里拿出自己的礼物,不紧不慢地迈了下来。
面对着看向自己的无数道目光,宁予辰善意的笑了笑,转身打算进门。
太过拉风的出场方式让人忽略了他的相貌,直到此时此刻,人们才看清楚这个青年长了一张贵气清俊的脸,卡其色的长风衣显得身形修长,金丝边的眼镜更衬气质超群,他离开了那辆可笑的自行车之后,随意地抻了抻领子,就好像把天下所有的光彩都收入囊中了。
“予辰?”
宁予辰刚要走上台阶,忽然听见有人叫他,他回过头来看见来人,灿烂地笑了笑:“嘿,王宾,你来了。”
王宾走上前来,神色有些复杂。
自从上次表白不成功之后,王宾曾经想过很多次再见宁予辰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尴尬、漠然,愤怒,唯独没有想过对方会笑的这样云淡风轻。明明他才是弱势的那一方,但仿佛那件事对他来说只不过是生活中的一个小小插曲,根本不值得他去纡尊降贵的计较。
王宾无端觉得气闷,但看宁予辰那张俊俏的脸冲着自己笑的阳光灿烂,又让人说什么也发不出脾气来,只好走上前去,端详了他一下:“你这阵子瘦了,气色也不大好,前几天我听说你去了医院……反正有于佳在,我也就没过去,现在好点了吗?”
宁予辰笑嘻嘻地抬了抬胳膊:“这点小伤,早就没事了。”
他的神情感染力太强,带的王宾终于也忍不住笑了笑,见宁予辰颈侧沾了一截断发,不由自主地伸手想帮他捻下去。
宁予辰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身后突然大步走过来一个人,肩膀在宁予辰身上重重一撞,宁予辰身子一晃,差点摔个跟头,混乱之中又不知道被谁在胳膊肘上暗暗托了一下,这才站稳,王宾的手却落空了。
宁予辰回过头来,只来得及看见一个背影,还没等他辨认出来是谁,王宾已经愤愤道:“孟致安瞎了吧!撞了人也不道歉,这是干什么呢!”
啧,原来是孟致安,这个白眼狼。
宁予辰站稳了身子,保持微笑:“眼瞎是病,咱们要理解残疾人士,不要说了,进场吧。”
在门口看到他的到底是少数人,然而这一回,当宁予辰走进宴会场地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忍不住将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而后屏住了呼吸。
宁予辰的步子不紧不慢,他双腿修长,脊背挺直,走路的样子潇洒极了,脸上的微笑被宴会厅中辉煌的灯火映着,隐隐竟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双眼明亮如星。
由于进了屋子,宁予辰已经将自己作为装饰的眼镜摘了下来,精致无伦的五官展露无遗,更加让很多的人识别出了这个青年的身份,这顿时使他成为了议论的中心。
他又觉得这个人挺可怜的,白有那么多钱,天天还要过的提心吊胆,于是破天荒安慰了两句:“没事,你看你现在也算是因祸得福了,等抓到了今天晚上袭击你的这帮人,就可以顺藤摸瓜地把那些暗中使坏的人揪出来。”
孟致安颇为意外:“你知道我一定能抓出来那些人?”
“凭那杀马特的打扮也能看出来,这帮流氓肯定不是家养的打手,多半是被人雇来的。他们接到的任务应该就是对付你,而不是真的想抢钱,但你身上的钱不少,白给他们谁也不可能拒绝。那块表更是限量特制,过两天只要去销赃的黑市上查一查是谁卖出去的,顺藤摸瓜,不愁找不到人。”
宁予辰说了两句,见孟致安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以为他是惊讶自己能够说出那块手表的来历,于是笑着抬手拍了下孟致安的肩膀:“孟少,你那是什么眼神?别看我现在穷,我也是曾经很有钱过的,买不起眼光还在嘛。”
然而他这一拍,立刻让孟致安觉得不大对劲,他敏感地回头看着宁予辰的手,立刻大惊失色:“你的手怎么了?!”
宁予辰:“……啊?”这么一说,感觉是有点黏黏的。
他借着月色把手举到自己的眼前,也惊了——娘的,这是从哪里蹭来的一手血!
不对,不是蹭的,是从袖管里流出来的。只是冬天里太冷,人都有些麻木了,要不是孟致安发现了,他自己还真的没有太注意,况且……
“3022!”宁予辰道:“你怎么又把我的痛觉给屏蔽了!”
3022道:“几乎所有的工作人员到了每一个世界都会要求痛觉屏蔽,这就成了默认设置了,一直没有更改。”
宁予辰脱口而出:“想当年我打仗的时候差点被人剐成片汤也没死,这点疼算什么?”
3022的机械音猛地提高:“你能想起过去的事情了?”
有很多东西在脑海中闪过,他就是本能地说了那样一句话,却不知道从何而来,宁予辰愣了愣:“……没有,就想起来这一句。”
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失忆这件小事没有引起他的关注,继续接着刚才的话说:“你懂不懂啊,痛觉这种东西其实是人体的一种保护系统,不能随便屏蔽的,咋还能弄成默认设置呢?你看现在我没有知觉,就不知道自己的伤口在流血,更不会采取措施止血,失血过多会死人的啊……靠,小孟子别拽我,我头晕!”
孟致安看着血从宁予辰手臂上流下来,脸都白了,一把扶住他:“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这么久也不知道吭一声!到底是什么地方受伤了,让我看看!”
这哪里是不爱惜自己,被砍了一刀也不止血,分明是二傻子吧!宁予辰决定为了面子也不能承认伤的很严重,然而他的头越来越晕,刚说了一句“没事”,就一头栽了下去。
孟致安连忙抱住他,在这一瞬间几乎心脏都停跳了一下,有生以来头一次尝到了心急如焚的滋味,再想到宁予辰是为了帮他,更觉得内疚极了,连忙找到他胳膊上的伤口用自己的衣服捂住,再也顾不得思考外面会不会还有危险的问题,背起宁予辰就向外面跑去。
好在外面的人已经撤了,只不过由于身上没有手机也没有证件,他颇费了一番周折才赶到医院,好在院长并不陌生这个孟家的小少爷,住院手续办的还算顺利,又帮孟致安给手下的人打了电话。
在医生将宁予辰的伤口缝好推进普通病房之后,孟致安才缓过神来,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在这大冬天只穿了件毛衣跑来跑去,身上竟然出了一层冷汗,腿也有些发抖——毕竟他背着一个成年男子活活跑了二里地。
孟致安退后两步,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深深地缓了两口气,这才拿起程颖刚刚送来的外套披在身上,走进了病房。
麻药的劲还没过去,宁予辰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他平日里看着开朗外向,实际上偏偏长了副冷淡精致的相貌,不笑的时候就显得十分漠然。
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宁予辰的整张脸惨白惨白的,孟致安轻柔地抚了抚他的面庞,心中蓦地一痛。
为什么若即若离?为什么嘴硬心软?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宁予辰?你到底是讨厌我,还是……爱我?
他心里的念头纷纷扰扰,忽然听见病房外面传来的敲门的声音,连忙把手收回来,扬声道:“请进!”
然而进来的这个人,顿时打断了孟致安心中刚刚萌生出的那点痴心妄想,让他感觉像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什么心思都沉了下去。
来的人是许久不见的于佳,她只听说宁予辰受了伤,就急匆匆地赶过来了,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孟致安,不由一愣:“孟致安?你这是……”
孟致安已经调整好了漠然沉稳的神情,向于佳点了点头,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他不愿意让于佳这个正牌女友看出自己对宁予辰的特殊感情,说完之后又冷冷淡淡地补充道:“所以说这件事宁予辰也是受了我的连累,医药费我会负责,他的工作如果因此受到了影响,我也会负责帮忙安排。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行。”
宁予辰正好醒了过来,还没睁眼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之前因为这个世界奇葩的尿性,其实是很担心自己对孟致安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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