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化为一个纸团进垃圾桶里。
“他手里的证据是什么?除了那个视频外,你之前说的证人又是谁?”陆言问。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而这种事情,偏偏又不能长话短说。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喝了一口后,润了润干涸的嗓子才继续说,“有两个人,一个是我舅……”
我不愿意再喊江飞鸿为舅舅,只是习惯这个东西一下子很难改掉。我顿了顿,又重新说,“一个是江飞鸿,还有一个我不认识,但据他自己交代,是当时林夫人出事时的目击者,后来被江飞鸿用钱收买了才闭口不言。现在他得了癌症,离死不远了,索性就全盘托出了。”
之后,我把我在林家所言所见所闻,都一五一十地转述给陆言后并表达自己的看法,“我觉得你妈这次跑不掉了。林越是有备而来的。这个官司真要打起来,就算我没有和他联名诉讼,你妈照样会输。最多是减轻点刑罚。但你妈那么要面子的人,对她来说,坐两三年的牢和坐十年的牢也没多大区别。”
我完全能理解陆言在担心什么,这种时候我也不想继续抓住陆夫人的错处不放,试着站在陆言的立场,替他考虑。
恍神间,陆言的手覆在我的手背上,轻轻拍打了几下,“谢谢你愿意原谅我妈。我代替我妈谢谢你。不管结果如何,至少我们都尽力了。作为儿子,作为儿媳妇,我们没有亏欠她什么。”
我深凝着他,然后就看见陆言侧脸迸射出来的咬肌。我知道,他内心深处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豁达。他并没有彻底的放下和看开。
吃过晚饭,我刚从厨房洗完碗出来,陆言就已经贴心地替我拿了一双拖鞋,让我换鞋。
“你脚下的我看过了,穿的久了,底下防滑的设计都被磨得光滑了。太危险,今天下班的时候给你买了双新的。你试试看合脚不。”
“拖鞋哪有合脚不合脚的,只要你不买男士的就行。”我一边调侃他的傻话,一边感动他的细心。
陆言拉着我坐下,要来脱我的鞋,我也不客气,就伸着脚让他伺候。谁叫我是孕妇,我最大呢?
陆言一丝不苟地把我的脚放进拖鞋里,看着毛茸茸的粉色兔子头拖鞋头半天,满意的笑了笑,然后才直起脊椎骨站起来。
我看着这样的陆言,心中快速升腾起一丝抱他的冲动。而我也就真的那样做了。我抱着他,依靠在这个一米八三的男人怀里,闻着他身上让我着迷的气息。
这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了。
陆言很快用大手拍打我的后背,“闻静,你怎么了?好像自从你怀孕后,就变得特别粘人了。”
我喘息着从他怀里抽身离去,扬起下巴轻声说:“不好吗?”
“不会。很好很好,我喜欢你这样的粘人。”陆言笑出来,对我的宠溺全数蕴在声音里。
我感动于陆言给我的一切,所以也拼了命地想对他好。此时此刻,我是真的不再勉强自己,而是心甘情愿地放下陆夫人的仇恨,把她当成陆言的妈,我的婆婆来看待,很客观地说,“陆言,你有把握吗?实在不行,你也去收买他们吧?你开出比林越更好的条件。或许他们就不愿意出庭作证了呢?”
陆言闻言,却微微叹息,摇了摇头,“不可能的。”
“为什么?”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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