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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秋波在一边看钟诗怡被打得鼻青脸肿却没有人撑腰,已经吓傻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今天钟诗怡做的事儿她压根就不该掺和进来,一时间无比懊恼。陷害崔舒钰不成事小,自己在祁王殿下面前失了脸面事大啊,方才已经惹得祁王殿下不高兴了,看穆平秋的意思也不打算善罢甘休,还不如把事情都推到钟诗怡身上。
想到这儿,潘秋波眼珠子一转,直接腿一软跪了下来,暗暗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眼泪汪汪地剖白心迹道:“臣女知错了,臣女一时分辨不清受了旁人蛊惑说出那些话来,着实该责罚!”
“呵,你能受什么蛊惑!”潘秋波的话本来是对着陆清晏说的,只不过后者连看都看她一眼,反而是刚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穆平秋接过话头,给了她一个辩驳的机会。
潘秋波很快抓住了这个机会,哭哭啼啼地解释道:“都是钟二姑娘提议说要上桥上去看红鲤的,我看着崔二姑娘和崔三姑娘在一旁无趣,这才邀她们一起的,哪知道钟二姑娘存着害人的心思,竟敢将崔二姑娘推下去了!我虽无心,却是办了坏事,自然是该罚的。”
钟诗怡没想到潘秋波反水的这么快,三言两语就把责任全都推到自己身上了,还避重就轻地把自己的冷嘲热讽的事情拿她蓄意推人的事情压了下来,肿着一张脸还想要说话,只是她被打得太重了,此时早就口齿不清,虽然急的不像样子,却只能“呜呜哎哎”地吐出些含混不清的话,叫谁也听不清楚,反而多添了几分厌恶。
“阿钰,你说,方才是谁推的人?”陆清晏谁也没理,只低下头不轻不重地问了一句崔舒钰,小姑娘虽然也觉着潘秋波反水十分恶心,可说到底潘秋波确实是个聪明人,除了耍耍嘴皮子,竟然没有什么证据来指责她,因此只是忿忿地说道:“我亲眼看到了,确实是钟诗怡伸手推的二姐。”
这次寿宴的东道主颍国公府大夫人人显然已经摆明了态度,除了穆府的穆平秋和证人康婉,又有祁王殿下帮腔,这会儿崔舒钰又肯定地指出就是钟诗怡所为,本来还转着眼珠想要翻身的滏阳侯夫人终于彻底放弃了挣扎,只恨铁不成钢地捶了钟诗怡一下,骂道:“不争气的东西!”至于这句不争气究竟是指她动了歪心思不应该还是指没能实实在在将崔家两个姑娘构陷,就不得而知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大家关心的已经不是崔家两个姑娘的名声——实际上崔舒钰毫发无损而崔舒锦因为穆平秋的及时施救也并未受到什么伤害——而是这件事到底要怎么收场。
能来参加颍国公府老太君的寿辰的都是京中有脸面的人家,自然是人人清楚前些天滏阳侯府和太傅府的嫌隙,那事儿太傅府虽然做的不对,可态度总是端正的,也做尽了弥补的事宜,同在朝堂为官,换做其他人也就息事宁人、卖给太傅府一个人情了,往后还能继续处下去是不是,撕破脸皮总归是不大好的。可滏阳侯府二姑娘今天的所作所为却是实打实地蓄意报复了,这事往大了说能闹出人命,往小了说对姑娘家的名声也不好,心思实在歹毒龌龊为世家所不齿,因而都没有什么分歧,只待掌家的穆氏给一个态度了。
一直冷眼看着的穆氏似乎没有感受到周围屏息凝神的气氛,只是往前走了几步,抬手理了理崔舒钰因为来回奔跑而稍显凌乱的头发,声音难得的温柔,鼓励似的确认道:“阿钰,你确定没看错?若是冤枉了人可不好。”
“师母多虑了,阿钰从来不说假话,她既然说是,那必定就是了。”陆清晏忽然横插了一句,同时用黑漆漆的眼睛望了崔舒钰一眼。
崔舒钰立刻笃定地点了点头,声音响亮道:“我确定,确实是钟二姑娘推的,她本是先推了我,只是我回头和康婉说话躲过了,她又推了我二姐。”扭头看了快要抖成筛子的康婉,又问道:“你说对吗?”
康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风水轮流转,说不定到谁家,她爹爹是兵部侍郎,上头是崔世清,却又免不了要和一品军爵的滏阳侯府打交道,两方面都得罪不起,方才话说到一半已经是用尽了勇气,这会儿又要她当着这么多人面再来一遍,她实在有些害怕。只是碍于祁王殿下冷冷的目光,康婉终于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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