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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族旧俗,女孩儿出生后,一耳穿三孔,戴三钳,称为“一耳三钳”。耳钳亦称“耳环”,富者用金、银、翠、玉为质,贫者以铜圈充之。清代宫廷后妃及民间女皆此妆束。
白溪是满族人?
咦那高考可以加十分诶真尼玛不公平啊呸呸呸我在想什么!
清朝——白溪是清朝淹死的。
皇后、妃嫔、公主、福晋……
他眨了眨眼睛,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消化这些信息。
等等……她说自己是什么时候死的?
康熙?嘉靖?
不……道光,对道光。
道光年间的水鬼,也就是说是淹死的。
他的脑海里立刻跳跃出“X嬛传”、“步步X心”以及一系列讲人心险恶的清宫剧,下一刻开始脑补各种长篇或者短篇小说。
难道白溪是皇后?
XX岁入宫,作为一朵楚楚可怜的白莲花被各种陷害诬陷,最后不堪后宫的黑暗可怕,自尽于圆明园?
或者……福晋?
就跟《霸道王爷俏王妃》或者《野猫王妃等等我》之类的什么鬼里写的一样,在跟一个总裁脸的冷酷霸道王爷要死要活轰轰烈烈爱一场以后,被王爷的侧福晋同房丫头啥的嫉妒,然后被谋害而死?
一想到昨儿端着各种X鞭汤窝在自己旁边的脱线女鬼,郑璞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这种吊儿郎当的家伙能穿着花盆底去跟皇上三拜九叩巧言令色,还几百年不死连外卖都会叫了,这不扯淡么。
就算她曾经是皇室成员的话,也是那被捧在手心的小公举吧。
话说……白溪小公举去哪儿了呢。
郑璞想翻个身,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登时扯到了伤口,看着床边空空荡荡的,心里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白溪和嘲风不在这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护工搀扶着他上厕所的时候,小便池里的水在他看着的一瞬间,好像是血红色的。
还有病房里的落地镜,他经过的时候好像恍了恍神,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冲着自己眨了眨眼睛。
估计是失血过多出了幻觉。
虽然这样安慰着自己,记忆还是下意识的跳转到了白溪刚来的时候。
镜子里自己流着血泪啥的,都是因为房间里有因为她的煞气引来的鬼怪。
根据郑璞同学多年看各种修真奇幻啥啥小说的经验,自己身上搞不好沾染了白溪又或者玄龙家谁谁的味道,然后招来了想黑吃黑或者白吃黑的妖孽。
问题是看不见他们啊。
他左右寻思着一瞧,却发现枕边床侧有几根散落的长发。大概……是白溪趴在旁边陪床的时候留下的。
白溪不是鬼么……怎么会掉头发……啧啧啧还有分叉,一点都不知道保养。
心里虽然嫌弃着,郑璞还是艰难地活动着一根根找到枕边的头发,拜托护工烧成灰,自己一口服下。
再睁开眼时,眼前的世界晃了一晃,粗略一看,好像并没有出现什么改变。
等等。
郑璞眯起眼睛,再左右瞄了瞄,发现病房里有东西。
头发的数量太少,不足以拥有之前的阴阳眼,看到什么都是隐隐约约的,像是带了高度的眼镜一样。
墙脚蹲着一只无头鬼,天花板上有个啥玩意儿倒吊着,还有窗户外面总觉得有只手。
不行……这不是办法。
他们要祸害我,我第一手术初愈不能动弹,第二自己是个凡人肉搏估计打不过。
手机通讯录上下翻了一圈,一帮研究院的狐朋狗友,叫几个过来反而可能给他们增加危险。白溪不知道在忙什么,还是没有过来看他……心里突然好没有安全感。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南院长的电话。
郑璞愣了一下,还是接了:“喂……南院长好啊。”
对面苍老而又精神矍铄的声音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小郑啊,听说,你的肾被伤着住院了?”
“是,”郑璞忙回答道:“马钟国已经帮我请假了。”
“不急不急……病养好了再回来,对了,你是在C院住么?”南院长顿了顿,慢慢道:“我刚好在这附近,来看看你吧。”
郑璞第一反应是拒绝的,老人家行动不便没必要这么麻烦,加之这里感觉很危险,他担心这儿的啥鬼伤了他老人家的身子骨。
但是,就在下一秒,他却神差鬼使的应了下来:“那就麻烦您啦,我住在XX楼,您来的时候路上小心啊。”
说不出为什么,他总觉得……南院长很能让他感到安心。
郑璞还在读博士的时候便碰到了他,作为所里有名的老学究,南院长总是眉目慈和的把他的毕生所学传授给身边所有的人,哪怕是自学着慕名而来的保安,也很乐于单独讲一下午的课。
国际的多种高级会议上总会有他的身影,听说他不仅拿了双料院士,还懂好几门语言,当之无愧的拿着国家的津贴,这辈子不知道奉献了多少。
……大概是因为他在自己的心目中,代表着科学和真理吧。
郑璞因为保险拿到了一笔数量较大的赔偿,加上负屃的有意照顾,住的是类似五星酒店房间的特级病房。房间里有鲜花水果,冰箱洗衣机什么的也一应俱全。
门被轻轻叩了两声,护工过去开门,看见老院长颤巍巍地走了进来,看着郑璞慈和的笑了起来:“好点了么?”
郑璞正想说两句客气话,却发现墙脚的无头鬼又离他近了几步,一时间喉头的话哽住,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无头鬼脖子上的血流淌了一路,整个地毯上都有蜿蜒的血迹,但是他看它的视线又不太清晰,有时能看见它躲在哪里,有时一切又显的很正常。
南院长在他的身边坐下,左右看了看,忽然停下了游移的视线,吸了吸鼻子问道:“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
郑璞愣了愣:“什么味道?”
他自己完全没有感觉到啊?
“有些腐臭。”南院长眼睛盯着一处,手指一挥:“那块儿,是冰箱吧,是不是什么菜坏了?”
菜?!
难道是白溪那魂淡把昨天没吃完的X鞭X鞭XX鞭都丢冰箱里了?
卧槽憋打开好尴尬啊QAQ
郑璞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南院长便已经起身,慢慢走过去,蹲下身把冰箱门打开。
半只狗妖滚了出来。
不管是不是人都知道这是只狗妖毕竟没有一条正常狗特么是带翅膀还有三个头的!
我家冰箱已经塞满了吗为毛病房冰箱里也有这种什么鬼!
还有为什么半边翅膀都被撕下来不见了白溪你到底对这只狗做了什么!
等等!这条狗妖为什么没有小JJ!
白溪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啊(╯‵□′)╯︵┻━┻
“这是……”南院长背对着他,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郑璞都快哭出来了:“这估计是……白溪放这儿的,您懂我肯定不好这口……”
妈哒幸亏护工出去吃午饭去了,不然真尼玛不好交代这种什么鬼是什么鬼!
他说话的时候突然闻到什么异样的味道,那狗妖身上的血没有被放干,从冰箱里滚出来的那一刻又一次开始往外渗,汩汩的浸透了地毯。
原来不是因为自己身上的气味。
郑璞本想再说点什么,却觉得有什么无名的压迫感,在变得越来越强,也越来越清晰。
好多……
好多妖怪在靠近这个病房。
鬼魅也好妖魔也好,靠近他时郑璞都会有种淡淡的不舒服的感觉,哪怕是白溪坐在他肩上,身体有时候也会发抖。
现在,这种不适感越来越强烈,好像有一大群的非人类在接近这个楼层,带着饥饿而又嗜血的气息。
卧槽难道医院还不方便进食吗!
为什么都过来想吃掉这块腐肉啊!
卧槽我和南院长怎么办!
郑璞情急之下左右一看,奋力的抓起了墙边护工离开前刚放着的拖把,没想到南院长突然回头,看着抓着拖把柄的郑璞,皱了皱眉。
这尼玛怎么解释啊……我跟他讲我吃了头发灰会有阴阳眼,会不会跟白溪一样被横着竖着切片切皮采血研究啊啊啊……
但是我必须保护南院长!
南院长是国家的财富!神圣不可侵犯!死都不能让国宝受伤!
可是眼前半敞开的门开始涌入越来越多的妖物,几只眼睛的几条尾巴的,像花像乌龟像寄生兽像张全蛋的啥玩意儿都开始和潮水一样的涌进来,眼看着就要靠近南院长和自己,这速度快的让人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院长!有危险!”郑璞情急之下挥舞着拖把不顾伤口的疼痛冲着他呐喊道:“您快过来QAQ”
越来越密密麻麻的涌过来的妖物眼看着就要碰触到他的病床和南院长,就在这时,南院长突然轻笑了一声。
这是和他苍老的面孔极其不符的笑声。
郑璞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异样,下一刻,南院长平视着门口,张口发出浑厚而又强悍的龙啸。强力的神
他听过霸下的龙啸,少年的清越里带着稚嫩,他听过负屃的龙啸,沉稳而又不失力量。
而南院长的声音,哪怕就短短的一秒,都能让他分辨出来。
这就是龙啸!
这就是最接近真龙的长啸声!
音高几乎可以炸裂耳膜,仙气凛然而带着龙的狂暴和强大,示威领域的同时还杀伤力爆表!
高亢的声音几乎在一瞬间贯穿了整个医务大楼,恐怕一般人都会当作这是耳鸣又或者是幻听,但是那强悍的不容冒犯的长啸声,对这些妖物简直是加强版的高压水枪一般!
仅在他张口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妖物都按下蠢蠢欲动的性子,遁走的比兔子还快,长啸一声嗥完,整个病房干干净净,简直可以自带圣光。
郑璞此刻看着南院长的表情简直是“OAO”
妈哒什么情况啊。
这么多年了你告诉我中国X科院的院长特么的是条龙?
南院长看着他那副样子,慈和一笑:“你也可以这样唤我,我是玄家的长子,囚牛。”
“你……你你你你也不是人?”郑璞磕巴了半天,第一反应是妈蛋没想到当初追踪到中科院抓的是他。
囚牛仍是一副鹤骨仙风的长者模样,不疾不徐地推推眼镜:“你这几天不见,科研组的进度都落下了不少。”
“您说的是……”郑璞条件反射低眉顺耳道,又猛地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哽住——一条神话里的龙子在指点领导一帮博士院士搞科研?!
他不太想承认眼前人的身份,但是又害怕刚才的那些鬼怪再度聚拢,只好颤颤巍巍道:“南院长……能不能再在这儿呆下,我有点怕那些东西。”
囚牛背着手走出门,淡淡道:“跟上。”
郑璞刚住了两天,伤口还没有愈合完整,此刻只好小碎步跟在后面。
他走的时候耳朵仔仔细细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隐约地可以听见楼下又或者远处小孩和老人的谈笑声,仿佛刚才的惊心动魄都是幻觉。
他们从医师专用的特殊通道下楼,往略隐蔽的侧门走去。
糟了,没有带手机。白溪回来找不到他,搞不好会在医院兴风作浪啊……
郑璞伸手摸着衣服口袋,一个手机突然被丢了过来,他踉跄了一下双手接住,打开锁屏一看,居然是自己的。
动作之利索完全不像是个七八十岁的老人。
慢慢踱步的南院长走在前面没有回头,只是波澜不惊地说了一句:“是白溪唤我来的。”
又是她?
这丫头是神算子还是啥?
一辆保姆车停在门口,看着车窗的透光感觉里面好像还有人。
南院长上车以后,郑璞摸索着爬上去,一嗅便闻到一股骚气满满的香水味。
啧……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后座坐着的是谁,下一刻又愣住。
这不是……电视里经常晃悠的……那个谁?
就是那个天天开演唱会的那个谁!
蒲牢一手揉捏着新烫的卷发,桃花眼里满是笑意的看着他:“你一定知道我。”
“真不知道。”郑璞沉默片刻后老实交代道。
“噗。”坐在他旁边的囚牛一时间没忍住,看向窗外努力憋笑。
蒲牢狠狠瞪了他一眼,满脸不甘的看着他:“你。确。定。吗。”
郑璞心想到底叫啥来着,就是那个谁啊……舞台上花里胡哨跟个花孔雀一样……
“看这个专辑!《辉夜城之巅》!还有这个演唱会!双鱼座之第三十二场!”蒲牢爪子一晃手上便多了几张CD和演唱会门票,脸都快贴上郑璞:“想起来了吗?我是谁?!”
郑璞老实道:“真不知道,有点脸熟。”
“人家是搞科研的死宅,你放过他吧。”囚牛叹了口气道:“自恋狂的一面留给那些花痴就可以了。”
蒲牢立马职业性的低头在CD上签名,唰的一下把东西丢到他怀里:“好好欣赏一下。”
郑璞咳了一下:“这香水是什么牌子……”
以后死都不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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