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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是喧嚣与躁动。屋内,喘息,明暗的光线,身体的香气。
陈简手指摸到他的发,后脑的形状。她抬头,闭着眼,如同小兽一般,轻轻吸着气,细细啮咬他的唇、脸颊,他的下颚,留下湿湿的痕迹。
喘息在封闭的空间里被不断放大。
肉体的热量,唾液的湿气,互相萦绕。他的左手环过她的脖颈,右手抵放后脑,激烈疯狂地回应。两具身体紧紧贴合,几乎互相撕咬。
良久,湿热的唇循着她身体的曲线,一路下滑,滑过细嫩的下颚,滑上柔软的脖颈,温柔地吮吸。陈简闭着眼,扬起脖颈,喘息,胸膛剧烈地起伏。
她身体软成了水,颤着波,一遍遍,手指紧抓他的头发,动情地喊他的名字:“承钰,承钰……”
触感中的身体抖了一下。紧接着,那吻开始变得疯狂,固执地撕咬,似乎一口口,要将她活活拆吞入腹。
呼吸的颤动,液体的黏湿。陈简几乎受不住了,她发抖着,控制住他的脑袋。她闭着眼,唇部下移,贴放在他清隽的侧脸,细细地轻喘。
她睁眼,封闭的黑暗中,有漂浮的白色光线。墙上是耶稣像,阳光劈开铅色黑云,照在耶稣受难的身体上,美得让人想哭。
陈简闭闭眼,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她身体的重量压过去。将承钰放倒。她低头,对上承钰的眼睛。
黑色清亮的眼。
一瞬间她心痛极了,简直不能呼吸。她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
陈简手覆上去。手下是睫毛轻蹭的痒,身体的温热。
她眼泪砸落在手背上,滑落。
“你哭了?”他问。
她咬唇,“我没有。”
“你哭了。”肯定句。
“我没有。”她身体轻放下去,头靠在他的颈窝。
他手臂环过来,环住她的肩膀和腰腹。摸她的头发。
“你哭了。”他轻笑。
陈简恨恨地,几乎负气地讲:“我没有!”
“你有。”他还是笑。
她凑近他耳朵,细细地,威胁地讲:“再说我就强.奸你!”
他笑,问:“你要强.奸我?”他微微抬起下颚,轻轻咬着吻着她的侧脸。
陈简喘了一下,感觉到身.下的身体越来越烫。
她惊了一惊,爬开,跳起来。
承钰站起来,看到她已经赤脚跳到了床上。纯色床面,女人黑色的阔脚裤,晃荡。昏暗光线里两截细白发亮的脚腕。
他好气又好笑,“你跑什么?”
陈简站在高处,警惕地看着他,像一只灵敏轻便的小鹿。
承钰在背阴面,黑暗藏起了他的表情。他好笑地问:“下不下来?”
陈简把一只抱枕扔了过去。
承钰接住,扔开。亲身上阵来抓她。陈简笑着大叫一声,敏捷地跳开。承钰左右围攻,她笑着闹着四处躲闪。
承钰也被她激出了野性,他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呢!无理取闹!
他抓住她的肩膀,却被她反身咬了一下。承钰吃痛,松开手。陈简得意洋洋地又跳开了。
他看着她动作。
雪白的宽松上衣,漆色头发,随着动作,都漂浮在光线里。
他自己倒是先笑起来了。
陈简斜着弯身站在床头柜上,扶起差点摔倒的花瓶。她不再逃了,向下一跳,承钰伸手接住。她双腿架上他肩膀。
笔直的腿,稳健的肩。
她低头对上他的眼。
“你真是个坏东西。”他说。
她很轻的亲了下他的鼻翼,不说话,眼睛亮亮。
承钰感觉到一种很炙烫的东西穿过心脏,他伸手拨弄她的头发。
这时候,门响了。隔着门板传来问话声。
陈简迅速从他身上滑下来,赤脚踩上冰冷的地面。她轻轻一动,从他身边走开,坐在床上,右腿架上左腿,撑着面颊,面向电视。
新闻早就变了。白色的光照在她脸上。
承钰转头看她。
陈简点出手指,扬起下巴,指指门。门外依旧敲着。她的模样淑女正经极了,几乎可以刻在画报上以供参阅了。
承钰:“…………………………”
他低头看了看手掌。手心似乎还有刚刚的温热。
他好气又好笑地去开了门。一群闹疯了的人涌进来,拽拉着两人,又涌回客厅。大屏幕上,法国对阵巴西的决赛已经开始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简都没有主动联络承钰。
九月中旬的一天,陈简早起,洗漱完毕,包着湿淋淋的头发走出浴室。尾莲早已重新占据了电视。
陈简走到茶几旁。上面有一个大信封。
尾莲直视屏幕,讲:“昨天到的。”
陈简点点头。拆开。
里面是一张邀请函。承钰发来的。
音乐会的邀请函。时间是十月五号,中秋节。
纽约市第七大道东侧881号。卡耐基音乐厅。
她拿起纸函,质地良好的表面在阳光下折光。她看着上面的图案,笑了笑。
#
因白天临时有事耽搁,十月四号的晚上,陈简从费城出发,开车直往纽约。时间进入深秋,气候已经开始泛凉。更何况凌晨时分,一场大雨降下。
雨刷发出响动,她保持着车速,给自己冲了杯热腾腾的摩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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