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放荡子!”
皇后微微垂头屈身,一副委屈模样。
安阳瞥了眼那被人抱走的大弟子,有些心虚,她拉了拉身旁人的衣袖,却听那人低声一句,“回去再听你解释!”
安阳错愕,这齐睿尧射了他,又不是自己弄伤了他,就算是姐弟吧,这萧闻彻也不能将□□引到自己身上啊?再说了,自己堂堂一朝公主,还需要向他解释么?本公主金口玉言,才懒得搭理你……
到这会儿了,安阳还自欺欺人地以自己的逻辑傻乎乎地认为,那萧闻彻打死也瞧不出自己和齐睿尧之间的这层关系,然而,那萧闻彻早已看穿一切。
虽然归宁宴上出了小差子,但大家都像是商量好了的一样绝口不提,总之场面看起来很和气,那正义的齐睿尧倒是再也出现过,亏他还心心念念将自己做的小木偶送给安阳,当做是贺礼呢。
酉时,归宁宴才算完全结束。安阳拉着自家母亲说话,萧闻彻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候着,那贤妃瞧见了便催促着安阳快些回去。安阳这才道了别,拉着萧闻彻出了宫。
从誉晖殿到宫正门,还是有一段路程要步行的,一路上萧闻彻一瘸一拐,只顾闷头向前,安阳在后面小跑着追,这萧闻彻伤了腿脚还走得这般快,安阳虽有些不快但也没明说,毕竟那人这会儿正黑着脸呢。
到了宫正门,萧闻彻上了马车,也不管安阳,那车夫都有些吃惊,连忙跪在地上准备帮衬着安阳上车,谁知那安阳跃身便上去了,还灵活钻进车内,一套动作浑然天成,毫不拖泥带水,那匍匐在地上的车夫一愣一愣,直到跟在车尾的丫头仆人上前来催这才回过神。
等回了侯府,用过晚饭,那虢国夫人又将安阳拉到清宁院说了几句话,安阳这才慢腾腾地挪回去。一路上都在想应该如何措辞才能显出自己的高格调,震慑到萧闻彻。
她在半廊桥上左右晃了两圈,终于做了决定后,脚步匆匆回院子里去了。
果然到了屋里,那萧闻彻就坐在小书房内看着老卷,明明知道安阳进来了,也不见抬眼。安阳提着裙边就过去,“本宫来赏你一套说辞!”此话出,安阳清了清嗓子,准备将刚才揣摩的话语抑扬顿挫,气势恢宏地讲出来。
然而,就在那安阳准备吐出第一个字时,萧闻彻开口了,安阳差点没收住气,呛了两声,只见那萧闻彻说,“本侯不要听你解释。”
“……”安阳叉腰,一副不可思议却又无可奈何地表情,这人是怎么个情况?在皇宫里可是他自己说的要解释的,这会儿怎么变卦了?这场景虽然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但安阳还是气势不减,“不行,本宫必须给你一个解释!”
“我不听。”萧闻彻轻吐几字,依旧云淡风轻地看着自己的书。
安阳语塞,张着嘴一副吞了蛋的模样。那一旁瞧着干着急的青玉皱着眉头,左右晃着身子,不知如何是好。这会儿公主和驸马要是闹起来,夜深人静的,一定会被外面的人听见告诉老夫人的……
青玉不住抬起眼皮瞧那安阳想说又说不出话的样子,公主是很想解释的吧?是很想解释的吧?
“那个……”青玉抓着自己的衣襟,脸都要埋进衣领子里了,“侯爷还是听听殿下的话吧,从清宁院回来,殿下想了一路呢,那廊桥上吹着风怪冷的……”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听不确切。
那萧闻彻倒是明了,眉毛一挑,这才将视线抛给了安阳,瞧着那快憋出血的脸颊,纠结着的小山眉,都快被自己咬破的嘴唇,萧闻彻很想笑,但还是垮这嘴脸,“哦?是么?”
依旧三个字,差点把安阳砸进地里去,太丢脸了!这青玉一向不是不敢多言么,这会儿怎么帮倒忙?本公主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高格身份,现在连渣渣都不剩。安阳真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多想自己从未踏进过这里啊啊啊啊……
萧闻彻好整以暇,翻了页书,瞧着那安阳暴走了,于是又下一剂猛药,“可本侯还是不想听。”
话一出,安阳心里绷紧的弦“啪”地一声彻底断了,她一提脚,猛然向前两步,掌间化风,重重砸在萧闻彻面前的书案上,那为了美观而镂空得几近没有骨架的书案瞬间破裂成几块,哐当当落地。
萧闻彻吓得连忙完后退,只见那安阳收了势,站直身子,吊着眼睛瞅着有些惊恐的萧闻彻,拉了拉衣裳两襟,又抚了抚发髻,一甩镶金云边袖,大踏步离去。
身后萧闻彻直勾勾地盯着那豪放的背影,颇有些惊讶,还以为这凶残的公主会暴打自己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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