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当鲜卑贵族高层还在沾沾自喜之时,前面出现的状况却陡然让他们的心坠入了黑暗的深渊。
偏厢车!
那样让鲜卑人如噩梦一般的存在此刻就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了前方,呈一字形状,密密地排列着,从鲜卑人这个方向看,完全就是一堵又高又宽的木墙,向着南北两边延伸着,一眼望不到头。
秃发树机能心中一沉,眼前一黑,这是刘胤试图全歼他们的节奏呀,原先他早就在鲜卑人的归途之上暗伏了偏厢车阵,前有拦截,后有追兵,鲜卑大军是陷入了绝境。
偏厢车阵足以让所有的鲜卑人心寒,别说是逃亡之中溃不成军的骑兵,就是准备有序的骑兵也很难突破偏厢车阵的防御阵地,在这一刻,所有的鲜卑人都绝望了。
偏厢车阵很长,目测至少也有三四里的长度,而这个时候,蜀军的骑兵也很有默契地向着偏厢车阵的两端进行靠拢,将逃亡的鲜卑骑兵全部困在了包围圈之中。
蜀军骑兵的速度优于鲜卑骑兵,而且他们已经抢得了先机,鲜卑人试图从南北两个方向突围的企图也破灭了,随着包围圈的合拢,鲜卑人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杀红了眼的姚弋康率领着羌骑疯狂地冲锋着,将每个挡在身前的鲜卑人毫不留情的砍翻在了马下,今天就是复仇的日子,数万羌人的鲜血绝不会白流,姚弋康在战场上就是瞄着秃发树机能,如不能手刃仇人,姚弋康是绝不甘心的。
所有的羌骑双目赤红,热血澎湃,他们的亲人,大多是死在鲜卑人的屠刀之下,所以每次看到鲜卑人,他们都是恨意无穷,报仇雪恨,血债血偿,就是每个羌人心中执念,此刻杀起鲜卑人来,他们丝毫的不手软,不管鲜卑人是否还有抵抗,是否已经拱手投降,一刀一排地砍了下去,颗颗人头落地,血洒疆场。
眼看着追兵迫近,身边的能战之士越来越少,秃发树机能心底涌起了无限的悲凉,自从十五岁起,他就开始纵横厮杀在河西这片土地之上,这十几来,杀人无算,秃发树机能也渐渐地从一名热血少年成为了纵横大漠的王者。而今天,一切都已经行将结束,在三危山下,秃发树机能已经是穷途末路,等待他的,是失败,是死亡。
他缓缓地抽出刀来,看着这把跟随了十几年杀敌无数的这宝刀,秃发树机能是唏嘘不已,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把饮满敌人血迹的宝刀终究有一天会饮自己的鲜血。
既然已经是无法逃脱,秃发树机能是宁死也不会当俘虏的,且不说羌人的疯狂报复会把他凌迟处死碎尸万段,就算还在希望活着,秃发树机能也不愿意这样屈辱地了却自己的后半生,他是马背上的英雄,死也要死在马上,他是大漠的王者,宁可用大漠的黄沙将他埋葬也不愿意屈死在牢狱之中。
对于一位王者来说,宁可有尊严的死去也不愿屈辱地活着。
他将宝刀横在了自己的颈上,仰天长啸道:“天亡我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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