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莫不是......”
大门外,陈志庸带领五十个学员匆匆赶到,看到山寨大门大开,他们都有了不祥预感。
正如猜测这般,当他们冲进山寨,血腥的一幕如约映入眼帘。
残肢断臂七零八落,触目惊心,血染地面,散发的血腥味儿令人作呕。
“可恶!又来迟一步!”
“下此狠手,就不怕天谴吗?”
一众学员义愤填膺,七嘴八舌出言谴责,他们见过几次被屠的山寨,心理承受能力增强不少,但依然难以避免怒上心头。
陈志庸作为一名领队,一如既往的冷静,他迅速扫视四周,寻找可疑之处。
“难以置信,竟然有几个幸存的妇人。”陈志庸眼中一亮,很快就发现了异常,快步向幸存者走去。
在吴忧自伤时,幸存的妇人受到些许波及,陷入了轻度昏迷,她们的呼吸轻微,但还是被陈志庸发现了。
走近幸存者,看着几位妇人身上的污秽,陈志庸厌恶的皱了皱眉,他的大手一挥,凝聚出数道清水,向她们浇灌而去。
水尤清冽,清洗了污秽,也把幸存的妇人浇醒了。
“好冷,阿嚏~~~”
“咯~~~咯~~~下雨喽,下雨喽......”
“呜~~~我还活着,我还活着......”
苏醒的妇人皆举止怪异,浑然不觉自身身体裸露,有的蜷缩一团,有的挣扎着坐起。
“有人还活着!”
“太好了,快去询问发生了什么。”
一众学员闻声大喜,有人还活着,意味着凶手就要原形毕露了,无论是谁做的,都将被众人唾弃。
他们怀着激动的心情,迅速向妇人围去,见证凶手现行。
“啊~~~”
见妇人衣不蔽体,一众学员纷纷发出惊呼。
先前面对死人,他们尚不觉有什么,此时面对活人,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女学员同情心泛滥,个个悲愤异常;
男学员则表现不一,有些秉承非礼勿视的原则,自觉转过身去,有些则脸色赤红,难以收回依附在妇人身上的贪婪目光。
正是懵懂好奇的年纪,或多或少会有难以自持的举动,但对这几个可怜妇人无理,着实过分了些。
“看什么!还不转过身去!”紫衣少女看不惯男学员的过分注视,大声呵斥。
“......”这部分男学员被训斥的面红耳赤,纷纷转身避开视线。
“好了。”陈志庸主动站出来,吩咐女学员,“你们几个给她们换上一套衣服。”
有女学员应声从储物戒中拿出衣衫,给几位妇人换上,在换衣服的过程中,她们发现了妇人的异常举止。
“陈老师,她们似乎已经疯掉了。”换完衣服,有女学员向陈志庸反应。
“疯了?”陈志庸略显诧异,随即验证这一消息,“喂,你们还记不记得?是谁杀的你们家人?又是谁欺辱的你们?”
“下雨喽,收衣服了。”
“呵呵,都死了,死的好。”
......
任凭陈志庸如何询问,这些妇人仿若未闻,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可自拔。
“果然疯了,这下可就不好办了。”陈志庸眉头紧锁,面带愁容。
“哎,白白高兴一场,结果还是无法确定凶手的身份。”不少学员也连声叹息。
“不对,陈师你听,她们仍会无意识说一些信息。”有细心的女学员发现了异常。
“恶贼吴忧已死?”一位灰衣少年分辨出一句呢喃不清的话语,脸色微微一变。
“没错,就是恶贼吴忧已死。”有学员仔细听了听,兴奋的加以肯定。
“看来我们前几次看到的证据没错,屠杀山寨就是吴忧所为。”
“死的好,恶行累累,抹黑学院的声誉,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附和的声音越来越多,学员心中积攒的怒气终于有了发泄之处。
紫衣少女却摇了摇头,疑惑不减,“仅凭这些还是无法判断吴忧是凶手,除非能在这里找到吴忧的尸体。”
“你说的有道理!”陈志庸想了想,“只有见到吴忧的尸首,才能印证这些妇人的疯言疯语。”
“对了,怎么不见江南学长?”紫衣少女四处观望,寻找江南的身影。
江南年少有为,是很多少女心中的梦,紫衣少女也是其中之一。
无论是为了家族发展,还是为了自己的未来,紫衣少女都有理由追求江南,进入江南的小组历练,就是紫衣少女迈出的第一步。
听闻紫衣少女的关切,陈志庸难免有些吃味儿。
身份同样是老师,二者的差距却极大。
江南喜静不喜动,偏偏身边莺燕环绕,就连男学员都对其敬仰有加,而陈志庸若抛开老师的身份,很少会有学员关注他。
“不必担心,江南实力不凡,不会有事的。”陈志庸无奈一笑,给出解释后迅速作出新的指示,“辨认尸体,看一看吴忧是否在其中。”
一众学员立刻忙碌起来,穿梭在遍地尸首间,寻找吴忧的尸体。
“啊?江南老师,你怎么了?”
几个呼吸后,忽然传出一声惊叫,没有发现吴忧的尸首,却把江南找了出来。
此时的江南衣衫染血倒地不起,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更恐怖的是连呼吸也没了。
“死......死了?”
惊叫的学员迅速收回试探鼻息的手指,脸色变了又变,小心翼翼的四处观望。
强如江南都遭了劫难,若行凶者还在,又有谁能幸免?
这一声惊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听到学员的判断,所有人都愣住了,有人相信,有人不信。
“江南死了?难道他和吴忧同归于尽了?早就有传言说吴忧可以力战人元境,匹敌江南倒也正常。”陈志庸不禁如此猜测。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紫衣少女大声反驳,她不愿接受这个结果,在反驳声中迅速向江南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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