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屏藩在南边,当得安心无忧”
“其中种种好处和利弊,岂又是区区几州之地,可以随便换来的”
“此乃先主的深谋远虑,也是藩代当机立断的先见之明啊。”
“尔等鼠目寸光,不识大体之辈,安得如此呼。”
议事大堂里再次上演了有些嘈杂的纷争一幕。
当然了,然后权位的移转和变动,都是以相关人等的权益添减为出点的,有人得到好处和晋身,自然有人现有的利益受损,而由此不甘寂寞的。
比如,内定划分给各家管辖的地盘和产业,以及先前本家为了获取后续的支持,而许诺出去新多出来的各级代官职位,可以说是大都就此打了水漂了。
因此,颇多有所不满的情绪和想法,也就成了一种常态了。只是他们大多数人既不敢,与既成事实的受益者——淮东镇相争一二,也没法追究和声讨已经逃亡的罗肃先一党的罪责。
因此,就只能在本家扩大规模的善后议事大会上,以裹挟众议的方式,给直接提了出来,将争议的焦点对准了本家新出炉的现今领导层。
当然了,他们虽然抱怨和攻击的是在辽西的得失,但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其实是通过间接的抗议和试探,希望能够从新上任的代藩主这里,拿到更多的好处和补偿,或者说是在新权力格局里,占有一席之地乃至更多的分量而已。
毕竟,这些日子下来的一连串惊变和意外,让罗藩时代沿袭下来相对稳定的上层结构可说是损失惨重。
特别是在经历东山城夜宴惊变的血洗;罗湛容在新城的变相分裂对峙;乃至罗肃先为撺掇大权的本家事变当中,一批资深家族成员被裹挟出奔之后。
无论是留守后方的本家,还是前沿大军中的高层成员,能够留存在现在的已经是数量不多了。再加上对于牵涉到叛乱当中,各色关系人等的清算;本家到地方的各个重要职位,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空缺。
就不免让原本家中,处于中下层的许多人,看到了自己出头的机会和晋身的前景,而各种加倍卖力的越活跃和上窜下跳的扰动起来。
而这显然是身为代藩主的罗允孝,最困扰也是最讨厌的地方了。他还是习惯亲自运筹帷幄或是身先士卒,堂堂正正击败敌人的手段,或是将阻碍和对手斩杀于马下的处事方式。
而不是在这里与这些既熟悉且陌生的一大群人,虚与委蛇的勾心斗角,明明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却还要拼命揣测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和动作背后的真实含义和用心。
但只要他还是代藩主一天,就不得不威严正谨的坐在这里,忍受和面对这一切的纷纷扰扰和波澜诡谲。
就算什么都不做,或是没有决定好怎么做,但至少要以上位者的身份摆出这么一副,拥有足够信心和城府,来面对任何事情的姿态和威严专断来。
这不由更让他怀念夜里享受的滋味;他目光似乎透过这些争得面红耳赤的表情和脸孔,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结束这一切,然后全身心投入到温柔乡离去了。
更糟糕的是,罗肃先为的叛逆,不但搜刮裹卷走家中最后一点积余,还把历代历年的账簿和籍册都也给带走了;面对着他留下的一堆烂摊子和混乱,不由又增加了这位新任代藩主的烦恼和困扰了。
就算是他不顾体面和名声,想要刮地皮来暂时满足麾下大军的一时之需,那也得有按图索骥的具体东西和对象把。
而残余叛党尚未彻底消灭,恶也未除;新城方面变相分立的问题尚未得以解决,无论是为了自保和足够分量的威慑,他手下的这只大军,还是需要继续维持下去的。
而不是轻易让他们解甲归田,或是还地方休整;但是从军久征之下,将士们也是不乏疲惫倦怠,乃至思乡归还之心泛起。
因此,这就需要他花费更大的代价,给予加倍的犒赏和鼓励,才能维持住最基本的局面。
因此,仅仅这才过了几次例行会议,就已经让他生出了诸如度日如年,乃至心力憔悴的错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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