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的选择了。
当然在名面上的领头人,我还是决定将放上一个当地人士,作为避嫌和掩人耳目的招牌或者说旗帜;比如罗氏当代的十一房,家老罗思谨一系,就是很好的选择。
如果罗允孝失败了,我还可以以罗思谨的旗号,以辽西八州为舞台和基础,继续与来自罗藩的敌对势力周旋下去。
如果他成功的平定了内乱,那实质上已经掌握在我方手中的辽西各州,无论是重新合并会罗藩本家,还是另立门户同样也是一个相当重要的筹码和交涉条件。
因此,既不怕他背信弃义,也不用担心后续的交涉和利益获取。同时还可以维持一个在基本线上的名声和人望。
......。。
与此同时,
辽城,以罗肃先一群人等,也在鸡飞狗跳兵马戎禄的纷乱当中,紧张备战和准备应敌的措施;
大量郡内郡外征发的丁壮,被聚附到辽城附近子城当中,就地接受整编和训练;而辽城之中的各处仓禀库房,也被纷纷打了开来,用其中集藏的钱粮和甲械,竭尽所能犒赏和武装,那些新募来的丁员。
在此期间,带着各种藩主手令,威逼利诱的条件和许诺,各自背负着相应使命的各路信使,如流水一般的分奔而去。
罗湛基真的死了?
虽然再次确认了这个消息之后,身为总摄藩务的首席元宿罗肃先,在感情和理智上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心中既是庆幸又是后怕。
庆幸的是作为最大对手和目标,被针对性的策划和构思了,种种手段和对策的当代藩主罗湛基,居然就这么死了。
后怕的是博罗会那些人的手段,挑起诸侯联军的纷争和宿怨也就罢了,怎么连藩主都弄死了,这不由让他生出深深的忌惮来。
因此,他才按捺下有些迫不及待的心情,以老藩指定的名义,将年轻的罗湛戎推到了前台上,然后又以整备军伍为名,带着亲信住到了军营之中。才觉得稍有些安全感。
然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也发现显然高估了自己,在这方面所具有号召力和影响力。之前藩主罗湛基尚在之时,他假传起号令来固然是得心应手而无往不利。
几乎没有人能够察觉,也没有人能够抗拒。
但是一旦他宣布,另立新主自行发号施令之后,罗藩十一州两都督府下辖,各个地方的各自反响虽然不尽相同,就明显的区分出高下来了;
实际上,响应和宣布声援他,并且派人到辽郡本家宣誓效忠的人,基本只有辽郡附近的几个州;而真正付诸行动出兵出人,出钱粮的还不到一半;而稍远一些的地方,甚至以暧昧和推诿、观望的居多。
如果不是有北面和东面的两镇一军,为首的那些将领们的支持和背书,仅仅靠城中数千藩兵来掌握局面的他,甚至可以说是政令不出辽郡的尴尬局面。
罗氏所拥有的名分大义,就已经被撕裂成了两半,而被严重削弱了。
而博罗会那些人,显然在幕后操控各种阴谋诡计和暗杀劝诱,挑拨和煽动固然是一把好手,但对于正面战场上的决胜之道,以及堂堂正正的实力比拼,就显然有些力有未逮了。
毕竟,这只是罗氏的内乱,除了少部分野心家和投机分子,迫不及待的要开始站队,以打破旧有格局,攫取更多权势和利益之外,其他大多数与罗氏相关的附庸和分家,还是持着独善其身的谨慎观望态度,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事实上,从另一方面说,因为持续的战争和征调,已经让已经让包括罗藩在内的,大部分地方有些穷尽其力,而无以为继了。
且不要说其他的,光是因为缺乏壮劳力,所造成的农业生产的减收,就足以让人出现饿肚子的担忧,更别说是出钱出粮出任,继续参加涉及到藩主身后之争的内战了。
只是相争的两方面都已经走到这一步,却是没法退让或是轻易罢手,而只能迎着头皮坚持下去,知道对手支持不住而落尽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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