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拖阻了行程,而离先行开赴的罗允孝所部,愈发的远去了。
.....
辽东半岛北部,
“这些就是肆虐当地的平卢军么。。”
种师中凝眉重锁的看着面前这数百号,衣裳褴褛的俘虏。
很难用想象力,将他们与扰乱罗氏后方,在罗藩的腹地内兴风作浪的那只敌寇,给联系起来。
虽然他们爆发出来的悍勇和战技,不乏令人称道之处,而令初次遭遇就在近身缠斗中损伤了数十人;
但是一旦被拉开距离之后,就表现出某种耐力与体能上的双重颓势来,而被短促接力的排射,给吊打的几乎毫无脾气。
接下来,在一一拷问和对照了这些俘虏的一至口实之后,他也不免有些脸色暗暗阴沉了下来。
他们的确是那只慌不择路逃亡之后,在辽东海岸搁浅登陆的船队幸存者;连同船上的水夫、船工一起,最后凑出来两千多人。
他们拿着仅有的一些从船上拆下来的武器装具;在没有向导和地图的指引下,几乎花了好几天时间,损失了十分之一的人手,才走出了辽河出海口附近的大片盐水沼泽。
然后,在饥寒交迫的驱使下,洗劫和捣毁了最近的数个村落,获得第一批短期的补给,也发现了辽东内地的空虚和孱弱。
然后慢慢胆大起来,逐步放开了手脚,开始袭击和抢掠一些较大的乡社和市镇,并且以较小的代价屡有得手,自此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在此期间,他们甚至一度驱使乡民为填旋,乘机抢下了一座小城邑,好好休整了一番;而罗藩方面甚至没有足够的反应和对策,而任期恣意肆虐,始终没有见到前来的讨伐部队。
因此,他们在辽东沿海之地,足足活跃和逍遥了半个多月,
但是,他们在辽东之地,毕竟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的外来者,也始终没能得到后方的支援和补充,因此在人员上死伤一个就少一个,随着时间慢慢积累下来,就行同时慢性的失血。
而失去了最初的危机感和压力之后,军心也逐渐涣散了开来,在这只孤军内部出现了分裂和内讧的苗头;又有一些人出走和掉队,以至于目前,也就只剩下这些人手了,
因此,在因为去留问题上的持续争执,浪费了好些天,剩下的这最大一股人马终于下定决心;打算避实就虚辗转向南,反向杀入辽东半岛内,然后从南端的积利州境内,夺取港口和船只,获得一条海路的归途。
却不想,迎头撞上半岛内赶过来的淮东军,正可谓是自投罗网了。
而这一切细细盘查下来,却没能让种师中的心情变得更好一些,反而是更有些沉重和不安了。
既然这只孤军并没有参与过某些事情。这也就意味这,那些以平卢军残余的名义,所做下的事情和发生的变故,其实是另有缘由和内幕了。
这种前程莫测而充满了变数的情况下,也是他好不容易得以领兵独当一面的机会,却是最讨厌遇到的状况了。
“来人。。”
种师中还是下定决心,动用自己这个级别的最大权限。
“双封加急递报。。从最近的海程出发”
“火速向辽西的本阵,报告此间事宜。。”
按照淮东军的例制,到了正辅兵马都监官的级别,或是主战营级主官的职事,每月都有若干次直接向置制使,汇报情况和反映问题的便利和渠道。
不过,也要由此担待相应的责任和风险,因此,平时用的机会其实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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