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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这功法证明他是真实存在过的。
倘若没有这本功法,他险些要以为这只是他所经历的一场略显真实的梦境,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内心渴望所幻想着的。
他每夜抚摸着书页,抚摸着臣乾曾经或许抚摸过的地方。
年岁渐长,身体也逐渐成熟。
所以在那个夜晚,他梦见自己亲吻着他所梦寐的,律液在唇齿间交换,他抚摸着纤细的腰身,感受着皮肤细腻的触感。
然后他就醒了,眼角泛着微微的红色。
一床的狼藉。
还记得他面红耳赤地将那些狼藉的东西尽数毁去,再把自己卷成一团纠结的麻花。心情慌乱地像是心脏马上要从胸腔里跳脱出来,心里那只总爱乱撞的小鹿这样跟发了疯一样四处冲撞,以一副撞死也不罢休的态度想要挣脱这层束缚。
谭漓虽心智早熟,可关乎情/欲一事上,却从未有人指导过他。他娘防他防的紧,相关的书籍定然藏的他连摸都摸不到个痕迹。
他也清楚,这等恋慕之情通常只能应用于男女之间。
可他不敢想象臣乾身边如果站着的是一个面庞娇羞的少女,或是一个美艳的女人时候,他会不会气的发疯,会不会压不下心中的嫉妒和暴虐。
如果是他,只能是他。
这个时候谭漓必须对自我承认,他的确恋慕臣乾。
非常认真地恋慕着。
即使对当时的他来说,那是遥不可及的,远远无法触摸的一道光。
光是无形的,不管是月光还是阳光。
他没有能够抓住的力量。
那么,等他更加强大的时候。
等他能够挣脱这些束缚,等他成长到比臣乾还要强大,等他变成一个足以与天地对抗的存在的时候。
他是否就能抓住了呢。
玄魔诀共有八层,每层的内容便愈加精妙难懂。
这功法的确极其玄妙的。
十年已过,谭漓感受着巩固在胎动期的修为,浅浅地呼出一口气来。
这功法教的是如何引用天地灵气修炼,甚至直接将天地间的力量引为己用,而非全部要靠压榨体内的那点灵力。
所以谭漓现在虽然只是胎动期,对比起道修也只是金丹期,但吊打一打元婴期绝对没有问题。
虽然谭漓觉得这速度还是稍慢,可对整个修真界来说,17岁的金丹胎动期,简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奇事。
毕竟史上资质最好的一位修士,当年名声响彻整个修真界的天才道修王修衍,也是16筑基,等到二十多岁才刚刚摸到金丹的边缘,二十三岁正式踏入金丹期。
谭漓却已经胎动圆满,魔丹稳定,准备冲击凝神期了。
他是少宗主,自然是越强越好。所以这等妖孽的资质,从未引起过旁人嫉妒。
说来也怪,人总会嫉妒比自己好的,但当双方有无法逾越的差距时,反而生不起什么嫉妒之心了。
宗主开始让他去杀一些人。
他会高高在上地把玩着那枚戒指,一边漫不经心地吩咐着。
“我看碧池宗最近动作不小,给你拨些人,明天去灭了吧。”
既然是魔宗的少宗主,自然不会放任他干干净净地修炼,不沾点血,要拿什么来服众?
谭漓下手向来干脆,一如当年他对着楚云绮挥下的那一剑一样。
他想活下去,想登到更高的位置上,想更加强大,那就必须做出一些取舍。
修真界向来是残酷至极的,活下来的那些,谁手上没几条鲜活的人命呢?
登临顶端的那条路,本就是由失败者的鲜血铺就而成的。
这都是臣乾一句一句教给他的。
“这本来就是一个残忍的世界,不管是谁要适应,无论对错。”
更多的时候,看到流满一地的鲜血,他会忍不住想起臣乾。
他是否也会受伤,也会虚弱无力地倒在地上,也会变得眼神空茫。
臣乾不属于这里,他看的出来,因为臣乾自己也一直在强调。
“我总有一天会离开,而你总有一天会不再需要我。”
只是每每想起,便觉得呼吸都像要被溺毙一样。
如果我达成了你的愿望,或许你会为此多停留一会?
如果我更加努力一些,或许你会因此对我有一些感情?
那如果,如果我对你说我爱你,或许有一天,你会笑着对我说,
“真巧,我也是。”
谭漓看着眼前的人,尽管十年时间过去了,可那眉眼依旧熟悉,让他想不顾一切地扑上去。
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坐到了那人正对面,从他面前的盘子里取了一枚包子,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
“好久不见。”
“请我吃个包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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