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而后唇齿移至她的耳侧,说了声“我起床啦!”就满面荡然地出了房门。(作者吐槽:时总裁的恶趣味啊!)
郁栀敢举爪发誓,他绝对知道她醒了!
妈蛋,又被占便宜了!那前天早上,她做的梦?
丫的,这个道貌岸然的混蛋!
她暴躁地想,我擦我擦擦----将被子千般搓磨,万般揉捏,都难以消除她的心头之恨。时小人,画个圈圈,我诅咒你!
早饭时,沐浴在王姨慈爱的笑容下,郁栀味同嚼蜡。王姨,能不能甭看我腹部?您这内涵丰富得不言而喻。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昨晚绝对没有种下种子,冬天也收获不了果实。
郁栀对对面某人的恨,简直就是鼎盛到咬牙切齿的地步。
三下五除二,一碗热粥下了肚,她抬脚就准备往上走。
“许愿昨天下午就收拾东西回老宅了!”像是会读心术一般,时夜一句话截住她逃离的脚步。
刚巧王姨从厨房出来端着热乎牛奶出来,以为她要去乘粥,“我来就好,你乖乖坐好!”
转身又盛过来一碗,望着清清爽爽的郁栀,王姨满意地不行,“闺女啊,要多吃点,养好身体。”
点点头,重新坐下来的郁栀将脑袋埋得更深了。她的清白啊!还抢救的回来嘛?难道真要让她去跟王姨解释她看到的都是假象,他们昨晚清清白白,绝壁没有造小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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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位于市郊相接地带,避过上班高峰期,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这一片至今未被完全开发,因此地域开阔的老宅周围,星星落落的,都是民居。爬山虎层层叠叠布满院落的外墙,从远处望过去,也是一道生机勃勃的风景线。
两扇打开着的红色的大门上,还各自贴着门神,怒目而视的表情,煞是唬人。
捧着花盆的郁栀还在仔细端详,身边的人,已经自然的将手搭在她的右肩上。
郁栀侧过头,盯住那根根分明的修长手指,右侧肩膀那处瞬间灼热起来。
尽管内心拼命呼喊着:快拿开你的爪子!但理智还在夸赞,好一支在琴键上翻飞的手掌。
目光渐渐转移到左上方某人的脸庞,若有所感,他也转过来,坦然地问:“怎么了?”
麻痹,老娘承认,不如你装的一手好比!
门内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位穿着修身毛呢大衣的“老太太”,第一眼令人目不转视的是她黑曜的眼珠。仿佛阅尽人间沧桑,气势威严却不迫人。似乎认出来人后,一瞬间目光转换,那里摄出的又是一种包容的光,亮,却不灼人眼。
“都到家门口了,怎么还不进来?”
贾女士绝不承认,她一早就起来,专门在客厅守着,每次听着汽车声儿就出来望望。
“您身体好吗?”
时夜例行公事般,询问一句。
“哼,没等你回来,我可不敢轻易死。”个混小子,闷葫芦,说句甜话哄我老太太开心都不会。活该你找不着媳妇儿!
这爷孙俩!两句话,将方才不开口前和谐的氛围破坏得一干二净。
确认眼前的这位便是耳闻的贾女士,郁栀可真是开了眼界了。老太太七十多了,眼瞅着也就比五十多的王姨大个几岁,着装时尚,还刀子嘴。
今天化上淡妆的郁栀,清雅温婉,只着了素雅的大衣,与一身黑色,冷清肃穆的时总裁站在一起,相得益彰,好一对璧人。
早在两人定住之前,悄悄站在门内的贾女士,就不动声色地将郁栀观察了个遍。
瞧着她家大孙子跟个合上壳的蚌似的,心塞的贾女士视线往旁边移了移,哎呦,这臭小子,居然让女孩子干重活。
“小姑娘,跟我进来,这盆花让他拿着站会儿。”
将手里的花盆转移至过家门而吃闭门羹的某人手里,郁栀欢快地应道:“哎!”
又不是面部肌肉坏死,脸庞洋溢着欢喜的郁栀,隐隐透出不明显的几分机灵动人,与之前判若两人。
率先走在前面的贾女士,心叹:果然,她就说一个真的很沉稳的姑娘,怎么会把她家小许愿虏获,还是年轻啊!
跨进门槛,庭院内的景观尽收眼底。左侧靠墙处种植着几样小菜,旁边新发芽的葡萄架下,摆放着石桌石凳。右侧一座小亭子坐落在小池上,池塘里枯叶残荷好似还未焕发新生。
真好!忽略了现代化的房子,就如同归园田居诗中描写的意境一般,恬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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