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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还跪着呢。”谢非羽猫身躲在窗梁下,踮起脚,探头探脑往祠堂里望去。
祠堂四面透风,暮雪无声落地。几百块阴沉木的牌位如乌云堆山,俯瞰着供桌前跪着的少年。说他少年似乎还太早了些,至多十一二岁罢,衣衫单薄,脊背笔直,侧背乌鞘剑,神情淡漠,
谢非羽本来笑意盈盈,正要招呼他,却突然注意到他的双腕稍显不自然地紧贴在一起,如被什么锢住。谢非羽心里骂了声操,唐渐这是被凝华君,也就是他亲娘给捆了。千千结捆人,如千重巨山压下,直叫人动弹不得,时间一久,堪比酷刑。
谢非羽一言不发,双手一撑,翻身跳进了窗,未料他穿得臃肿,个子又矮,不复灵巧,一脚踩空,跟个球似的,结结实实滚到了唐渐的面前。
唐渐的右手强行动了动,见谢飞快地爬起来,便松了力道,重新搁回膝上。
谢非羽板着脸,抓过他的手腕,轻轻揉搓拍打,低声道:“这回又怎么了?你那么好,她为什么又要罚你?”
唐渐不说话,摇了摇头:“不好。”
谢非羽知他是个闷葫芦,决计问不出什么,只是惯为他抱不平而已。他等着出去后随便逮个人摸清底细,此刻便也不逼问他,专心为他舒活气血。谢非羽将他的手指挨个攥在手心里,可他刚才扶着窗棂跳进来,自己的手尚且冰冷,哪里捂得热别人?
谢非羽想了想,低下头,搂着他的手。往他手背上呵气,呵了会,见那双手泛了红,如美玉沁血。谢非羽心想这也忒立竿见影了些,抬头一看,骇然见唐渐的整张脸都快要红得滴血。
谢非羽大惊:“你!你怎么了!可是丹田有什么不妥?!”
唐渐生硬地摇了摇头,“没事。”
“这个时候你可别瞒着我了!肯定是哪儿不舒服!”
唐渐见他急得额角泛出热汗,很是不忍,生涩地说谎道:“可能是……受了风,有点发,发热。”
“哦哦!发热!”谢非羽长嘘一口气,“发热是小事,我先给你弄点水来。
谢非羽起身,走到庭中,随手折了一叶芭蕉,那芭蕉欺霜覆雪,如凝绿蜡。谢非羽掸落新雪于其上,待积作一团,他轻轻弹指,一缕火舌吐出,新雪化水,芭蕉不破。
他捧了水来,先自己泯了一口,确定水温合宜,才小心喂与唐渐。
喝了水,谢非羽开始脱衣服,脱了后就往唐渐肩上披。唐渐躲来闪去,像个誓死不从的贞洁烈女,不知道的还以为谢非羽是在扒他的衣服。
直到唐渐也裹了三件外衫,头发零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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