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四弟的肩膀,
“哎哎!纵还,你看看那个女儿家怎么样,我看着还不错的样子,要是你看中了,我让你嫂子去问问。”
覃纵还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是七巧节,大哥,人家那女孩子手上都没有荷包,说不得早就遇上心上人了。”
“啧!你这都二十二了,我说你这是不着急成家?爹娘死得早,我费心给你张罗你还不乐意?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小春都五岁了!”
“我这不是还没这个打算吗?”他研读史书,那势必在将来要去游学的,曾经有确实有过成亲的打算,可是后来却发现,若是游学,那必然不能拖家带口,与其让妻儿独自在家中受苦,倒不如不再成亲......反正他这一世志向也就在这历史记撰上了.......
“现在不打算,几时做打算?成天抱着那些书看,不仅不能考功名,更是耽误了成亲大事!眼睛都不好使了,也不知道你今后怎么办!”
“那是史书,根本......”
“别给我说这说那!我不知道那些!我......”
不过还未等覃容顺说完,前边桥头就传来了呼声。
“啊呀!有人掉河里了!”
覃纵应声往前往前,果然那被河灯耀亮的河中,有一个在呼喊救命,显然不识水性,眼见着就要沉了下去!
不管自家大家还在说什么,覃纵还立马脱了外衫和鞋袜,一个纵身跳进了河里,远远地没有看清这人,望着青衣还以为是个姑娘,这接近将人拽出水面,他才发现这人是个貌美男子,身上散着幽香。
就算没去过那种店,覃纵还也猜得到这人身份。
不过救人也不分这些,覃纵还将人送上河岸以后,自己也也累得够呛,毕竟男子的身量还是较女子沉重不少,就算这人再纤细,那分量也是在那儿的。
覃纵还喘匀了气儿以后,见这人似乎呛了水,不断咳嗽,就想着伸手给这人拍拍背,可哪知这人竟然躲了开,衣衫本就半遮半掩穿得不牢实,这会儿落水更是半挂肩头湿漉漉的,配上那艳丽的脸着实让身边看热闹的男女都看呆了。
当然除了覃纵还。
所以当肃景墨几人赶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在几乎所有人都被水清茗这mei色迷惑得直发愣的同时,救了水清茗这书生看也不看一眼,脱了内衫拧水......
肃景墨忍不住笑了笑,引得一旁的好友都诧异的望了他一眼。
没管这两好友,肃景墨上前一步,一派富家公子的派头冲覃纵还道了谢
“朋友落下,我等几人被困人群中无法脱身,幸得贵人相助。”肃景墨说着瞥了眼那边已经站起身搭上了另两个妓子给予的披肩,回头却发现眼前这书生不对水清茗发愣却望着自己发呆。
肃景墨的眼眸弯弯,打量了眼前的书生,这才发现这人书生模样,看似瘦弱,却与自己一般高。
覃纵注意这人眼神冷了几分,还见面前这人只是笑看着自己不说话,连忙摇了摇头,
眼前的男子面貌俊朗,身穿浅蓝滚边锦衣,腰佩白玉,衣冠整整看似富家公子,但那双桃花眼看似笑着,却带着无法掩盖威严,揭示了这人身份的千金万重......
想着自己还luo着上身,覃纵还就拿了手上湿润的衣服套上,直视面前的男子,“举手之劳......”
“纵还——!”
听到兄长的声音,覃纵还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应声回头应道:
“我没事儿!”
“好小子,带你来找个媳妇儿,你这给我找到河里去了!没听老人说,这河夜里下不得吗!?”
这洺翾河倒也真是有个传说,说是夜里入河会招厄运,这话说得玄乎,但也不是没有道理,半夜下河,黑黝黝的,水性再好的人也难以确保万无一失,覃纵还自然是不信那一说的。
“洺翾河几百年来淹死的人还不及那渭泾两河多......”
“给我闭嘴!”话没说完,就被赶过来的兄长打断了,覃纵还也明白,有些东西还是有些敬畏的好,也就不再多说了。
转眼望向身前的男子,却见那被他救起的小官儿,不知何时被这男子拥进怀里、低声安抚着。
覃纵还面上一僵,再开口便只是一句:“就此别过。”
肃景墨听得覃纵还的声音,抬头望了望面前的书生,点了点头,“肃昀之,不知贵人该如何称呼,到时定会登门答谢。”
覃纵还摇了摇头:“谢倒不必,过些时日我就离开中都城了,我姓覃,名容程,字纵还,你可唤我......”
覃程......
只这二字还未说出口,见面前这人并不怎么在意的模样,只是低头逗弄着怀中的美人儿,覃纵还便不再说了。
说完这话,不愿多留,覃容程与兄长一同离开了。
只是,这一夜在一些人眼中不过一个插曲,夺嫡之战在往后的日子越演越烈......
而覃容程再次见到这人便是在七夕之后的十月,那日他背着包袱正欲离开中都外出游学,而宣王殿下剿匪成功班师回朝,那最前头的人便是那日的肃昀之......
覃容程拿出包中的纸记下这一笔,这也是他今后几十年所撰写史书的第一笔。
‘宣亲王,名景墨,字昀之......”
人都说一见,钟情二见倾心,就是不知这三见会如何,
罢了罢了,
覃容程摇了摇头不再看那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的人,左右他近二十年都不会再回中都了,这一世不会有第三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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