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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前,魔尊横空出世,不知其师承何人,只知其一出现就强横无比,无人能与之抗衡。
魔尊所制偃甲结构新奇,威力超群,很多人与之对战,在尚未作出反应之时便已败下阵,而所用偃甲要么失灵,要么化为碎片。
后来忽然出现了一位才华卓越的高阶偃师,与魔尊对战一场后指出:魔尊之所以难以对付是因为他并未将心思放在偃甲与偃甲之间的对抗,而是以偃甲对抗为掩护,暗中拆卸解体对手的偃甲。
此结论惹得偃术界勃然大怒,称其为邪门歪道。
魔尊闻言不仅没有悔改,还讥讽偃术大能:做出来的偃甲会在对战中被对手拆卸解体,不去思考为何技不如人,反而指责对方旁门左道。
此举愈加激怒了偃术界,各门派决定联手围剿魔尊,将此股邪风压制下去。
历经一年半的围剿,魔尊终于陨落,众门派也订立规则,将对战中拆卸偃甲视为邪术,凡遇见皆可斩杀。若不敌,可向任何门派求援。
百年来,无人再敢施展此技法。
百年后,唐家灵根测试仪式上却再现了这门技法,现场众人皆是惊讶。一番手忙脚乱之后,暴走的偃甲终于处理完毕。
飞椽门主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率先发难:“到底怎么回事?”他话语的苗头指向的是别人,意在恶人先告状,可不想张大牛已经吓破了胆,赶紧否认此事与自己无关,那东西是一个师兄给他的。
“什么东西?”唐家门主当即抓到重点,紧咬不放。
飞椽门主的脸色当即不好,暗中扫了张大牛一眼,不成器!
张大牛吓得直哆嗦,唐家门主适时撑腰:“三位掌门都在场,如实说,会有人替你主持公道的。”
“那、那个师兄我没见过,但穿着门内弟子的衣服,我、我就没怀疑接下了。”张大牛如是说。
飞椽门主当即骂:“不认识的人给的东西你也敢接?”
“弟、弟子入门时间尚短,不认识很正常。”张大牛辩解。
飞椽门主冷哼一声,问旁边围观的教习弟子们:“他不认识,你们也不认识吗?”
教习弟子们一早就打定主意看戏,这会见掌门问起,便面带愧色回答:“请掌门责罚,我等皆以为只是几个小孩间相互嬉闹,未曾留意。”
飞椽门主一听就知道占不到理了,赶紧转移话题:“几个小孩?除了你还有谁?”
张大牛立刻指着沈初:“他们,就是他们。”
飞椽门主顺着张大牛所指看到了沈初四人,心下一喜,当即冷笑:“怎么又是你们?刚才门前也是你们。”
沈初四人脸上皆有些不高兴,知道这种时刻被人指出来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当即反击。
“什么怎么又是我们?为什么不问问张大牛怎么老找我们麻烦?”沈君婉率先开口。
张大牛有了掌门撑腰,顿时中气十足的指责:“那是因为你们行为不轨。”
“我们只是饿了,躲在一边吃豆腐干,如果这也算行为不轨的话,那我们认错。”王君石说道。
方君溪闻言赶紧把装豆腐干的空袋子递出去:“呶,我们就是在吃豆腐干。”
袋子中遗留的五香豆腐干味在空气里蔓延开去,飞椽门主捂了鼻子十分不爽,正要继续说点什么。
唐家一家丁慌慌张张从外进来:“禀家主,飞椽门有位弟子倒在茅房,身上的衣服不见了。”
飞椽门主一听来劲了,这意味着犯事的不是他飞椽门的人,当即对门下弟子下令:“你们几个速去查看。”
不多时,晕倒的弟子被扶了上来。
“怎么回事?如实道来。”飞椽门主底气十足道。
“禀掌门,弟子方才去如厕,在门口遇到了个唐家家丁,一错身就受到袭击,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飞椽门主一听笑了,看向唐家家主。
唐家家主脸上立刻不太好看,勉强辩了句:“我唐家家风甚严,不至于……”
家主话未说完,又一个家丁跑了进来:“禀家主,有位家丁倒在花园树丛后,身上衣服也不见了。”
唐家家主的脸色也立即好转,忙说:“快把人扶进来。”
唐家家丁进来一说,又勾出了其他门派随从,其他门派的随从一问,又勾出其他宾客的随从。总之一溜下来,心怀不轨的各个都点到名了,各自都涨着脸辩解互咬,谁都不让谁。
好端端的一个测试仪式彻底砸了。
杜湘士顺着胡子冷眼旁观了一番,这一番折腾下来,方才现场出声挑拨的那些人见已事成正准备悄悄立场。杜湘士和善得笑了笑,想走没那么便宜。
当即开口:“诸位掌门,家主,宾客,今日之事来得蹊跷,我等不宜在此时嘴上论战。应当即刻封锁现场,看有无可疑之人混入。万一真是魔尊或魔尊后人降临,我等当齐心协力抗之,任何刻意挑拨,胡言乱语之人,皆有魔尊同党的嫌疑,当由各家收押细审。”
此话一出,众人皆点头赞许,纷纷表示理当如此,当即施行。
这下那些刻意挑拨之人就乱了阵脚,这些人并不是一伙的,而是你一言我一语,无形中合作的。现在一排查,非但没有互作掩护,还相互揭露,争着把对方拉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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