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姝说得急切。”
“所以你便也跟着一起急了?”段白月问,“说说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渊道:“不想说。”
段白月:“……”
楚渊闭上眼睛。
于是西南王便反思了一下自己。虽说分开了不过十日左右,但对于两人而言,也算是久别。谁家小两口在久别重逢之后,会在同一条被子里说这些丧气暗杀之事,半丝风情也无,还不吉利。
就算是一国之君,事关叛党,也一样能睡起来在白日里再谈公事。
段白月凑近,亲了亲他的嘴唇。
楚渊懒懒躲开他。
段白月索性压到他身上,道:“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成?”
楚渊道:“明日就要启程回宫,莫要闹。”
“想没想我?”段白月问。
楚渊道:“没有。”
段白月把脸埋在他颈侧,深深嗅了一下,鼻尖有些凉,呼吸却湿热:“我却想你。”
“想就想了。”楚渊道,“这天下想朕的人多了去。”
段白月笑出声,握住他的手腕压在枕侧,又低头亲了亲:“带东西了吗?”
楚渊道:“四喜没来。”你敢让一国之君亲自带这些东西!
段白月觉得,自己以后定然要让此类药膏时时不离身。
舍不得心爱之人受伤,便只有克制。段白月抱着他,哄着人睡又不舍得,时不时便低头想要亲,楚渊照旧是歪头躲,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或者说是懒得藏。
“什么时候多了个玉佩?”段白月下巴在他胸前蹭了蹭。
“这个?”楚渊从里衣里拽出来,“差人代我去金光寺求来的,替你祈福保平安。”
“王城里那么多庙宇,何必非要去金光寺,很灵验?”段白月问。
“是。”楚渊捏住他的下巴,语调带着几分调笑,“多年前曾让他们测过你的八字生辰,结果一庙的和尚都下跪,说是大楚皇后命。”
段白月:“……”
为何不能是皇夫命。
楚渊将玉佩重新放回衣内。
“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段白月道,“先前在东海的时候,也见过一个胖和尚,自称来自金光寺。”
“替你算了一卦?”楚渊问。
“也挺准。”段白月道。
“是什么?”楚渊又问。
段白月道:“让我小心一片小叶子。”
楚渊:“……”
“叶谷主没来吧?”段白月问。
楚渊道:“来了。”
段白月心中万马齐喑。
楚渊道:“还没到,估摸着过阵子才会回宫。”
段白月问:“住多久?”
“你怕是盼不走小瑾了。”楚渊拍拍他的胸口,“楚项已经骑到了大楚头上,战事在即,小瑾与千枫此番也会一道南下迎战。”
段白月摊开四肢,看着床顶长吁短叹。
“别闹。”楚渊坐起来一些:“说到金光寺,倒又想起来一件事。你可听过南普小叶寺?”
“自然,在关海城。”段白月道,“几乎与北少林齐名,内有不少高手。”
“小叶寺的僧人此番也会随楚军一道出战。”楚渊道,“方丈妙心前些日子刚刚送来一封书函。”
“这可当真没想到。”段白月啧啧,“出家人慈悲为怀,也会愿意做此等杀戮之事?”
“楚项的势力若是扩大,首当其冲要遭殃的便是南海的渔民与百姓,僧人既然身怀绝技,自当尽己所能保护故土。”楚渊道,“有金刚怒目亦有菩萨低眉,这才是出家人的慈悲心。”
“这倒也是。”段白月点头,“打仗这种事同打架一样,自然是帮手越多越好。”
“你见过妙心吗?”楚渊问。
段白月摇头。
“那这回可以见上一见。”楚渊道,“先前他在宫里的时候,经常会与我一道谈天喝茶,对事别有一番见解,是世间难得的清醒之人。”
段白月意外:“还去过宫里?”
楚渊道:“怎么?不成啊?”
成自然是成的,但……咳,段白月摸摸下巴,伸手抱住他:“睡觉。”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大和尚,还经常一道喝茶,在宫里那么多人,居然没有一人曾在密报中提起过?
楚渊挑眉,食指懒懒挑起他的下巴:“若我想躲着,你以为那些眼线还能跟?”
段白月:“……”
“也不是我想躲,是妙心不愿见人。”楚渊躺回去,嘴角弯起看着床顶。
段白月躺了一阵子,却猛然翻身将人压住。
“中邪了?”楚渊拍拍他的侧脸。
“这些年你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嗯?”段白月与他鼻尖贴着鼻尖,审问。
楚渊双手环过他的脖颈,笑了笑:“不少。”
段白月在耳垂上咬了一口。
“怎么,泄愤?”楚渊语调上扬,是盖不住的笑意。
段白月伸手拉开他的衣襟。
“哦,恼羞成怒就不怕我疼了?”楚渊顺从地被他褪去衣物,嘴上却不饶人。
段白月低头狠狠吻住他,将所有话都堵了回去。
楚渊笑着抱紧他,微微用力让两人换了上下,自己跨坐在他腰上,双手撑着对方的胸膛,一头黑发滑下肩头,撩得段白月心里更痒。
“温大人。”屋外,向冽正在往过走,还没进院就见温柳年正蹲在门槛上吃面,于是颇为不解,这是没桌子还是怎的。
“向统领。”温柳年站起来,“可是来找皇上的?”
“正是。”向冽往院中看了一眼,“皇上还没起?”
“皇上龙体欠安,染了风寒。”温柳年打发人,“向统领还是先回去吧,晚上再来。”
“晚上皇上就能好?”向冽问。
那也不一定。温柳年道:“既然向统领都这么问了,那便明早再来吧。”
好走不送,好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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