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助力实在太多了,他的心情,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豪情万丈,他的羽翼已经逐渐在丰盈,时机一到,就是他展翅高飞的时候。
“该交待的也说得差不多了,这些是之前的消息分析,你拿去做参考,头半个月你跟在洪副将身边学习,之后能独立分析线报了,本将再为你安排。”周将军吩咐道。
祁青远抱着一叠之前的情报分析,脑子涨得满满的退出了周将军的营房,祁青远第一次遇到这么雷厉风行,讲究效率的上司,一时还有些适应不过来。
光顾着兴奋激动了,出了营房,脑子就有些空,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只好厚着脸皮去请教洪副将。
跟在洪副将身边观摩了几日,祁青远也慢慢上手,暗部收集到的消息,多且杂,例如有对帝都物价的收集,有对某某官员黑材料的检举,还有对地方事务的禀报……
这些消息大多暂时都用不上,或许还有不实之处,需要祁青远等人鉴别梳理,等祁青远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月后了。
五月二十七,是夏信鸿大喜的日子,祁青远请了一天假,代表祁国公府早早的到了夏府,祁国公府作为吴家的姻亲,吃酒自是在吴家。
而以祁青远和夏信鸿多年的情谊,和他现在的身份,国公爷干脆派他带着国公府的贺礼到夏府道贺。
本来祁青远作为夏信鸿成亲的傧相,是要陪着他一起到吴家迎接新娘子的,不过夏信鸿临时接到一个婆子的禀报,说夏夫人突地动了胎气。
夏大人担心夏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又担心在大喜的日子传出不好的流言,匆匆派人出府请大夫,夏信鸿觉得这或许是找出当年给他娘看病的那个名医的机会。
祁青远见他心急如焚,连接新娘子都心不在焉,主动提出留在夏府,亲自替他看着夏府的动静。
夏信鸿对他自是放心不已,把他的贴身小厮桂玡留给祁青远差遣后,终于喜笑颜开的接媳妇儿去了,只管霄翰苦着一张脸,他是夏信鸿的另一位傧相,现在祁青远被绊住了,就只剩他一个傧相了。
可他是武人,吴家是文臣,吴家小姐的娘家兄弟可有七八个,要想成功接到新娘子,不拽点文墨怎么行,这不是为难他么,祁青远看着管霄翰愁眉苦脸的样子失笑不已。
等夏府的花轿一走,祁青远就低声朝力行吩咐道:“去伍表兄那儿调几个信得过的人,在夏府周围待命。”
又让桂玡紧盯夏夫人的院子,自己施施然带着力勤又回了夏府。
夏府嫡长公子大婚,自是大开宴席,府里张灯结彩不说,府外也开了流水宴,夏炳元作为正三品的礼部侍郎,来贺的宾客也是如云。
祁青远一回到酒宴上,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现在还不到开宴的时间,但已经来了不少宾客,三三两两寒暄着。
祁青远作为怀安公主的未婚驸马,自是有人关注,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上前找他攀谈几句,混个熟脸,祁青远虽然是第一次与这些人交际,但也表现得落落大方,彬彬有礼。
一边心不在焉的同这些人客套,一边时刻关注着夏府的动静,直到礼房喊道“陈家大公子上门贺礼”时,祁青远才紧了紧心神。
这一个多月来,陈东行两次递帖子到国公府约他,都被祁青远推掉了,一是他真的忙,刚接触情报工作,他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二就是自海大师敲打过他,和明白皇帝对于刺客一事的态度后,他也不好与陈东行多说。
所以,之前与陈东行谈判时,说会给他提供有关刺客的消息,一直没有落到实处,现在在夏府碰上了,估计真赖不掉了。
刚好桂玡有事寻他,祁青远寻了个偏僻的角落,听他回禀道:“现在府里来了两位大夫,冯大夫是府里常用的大夫,另一位瞧着眼生。”
祁青远点点头,正要再嘱咐两句,力勤的轻咳声响起,回头一看,陈东行带了两个小厮朝他走来。
快速说了两句,打发走桂玡,祁青远转身朝他拱了拱手,“陈公子”。
陈东行含笑道:“青远不必客气,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祁青远看他都喊得这么亲热了,也不扭捏,叫了声东行兄。
陈东行微微颔首,把两个小厮挥退,意味深长道:“青远调到了神机营稿案处,却似乎比以前更忙了,忙到都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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