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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太后的周年祭眼看就要到了,对于指派哪个皇子主持太后的周年祭礼,到护国寺斋戒祈福,皇上迟迟没有决断,朝堂上也是分成了三系,一派中立,一派以孝为由支持礼亲王,一派拿嫡嗣说事主张荣亲王。
后宫一个皇后,一个越贵妃,也是明争暗斗,僵持不下。
就在皇帝陛下犹豫不决时,京郊一对老夫妇拿着礼亲王府的信物,抱着一个三个月大的婴儿,跪在了礼王府门前,声称那婴儿是礼亲王流落在外的明珠,现孩子的母亲撒手而去,老两口年迈,无力抚养孩子,祈求礼亲王让婴儿认祖归宗。
这一颗小石子砸在帝都的漩涡中,迅速波澜开来,婴儿才三个多月,怀胎的时间与太后薨逝的时间太为相近。
先太后是因病逝世,在先太后缠绵病榻的那一个月,以孝著称的礼亲王还有心情去春猎,因躲避大雨留宿农家时,还宠爱了那家的女儿,并一走了之。
流言像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在往日看来不过是一桩风流韵事,现在跟孝道和责任扯上关系,成了帝都百姓津津乐道的一桩丑闻。
礼亲王当时只是觉得那农家女别有一番风情,与府里的贵妇千金们都不同,才留下了礼王府的信物,想着有空了就接她进府。
但贵人多忘事,又是太后重病期间,一来二去,礼王就把那个与他有过露水姻缘的农家女忘了,这一忘,就忘成了现在这样。
那些以孝为由为礼亲王说事的大臣,再也不好意思张口,就连皇上对礼亲王的行为,也是颇为不满。
礼王府虽第一时间做出了应对,但为时已晚。
武顺二十二年三月初,武顺帝下旨:令皇七子赵英荣,代父完成先太后的周年祭礼。
神机营也接到了调派一百神机营士兵,护卫荣亲王安全的命令,万大师指派祁青远率领他的营队,执行这个任务。
这是祁青远结束神龙卫特训后,办的第一个差事,祁青远明白,万大师把这个差事派给他,不无考校的意思。
周年祭礼先是在皇城内举行,由帝后率领皇亲在奉先殿叩头诵经,第二日荣亲王至护国寺,在国师亲自主持下,进行三日的斋戒祈福,为太后安灵。
皇城自有禁卫军护卫,祁青远的任务是保护荣亲王,确保祭礼顺利完成。
祁青远一接到命令就开始行动起来,他对护国寺并不熟悉,立刻研究起从皇城到护国寺的路线,还有护国寺周边的地理环境。
护国寺立于北山,从帝都出来骑马约一个多时辰的路程,两面环山,东连京畿官道,西接皇家猎场。
带着神机营的几个士兵来回走了两趟,基本摸清了明日出行的路线后,祁青远带着人奔向护国寺。
亲王代天子举行祭礼,阵势自不小,除了一百神机营士兵,还有五百禁卫军。外围的守卫工作由禁卫军负责,神机营负责的是护国寺内部,礼亲王斋戒祈福禅房外的安全。
护国寺外早有禁卫军的士兵把守,出示身份腰牌后,一名禁卫军士兵带着祁青远几人入了护国寺。
这次护卫任务的禁卫军负责人,是禁卫军偏将,朱以辉,出生信阳侯府,一位年约三十的中年人。
“末将神机营把总祁青远,参见朱将军。”祁青远行了个军礼。
朱以辉惊讶祁青远的年轻,但想到能入神机营的人都是精锐,加上神机营配备的武器,也不敢小视,示意祁青远不必多礼。
祁青远只来过护国寺一次,还是幼年的时候,对这里自是陌生。与朱以辉客气的寒暄几句后,祁青远就提出要好好熟悉护国寺一番的要求。
护国寺是皇家寺院,香火鼎盛不说,皇家每年的祈福祭祖也是由护国寺的高僧主持,皇后娘娘还曾亲至护国寺为灾民祈福。
禁卫军执行这样的任务已经亲车熟路,自有前例可循,朱将军也熟悉护国寺的情形,想着要和神机营商议布置明日的守卫分布,主动当起了领路人。
举行祭礼的大殿、礼亲王斋戒祈福的厢房,自然是祁青远重点关注的对象,还有偏殿、侧殿以及士兵们休息的厢房,祁青远都一一熟悉。
把整个护国寺走完,祁青远额头已经冒起了汗,看朱以辉脸上也带了疲惫之色,祁青远感激的朝朱以辉道:“末将对护国寺不熟悉,辛苦朱将军陪着末将走这一遭了。”
一路下来,朱以辉对这个沉稳大方的少年把总,印象颇佳,爽朗的道:“都是为了更好的完成上头交代下来的任务,祁把总不必言谢。”
又见祁青远还是朝他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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