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体晃都没晃,他头也不回抬起手臂向身后开了一枪,从拐角处窜出来的抢手被一击毙命。
“来了。”闫策这才淡淡地回答萧萧的问题。
与此同时,邵宝儿等二三十人从房间拐角、房顶上、油画后面、卫生间等各种地方钻出来,跟突然出现的敌人交上了火,“嗒嗒嗒嗒”的声音顿时充斥在整个美术馆中。
美术馆外,行人如织,对于一墙之隔的展馆里面发生的事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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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停着一辆厢式车,车身绘着五颜六色的广告彩图,停靠在公园附近的树林边。
一个交警走过来看了看车窗,发现驾驶座和副驾上都坐着人,便敲敲窗户。
车里的两人对视一眼,交换了几个眼色,过了一会儿,司机才降下车窗,陪着笑问:“您好,有什么事?”
司机黑发黑眼黄皮肤,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在外国人眼中就跟糖国人没有区别,但在糖国人看来,却能一眼就认出这并不是本国人。
不过在糖国打工的外国人也越来越多,交警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警告道:“这里不能停车,你们要马上把车开走。”
司机神情放松几分,递上一根烟说:“我们等个人,最多几分钟就做,大哥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交警看了看价格不菲的烟,再看看司机,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司机也跟着笑了下。年轻的交警伸手去接烟,快要拿到的时候忽然手一伸擒住司机的手腕往跟前一拉,另一只手握拳嘭地一声锤在他的脑袋上,司机瞬间昏厥,交警嘴里还嘀咕着:“叫你走你不走,敬酒不吃吃罚酒!”
副驾驶上的人急忙把手往怀里伸,旁边的窗户猛地裂成碎片,一个神情十分冷漠的男人抓住他的头往前面狠狠撞了两下,副驾满头是血的晕过去了。冷漠男揭开他的衣摆看看,一只黑色的手枪藏在里面。
后面的车厢也被打开,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后,也恢复了安静。
西装革履好像要去参加宴会的时星尘推推眼镜,拍了拍袖子上不存在的尘土,说:“老板说这次是紧急情况,可以不用直接处理,报警就行。你们怎么看?”
一个老头喷着酒气说:“反正都是外国佬,杀了算了。”
“我们不知道这些人想干什么。”周冬不赞同地说。
“私藏枪支,车厢里的这些设备显示他们入侵了交通系统,还能干什么好事?”老头斜着眼睛看他,似乎有些不屑于他的优柔寡断。
小跑着跟在周冬身边的龚岚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他。和这些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做了很多事,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惩治坏蛋,是大快人心的,她好像此时此刻才看到某些人是什么样子的。
周冬冷冷说:“我们不是杀手,也不是谁的牵线木偶。卢雄,为你着想,最好别这么做。”
头发花白的卢雄嗤笑一声,正要说话,时星尘打断他们逐渐升级的争吵,问:“假如报警,这些家伙怎么判?”
交警摘下帽子,上车搜索一番,无奈地摊手说:“携带手枪的只有一个人,车上的设备也被你们打坏了,加上都是外国人,所以……”
卢雄拔出匕首正要蹬车,周冬还没来得及栏,时星尘先把他挡住了,说:“叔,我们有我们的规则,这件事,让我来解决吧。”
卢雄定定看了他一眼,哼笑一声,把匕首收回去,又恢复了懒散的样子,从腰间拿出酒壶喝了一口。
时星尘对那位“交警”说:“谭明,上次我们不是从那黑道大哥的家里搜出不少白粉吗?还在你哪儿吧?”
谭明眼珠一转,笑道:“都在。”
“藏他们车上,然后报警。别忘了按上几个指纹。”时星尘道,然后问周冬和卢雄:“这下都满意了吗?抓紧时间,我们还有下一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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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斯特焦躁地双手环抱,用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手臂。计划只有一开始是顺利的,之后好像陷入了泥潭,手下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失去联络,他就算再头脑简单也知道恐怕踩进了陷阱。
“咔哒。”房门的门锁发出一声轻响。
克莱斯特立刻举枪大吼道:“谁?”
浓浓的不安从心底升起来。门外面他安排的人手也不少,没有他的允许不会有人贸然进来的。但现在……
他的手下是叛变了?还是都被人解决了?
房门被推开了一条缝,克莱斯特不再犹豫“砰砰砰”连开了三枪,木质的房门上被打出了几个透明的动,但依然没有任何声音。
身边的几个亲信也早就放下手中的事举枪防御,其中一人用眼神请示了一下克莱斯特,慢慢向门口靠近。刚走了几步,却突然一头栽倒!
——怎么回事?
克莱斯特刚冒出这个想法,一股难以抵御的睡意就完全笼罩了他。他努力挣扎了一下,和身边的另外几人先后摔倒。
容远戴着防毒面具走进来,轻声对已经听不见的人说:“不好意思,我最近比较拮据,蚊子再小也是肉,谁让你们负功德都上万了呢?哦,还有一个负十三万的家伙,克莱斯特,你以前干了什么?”
晕倒的克莱斯特当然没办法回答他,也无法阻止他把自己抓着头发拉起来,一道寒光抹过他的脖子。
“恶趣味。”豌豆面瘫着评价,“书上说,反派死于话多,容远你要当心了。”
容远没理它,自言自语地说:“尸体留着,做个警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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