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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远此时在做什么呢?
“要我把《功德簿》交给你?”容远冷笑,问:“凭什么?”
A市郊外的人工河边,三个人站在高铁大桥的阴影下。放眼望去周围在没有其他的人影,夜风冷冷地从水面掠过,带来潮湿的水气。远处城市的灯光五彩斑斓,显示着那里的喧闹和繁忙,更衬托出这边的冷寂空旷。借助夜色中的微光,可以看出几人之间气氛剑拔弩张。
容远虽然孤身一人,但实际上豌豆也在他身边,隐形的雨梭就悬在他们头顶,雨梭中的武器系统也都正对着另外两人,蓄势待发。
闫策盯着容远,浑身并没有“杀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但只要一声令下,他就会毫不犹豫不惜一切代价扑杀面前的少年。
萧萧的神色却很放松,她拂了一下被风吹散的长发,说:“能不能别这么大的敌意?就算你不视我为友,但至少我们也不是敌人吧?”
“觊觎我手中的东西,还说不是敌人?”容远简直要为这种逻辑关系而发笑了。
“别用【觊觎】这么难听的词,我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占有它。再说……”萧萧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说:“你又凭什么说,这是【你的】东西呢?”
“不是我的,难不成你要向我证明【你的】所有权?”容远反问。从第一次看到“萧”这个姓氏的时候他就预料到将来会有这么一天,但《功德簿》关乎他的性命,他的理想,他的未来,他是绝不会放手的。他在意的东西很少,但别人想要夺走任何一样,他都会跟对方不死不休。
所以,别说他现在就是《功德簿》的契约者,哪怕他不是,他也会想尽办法将其夺到自己手中。
“我不需要证明,你如果知道《功德簿》实际上是怎样的存在,你也会自动放弃它的。”萧萧道。
对此,容远只有一个词可以回复:“痴心妄想!”
萧萧依然心平气和,因而显得非常宽容而镇定:“我知道你现在很难相信我说的话,毕竟我们之间缺乏信任的基础。但我救了金阳,也间接救了你一次,这你总不能否认吧?”
容远脸色立刻变得铁青,唇角因为紧绷而显得更加冰冷,但他此时确实无话可说。
这也是他忍耐着敌意和恼怒,依然站在这里跟对方交谈而不是直接进入战斗模式的原因——他欠她一份情。
容远并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暴露,即使因为贸然行动而身份暴露,这也是他自作自受的结果,怨不得任何人。但他不得不感谢萧萧,因为如果不是她让闫策及时阻止,或许此时,他已经亲手杀了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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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晚上,容远洗澡的时候得知金阳遇险,头发都没有擦,随便套了身衣服就召回雨梭赶至A市。然而劫持金阳的人特意避开了监控位置,同时因为在夜晚,很多公共摄像头并没有加装夜视功能,画面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参考价值。关心则乱,容远没头没尾地搜索了半天后,才终于想起兑换相应功能的功德商品。
有了上次传信纸鹤的教训,他这次兑换了一个追踪司南:只要把所寻之人身体组织的某一部分——比如头发、指甲或者血液等——放进司南正中央的一个小圆盘里,司南上的指针就会自动指向对方所在的方向。
金栢夫妻因为金阳失踪的事都在外奔波,并不在家,容远有他们家的钥匙,直接开门进去到金阳的卧室里找了根他的头发放进司南的圆盘中,很快就得到了金阳的方位。
“又晕过去了。”左耳戴着个金环的男人查看了一下金阳的眼睛和脉搏,直起身来有些不满地说。
旁边穿着一身蓝黑色西装、像是随时准备去参加宴会的男人满不在乎地说:“弄醒,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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