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和吟娥前去游玩,不行么?”苏方沐故作不解。
“行行行,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化光气急败坏的挥了挥袖子,就要赶人,被苏方沐一手拦下。
“其实你又何必苦恼。你方才也说了,獓骃仇家甚多,即便是最终事败他也绝对扯不到你的头上。”
“你明知我烦的不是这个!”化光狠狠瞪过去,换来苏方沐清浅一笑。
“我明白的。”
“那你怎么还——”
“因为这是长离的心愿,你难道没有发现吗?现在的长离,已经与当年的那位陵光神君有所不同了呢。”
化光一愣,将目光缓缓移到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的长离身上。同样期盼的眼神曾经也出现在陵光的脸上,只是当时对的是东海奇珍蓬莱瑰宝,而现在对的确是……
即便如此……不对,化光突然觉得有些晃眼,他用力摇了摇头,陵光怎么可能变呢?怎么…可能呢?他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方沐,就是这个女子,让陵光改变了么?不,不可能,不可能是这样,绝不可能。
“化光?你怎么了,是封印又疼了吗?”一旁的弈楸连忙端着热茶跑到化光身边,看着化光饮下后脸色渐渐恢复,才松了口气。“你要不再躺一会,我去帮你收拾?”
“你们都出去吧。你们想要怎么样我也管不着,随你们吧。”化光无力的将只抿了一口的茶放在一边,缓缓闭上眼睛,不想再思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以及不想再看见他面前的这些人。
三危山,三峰耸立、如危欲堕,故云三危。又与鸣沙山相望,主峰隔大泉河与鸣沙山相望。不同于灵丘山的清灵俊秀,白雪皑皑。三危山乃是以其在阳光下看去状若千佛,遍山金灿著称。而且据一些偶然上山祭拜的山脚居民说,这座山上藏着许多妖兽,却又似有神仙居住,说法尽不相同。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那獓骃现下便在三危山称王。
化光匹马在前面走,听着后面跟了好几天的车轱辘声心中烦闷。不是他不愿意有人去帮他,也不是一下子泯了恩仇不想要长离去补偿什么了。他只是想着眼下长离这种状态根本就不是獓骃的对手,再加上苏方沐和苏吟娥两个弱女子,弈楸那个根本没继承到啥法术只有一堆拿在他手里简直是暴殄天物的符纸,除了白白送去四条命,其他什么都做不了。既然如此那又有何意义?
不怪他这么想,毕竟谁都不是圣人,不可能做到以德报怨的事情。如果长离愿意将他和他的母亲从这水深火热之中捞出来他自然可以稍微放下一些,但也不代表他通通可以放下。一族的性命,不是他和他母亲两条命可以抵过的,也不是长离他们四人的命可以抵过的。
一路思绪飘着的化光眼前一晃急忙勒紧了缰绳,胯下的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制惊得长嘶一声,声音之大立刻传到了后面那徐徐跟行的马车之中。
驾车的弈楸看到了连忙“吁——”了一声停住了马车,急急跑去前面牵住了惊动不已的马匹,扶住差点摔落下来的化光。见那伏在马身上痛苦蹙眉的人,额间又渗出了密密一层细汗,不经心头一紧,“是不是符印又疼了?我帮你纾解一下!”
“无事,过一会就好了。你别……额啊……别浪费你主人给你的符纸了。”化光余光瞥到弈楸又要掏符纸,制止道。
“化光。”苏方沐与吟娥长离也下了马车跑了过来,她取出袖中收着的绢帕替化光轻柔擦拭汗珠。“是你的主人?”
“那个孽畜,一定是等急了……”虽然有苏方沐试汗,但是那些汗珠仍旧似被埋了泉眼一样,不停的往外冒。可见胸中符印绞得有多厉害。
“这地方实在太热,日头又辣。不如我们先进到马车里避一避吧。”吟娥提议到。
这三危山实是奇怪,此时正值冬季,春尚未临。可这一路行来却似已经过了严冬,经了春季,转眼便身处炎夏,一身冬衣早已经换成了薄薄的夏裳,仍旧被热的透不过气。
弈楸将化光直接抱起,带回了马车上。“啪嗒”一声,长离停住了脚步,蹲下去将方才掉下来的弹弓重新拾起,捏在手里。
上车之后,化光惨白着脸色突然开口,“这把弹弓你知道怎么把它恢复成原先的模样吗?”
“原先的模样?”长离有点惊讶的将那把传说中威力无穷现在长得一副玲珑可爱的蔽日神弓翻来覆去的看,也没有看出朵花来,“它原先是什么模样的呀?”
化光抽动了下嘴角,算是笑了一下,他投到那把蔽日上的眼神突然变的很认真,似乎在透过那把小弹弓看着另一番光景。
“蔽日神弓,弦动有惊雷之音,箭出则烈焰蔽日。除此一十七言,再无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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