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以守代攻的主意。
其部一到苏州城下,刘延庆立即开始安排抓来的民夫挖壕沟,砍伐树木以及将携带来的辎重器械都集中好。
同时,刘延庆还安排民夫挖三丈宽一丈深的壕沟,壕沟里面打满木桩,朝外的一头削尖,用火熏黑熏硬,壕沟外设置拒马阵,拒马阵前面设置鹿角,鹿角前面设置陷阱。
壕沟后面设置木栅栏,入土一丈,高两丈多。
另外,他还在寨中设置了不少箭塔。
至于在营寨四周外围点满火盆和火堆以防虎贲军偷营,更是刘延庆的常规操作。
除此之外,刘延庆还放出了大量的斥候和岗哨,还有暗哨。
总之,刘延庆简直就是把其营地建成了一个龟壳,一丁点身为官军的觉悟都没有。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刘延庆派人来给李存送来了一封招安信,跟李存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空头支票更是开了一大堆。
李存看完了以后,直接给刘延庆回了一封战书:
“近者奉天伐罪,所向披靡,今治大军百万众,愿与将军戏。”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刘延庆继续营造他的龟壳,似乎一点都不着急跟李存决战。
跟刘延庆对耗了几天以后,李存算是看出来了,自己是真耗不过刘延庆这只老乌龟。
而且,李存收到准确的消息,种师道部宋军已经进入睦洲了,看起来是想要尽快剿灭盘踞在青溪的方腊义军残部,然后来助刘延庆部宋军一臂之力。
所以这场决战真不能一直拖延下去了。
九月一号。
李存亲率十万准备跟宋军决战的大军护送塔楼、小型配重投石机和手拉式抛石器,前往宋军营地前,摆开一幅要跟刘延庆决战的架势。
可刘延庆就是站在营寨中的箭塔上,仔细观察着虎贲军的阵型,一点出战的意思都没有,把一众想要建功立业的年轻宋军将领给急得抓耳挠腮。
李存见这样刘延庆都不出来,也就不跟刘延庆客气了。
李存先令解元指挥塔楼上的床弩将对虎贲军有威胁的宋军的箭塔给端了,然后随着李存一声令下,两千多门小型的配重投石机和手拉式抛石器,开始不停的向宋军的军营里发射海量的炮石。
虽然刘延庆摆得是疏阵,宋军将士分布得并不是那么密集,可这也架不住两千个小型的配重投石机和手拉式抛石器不停的轰啊。
毕竟,总有那反应慢的,或者是跑得慢的。
而这些人一旦被炮石砸中,几乎就是十死无生。
关键,这些人还不敢大动,因为虎贲军有可能就是在等他们乱动,然后冲入他们的寨中击杀他们。
面对这样的情况,刘延庆就是不下令整装待发的马军出战,也不让营寨中的宋军将士后退躲避。
这让一众宋将很不理解,不明白刘延庆到底在等什么?
最后,还是刘光世忍不住问道:“爹,为何迟迟不下军令?”
刘延庆也知道,他不给宋军将士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让宋军将士这么一直被动挨打,宋军将士肯定不服。
所以,刘延庆一指醒目的塔楼说:“此塔共有五百座左右,每座上布有一张床弩,二十名弓弩手,此必其胜我之依仗,然仅此一物,却不足以完胜我,我怕蚁贼有更强依仗。”
“这……”
一众宋将面面相觑:“更大的依仗,甚么依仗?”
刘延庆又道:“蚁贼虚称百万,打个对折,半数之实应是有的,然此处蚁贼仅十万上下,其余蚁贼皆在何处?”
“是啊,那些蚁贼哪去了,确实不能轻举妄动。”
顿了顿,刘延庆又将他的最后一个疑问给抛出来:“再者,你们看蚁贼所摆阵形,谁认得这是何阵?”
一众宋将看了半天,也没有一个人认出来这是什么阵。
只有老将王涣说道:“此阵与鹤翼阵有些类似,但又非鹤翼阵,其形其势皆不同也。”
颇为擅长阵法的王育说道:“此阵确非鹤翼阵,然此阵之能应与鹤翼阵相若,专供围我军之阵,其主将位于中央,以弓步兵布两侧,以马军收口,当我军入其阵,两翼拉长,合围。”
几个擅长阵法对决的老将点头附和,认可了王育的猜测。
刘延庆道:“此阵易胜之,以马军突其中军,若破,其必败,然我所虑者,此乃贼之陷井也。”
也不怪刘延庆有此担心,实在是,三国志五代中有说到,鹤翼阵是唯一可以积极攻击的阵形。
换而言之,没有点歼灭敌人的底气,根本不敢使用鹤翼阵这样的阵型。
可刘延庆实在是想不通,李存歼灭他们的底气到底是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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