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陵,那是太祖爷父、祖、曾祖、远祖等皇室亲族的陵墓,提及此也是为影射故地赫图阿拉,后金政权刚建立时的都城便在此处。听说墓室中机关重重,我也没进去过,不如……你带我去看看?”
江冽尘道:“别说笑了。‘七煞至宝’可有流传下的资料?”洛瑾道:“通神诸事玄之又玄,正规史书上是找不到的,只能参考些旁门左道的野史记载,又或者‘七煞’是有的,只不过没那么神奇。其实以你的本事,用不着宝物辅助,得天下也可不费吹灰之力,到时我是开国功臣,我要求也不高,你封我当个贵妃就好。”
江冽尘冷笑道:“皇帝仅是俗世至尊,我的目光远不止这般短浅……跟你说了也不会懂。”站起身来,道:“总之这一次多谢你了,算我欠你的人情,想要我怎么报答,尽管提。”
洛瑾微笑道:“说什么欠?咱们的关系……嘻嘻,那是谁跟谁呀……”江冽尘道:“干什么?我跟你很熟么?”不耐烦地甩开她搭上来的双手。洛瑾黯然失神,本道经过这两次的相处,再如何不济,他也该当自己是朋友了,没想地位仍等同是个陌生人。强笑道:“哎呀,别这么计较,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就是……”
江冽尘冷冷道:“三回怎样?女孩子家就应懂得洁身自好,这种话也好挂在嘴边乱说?别这么没脸没皮的,当真是不知廉耻。”
洛瑾听他话撂得重,满心委屈再也承受不住,咬咬唇,扁了扁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越哭越伤心,声泪俱下的哽咽道:“你是说我放荡么?你又在欺负我……为什么你总要欺负我?呜呜,我看起来像个活该受气的么?我又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我长到这么大,还从没人敢这样对我,可我却心甘情愿受你的气,我所为何来……呜呜……”
江冽尘道:“我只是……”洛瑾不停口的哭道:“招惹我也罢了,谁让你在我面前表现得那么完美,那么有十足的吸引力,偏偏我不争气,就是被你迷住了,无法自拔,我……我就是喜欢你嘛!可你对我没一次好脸色,总是对我很凶,对我这么坏……”
江冽尘听着她没头没脑的一通发泄,只感莫名其妙,心道:“我对她也不怎么样,她就这样死心塌地,如此只须稍加诱引,便能彻底成为我的棋子。关键是如何摆布——哎,我本也没想将你牵扯进来,这又是何苦。”扶住她抽动不已的双肩,半真半假的宽慰道:“好,好,我错了,你别哭行么?”
洛瑾睁大迷蒙的泪眼,道:“那……那你以后常来看看我好不好?我……我真的忘不掉你,我会很想念,很想念你的。”江冽尘随口道:“我事务繁忙,哪有时间浪费在你身上?”洛瑾哭声又起,嚷道:“你……坏人,大恶人,欺负我都成为习惯啦!”一边握拳在他身上敲打,抬脚在他腿上乱踢。
江冽尘正全心策划着如何落子,才能使棋局完胜,被她穿的木质鞋踢了几下,心里烦闷,喝道:“够了,别闹了!”抬手便是一推,急躁时不及细想,俨然有与高手过招的架势。洛瑾招架不住,被推得直跌出去,眼看就要摔倒之际,江冽尘身形一晃,闪到她背后托住,顺势搂住了她,问道:“你没事吧?”
洛瑾摇摇头,小声道:“只要你常来看我,我保证替你搜集七煞传闻……还有娘娘攻打祭影教分舵的战略地图,我可以常常提供给你,好不好?”
江冽尘脑中灵光一现,心道:“那些地图对我固然可有可无,沈世韵却一定以为要紧得很。伤害最深无过于受身边至亲之人背叛,经过一次的想必愈发在意,一旦发现端倪,就不会听而不查,也不可能查而不闻,到时以她性子,绝难容叛徒活命。但她事后也定会为此自悔,各方面都是个沉重打击。”打定了主意,再要做的就是令她彻底迷失,一手将她搂得更紧,另一手抚摩着她娇嫩的脸蛋,轻笑道:“那好,以后就拜托你了。其实你长得这么美,我当然高兴你能陪我。”
洛瑾全身软软的伏在他怀里,已幸福得不知身之所在,耳里只听他说些甜言蜜语,却没看到他凝视着窗外的目光中一片阴霾。
楚梦琳与多铎从冥殿逃出,置身处是个土丘,两人依依惜别。经历了噬魄异株,终得生离古墓,均有劫后余生之慨。楚梦琳也想随同共往,多铎好说歹说,才打消了她念头。
楚梦琳懂得战场非同儿戏,不愿成为拖累,含泪答应,又解下残影剑,郑重其事的替他佩戴上。叮嘱道:“一切小心,不要逞强。我……我不求将来权极巅峰,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她在墓室中就曾流露过赠剑之意,当时多铎态度冷淡,直到获悉残影剑是先父佩剑,又是上古宝物之一,这才欣然接受,道:“此番为父报仇,不攻陷京城、夺回江山,誓不回头!待我登临大位,定当风风光光的立你为后!”
楚梦琳担心再多言造成他困扰,只道:“我等你回来,我……一直都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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