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在海面内留下几片血在海面上开出几朵由浓变淡的血花,混在鲛人的血液中。
他们没有发出声音,刚刚一张开口,咸着带腥的海水就是灌进了他们的肺中。他们不能如同鲛人那般在海水中嘶吼发声,只能沉默的死去,尸体被鱼叉破开大个大个的孔。
刺网被撕开,成群的鲛人围上在海水中翻越而出,鲛人的射手在射程内扣动十字弓,将带着蓝色箭头的箭插入船舰上的佣兵身子内。
嘭
嘭
沉闷的声响由盾牌上传开,杨谨脸色沉得如同积攒过多水分的云层。他黑着脸躲在盾牌的后面,叫着,“拦住他们,不要让他们的射手靠近船舰。”
弓箭如飞蝗般落在甲板之上,倒下去的佣兵血液趟在甲板上。风越吹颜色越加的暗红。
不断有着佣兵脚步后移,望着身边之人一个个的倒下。他们还未散去的酒意彻底的在脑海内散开了,脸皮抽动着不知不觉中朝后挪动。
“不准后退!”
“不准后退!”
杨谨叫嚣着推桑着他前面的一个佣兵,身子由于愤怒露了出来。
一只带着寒芒的箭从他的脖子侧擦过。冷,由心间颤栗发出的冰寒极速漫过他的四肢。他的身子一抖,用只手捂住脖子间的划痕,将整个身子缩在盾牌下,不住朝后退去,嗓子眼想要继续吼出的话被他生生的咽了下去。
十二艘斗舰护着商船撕开鲛人的围堵,离沈凌的军队愈来愈近。沈凌将牙咬着崩的发响,他看着杨谨的手下将死去的鲛人抛入海中。
他咬着牙,脸色铁青间爆出粗口:“蠢货!蠢货!徐州商盟这群蠢货!”
“将军他们和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我们是不是应该阻止他们?”旗手望着发怒的沈凌,他小心翼翼的问了起来。
“现在阻止还有用嘛?那群在海水中的鲛人已然把我们恨上了。”沈凌冷哼一声,压着重剑的手重重的拍打着,刀鞘抵在甲板之上印下一个深深的印子。
说此话时,他将目光从商船上抽回,望着将火油布置在海面上的艨艟和先登已经成功的迂回。
他伸出只手,停在半空望着不断翻跃出海面的鲛人,目光沉重。
“射箭!”
粗犷而嘶哑的声音随着沈凌的手重重的落下而散开,他身侧的旗手将旌旗挥舞着。
箭塔上的羽人把着带着火焰的箭支,松开手。箭拉扯着海风发出咻咻的声音,箭头上的火焰扑扇扑扇着火苗构成的翅膀擦过海风,而后坠落在满是火油的海面上。
大片的火在同一瞬间同时间在海面各处上冒起,如春日般的笋极速的连亘在一起。
淡黄色的火苗倒映在蔚蓝夹杂着血的海水内跳动着。红色的,黄色的,蓝色的钩织在一起,细细的勾勒似是燃烧般的随着海面晃动。
黑色的浓烟从海面上升起,许多在这刻跃出的鲛人被火焰狠狠的撕咬。黑色的浓烟蒙住了他们的眼,让他们手中的弓箭和手钩忘了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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