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人撞到,也没想计较,这人却蛮不讲理,说我挡路了他的路,要给我个教训,他是练家子,我哪是他的对手,被他揍了这全身的伤,求知县大人给我主个公道。”他恶人先告状,编了个故事,把责任推到华昙身上。
“可是如他所说?”知县看向华昙。
华昙听着陶宇神采奕奕的满口胡言,眼中闪过可惜之色,她该下手重一点。
华昙说出实情:“他在颠倒黑白,我见他欺负一个弱女子,出手护了那女子,他却嚷着要比武,我便与他比了。”
“你们各执一词,各有各的道理,本官只凭这片面之词,难以辨别真假。”知县话说得中肯,手放在板案上,指节不紧不慢扣着节拍,意有所指。
陶宇会意,吩咐人给知县呈上个纸封,“知县大人是知道的,我的品性再正直不过,绝不会在街头闹事,这是物证,给知县大人过目。”
知县拆开纸封,往里面瞧了瞧,再掂掂,不动声色揣好,对华昙道:“陶宇已交上纸据,你可有证明你话非虚的证据?”
他们的互动,华昙尽收眼底,这知县,也不是好人,“事情发生时,有不少旁观的人,只需大人派几个衙役查查,要找出真相,想必不难。”
“人已散,本官从何查起?所以你是无凭无据。”知县语气变了。
知县扔下两支黑头签,“来人,此人无故殴打良人,把他拖下去杖责。”
黑头签,每签五板,两支黑头签就是十板。
华昙抿着唇,周遭温度下降几度,如此草率定案,这个昏官。
陶宇打了个寒颤,奇怪怎么突然感觉冷,听到知县下令的十大板,对这个结果不满意,“知县大人,他行为恶劣,不能轻饶他。”
让人给知县再呈了个纸封。
知县眉开眼笑,就要开口给华昙再加上条罪名。
“慢着,知县大人,请听民妇一言。”容颜姣好,盘着妇人发髻的年轻女子走入公堂,端庄行了个礼。
华昙对她不陌生,她就是迷雾林里,那两个迷路女子的其中一个。
“本官在审案,苏夫人有什么话,稍后再讲。”
“民妇要说的话,正与大人审的案子有关。”
“噢?你且说来。”知县捋捋胡须。
“民妇居于深闺,也知,自古审案都讲究个证据,我的丫鬟是此案当事人,还有这两位是当时旁观的人。”慕函退开一步,元香和两名男子上前。
“知县大人,陶少爷先是用言语调戏民女,更是动手动脚,民女不从,他就要强抢,幸遇这位公子出手相救”元香句句恳切。
“都是你找来的人,说的话不可信。”陶宇急急打断元香的话。
知县还在这儿,他抢先开口,这是越矩。
果然,知县不悦。
知县给他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陶宇没明白知县的眼神,继续对慕函说:“你找来的人证不做数,况且,我已经将物证给知县大人看过,这案子已经结了。”
知县听到‘物证’心中一惊,这官场上的道道,私下能用,却不能摆在明面上说,对陶宇的莽撞心有不满。
这打架,哪来的物证?
慕函心中已经明了,“陶少爷,这件事你我心知肚明,不如各退一步,免伤两家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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