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京有座师相助,想来在京里谋一个实缺不难。回苏州的机会,确实是不多了。
他们两人商议后,这件事便确定下来。三房早在庆隆六年就分了出去,又因徐老夫人的先见之明,卖产业给付了族里银子,还签下了契约,如今他们这房的事情,谁也插不上手。
于是,在夏末,徐昌宗告了假,徐文敏安排了生意,就去苏州主持迁移祖坟。徐老夫人也执意要去,她要去老宅看看,再亲自将徐老太爷的棺椁迎上京。
在苏州的广仁寺做了水陆到场,请了高僧做法,又有佛门弟子一路护送,为了先人的安慰,徐家在这上面不吝钱财。
初秋,祖宗、徐老太爷、徐大夫人的棺椁都迁移到了东郊徐家新置办的族产中。族产里,有族田、祖坟,还留出了未来族学的位置。祖宗的牌位,便放到京里的祖祠之中。
安顿完毕,徐家在大悲寺做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水陆道场,一来为祖宗祈福,二来举行除服仪式。这日之后,徐文敏、徐婉真、徐文宇三人,便不用再守制,可以穿着鲜亮的服色。
徐家的院子扩了许多,但徐婉真的小院却没有动过,跟两年前一模一样。
桑梓含着泪,给徐婉真换上了湖蓝色百蝶妆花缎凤尾裙,哽咽道:“小姐,夫人已经走了三年,您也该醒来了。”
屋内郑嬷嬷、采丝、青萝、青麦都默然无声,她们没有见过徐大夫人,让听别的下人提过,那是一名美好的女子。
徐老夫人唤了徐昌宗过去,跟他商议再娶继室的事。守制,原就是子女的事,徐昌宗为苏芷晴守了三年,在这个时代,已属情深意重。
之前徐老夫人不提,只因守制时间未到,看徐昌宗自己也没有这个意思。
徐昌宗却摇摇头:“母亲,儿子如今只想好好当好织锦坊的差。孩子们都大了,我不想这些事扰了清净。文敏出息了,徐家后继有人。主持中馈的事情,文敏媳妇干得不错,母亲也可以享享清福。”
他想得很清楚,自己有两个儿子,子嗣上是不缺的。除了婉真仍然昏迷不醒,他对眼下的徐家满意的很。历经了牢狱之灾,没什么比亲人更重要。
如果真要续弦,有了夫人,必然就会诞下子嗣,就会涉及家产纠纷。眼下这偌大的家业,是徐文敏呕心沥血挣下,徐婉真、徐文宇自然有份,但新夫人的孩子却不够资格。
既然如此,不如不要续弦。何况,朱氏虽然有几分书痴,但为人大度,在主持中馈能使人服帖,这就够了。
但徐老夫人毕竟是心疼儿子:“你这个年岁,还是有人在身边伺候的好。这样,纳个清白人家的女儿做妾,服侍你的起居。”
徐昌宗想了想,便点了头。
徐家要纳妾,媒人差点没把门槛踏平。由徐老夫人做主,挑了个身家清白、性情温和的女子,找了个吉日抬入徐家,是为宋姨娘。
除服之后的第二日,忠国公府请来的官媒便上门纳彩,身后几十担彩礼,给足了徐家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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