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到庄子上便是,指个人家好好嫁了。”
两人说完话,叫外面的小丫鬟进来,打水为马氏重新净面梳妆。待面上看不出明显异样,马氏才回到正院。
……
涂芳颜将写好的信交给田嬷嬷,信中写:这番姐妹情谊,芳颜无以为报。京城风高浪急,望婉真珍重自身,若有任何需要,望一定告知,芳颜粉身碎骨也会达成婉真心愿。
这句话,是涂芳颜在心中许下的誓言。
“天色已晚,嬷嬷不如在这里住一宿,明日再赶路?”
田嬷嬷笑道:“老奴皮糙肉厚的,哪里都住得,就不给姨娘添麻烦。”
两人正说着话,明月带着人,押着绿荷进了院子。
见到涂芳颜,明月恭敬施礼:“婢子见过涂姨娘。绿荷欺瞒夫人,挑拨离间,险些害了姨娘。夫人查清了事实,悔恨不已,已将她掌嘴二十。老夫人命我将她押来给姨娘道了歉,立即逐出府。”
绿荷此刻,哪里还有半点骄矜的神情。发髻散乱,因被掌了嘴,脸颊两侧高高隆起。红肿的指印在她白净的肌肤上,显得分外狰狞。
她低垂着头,眼中尽是不甘的恨意。押着她的婆子一使力,压得她“嘭!”的一声跪倒在地。绿荷不情不愿道:“涂姨娘,是婢子的错,不该嫉恨姨娘。”
她被发落,本来想着拼死也不给那个女人道歉。但明月一句话,就打消了她的念头。
明月说:“道了歉,出府后夫人自会将她寻回来安置。若是不道歉,你就在外面自生自灭吧。”她自幼被卖入贺家,不知父母亲人在何处。要让她独自谋生,她哪来这个能力?只好听明月的吩咐。
涂芳颜冷冷看着她,绿荷的那些小心思,她早就明了。
若是换做以往,她定然要为绿荷求情。当初画扇犯下那许多错误,口出不敬,她也不忍心下手,最后还给她谋求了生路。
但今时不同于往日,她温柔的拂过腹部。若不硬下心肠借此立威,在贺家她怎能护住腹中骨肉?
见她不说话,明月点头示意,押着绿荷的婆子手上使力,硬压着她“嘭嘭嘭!”磕了几个头,前额鲜血直流。
涂芳颜淡淡道:“好了,起来吧。往后,你好自为之。”
明月让婆子将绿荷押下去,笑着对涂芳颜道:“涂姨娘,徐宜人好不容易差人来一趟,老夫人准备了好些回礼,要着田嬷嬷带回去。”
说着,明月呈上一份厚厚的礼单,道:“田嬷嬷路途辛苦。老夫人着人准备了一条船,明日一早送田嬷嬷回洛阳。回礼,就直接装在船上。”
涂芳颜微微一笑,心知有此一遭,往后在贺家是无人敢欺侮于她。
田嬷嬷收下礼单,乐呵呵笑道:“贺老夫人实在是太客气了。老奴回府后,一定要和小姐和老夫人好好说道说道。”
见她没有推辞,明月松了一口气。果然如老夫人所料,她来贺家,就是给涂芳颜撑腰的,只要贺家对涂芳颜好,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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