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你,等你睡了再走。”
徐婉真乖乖回到床上,侧身躺着,不舍的拉住他的大掌,还想再跟他说些什么,却在下一息进入了梦乡。
瞧着她孩子一般的睡颜,武正翔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待她熟睡了,才慢慢抽出手,轻轻出了房门,消失在夜色之中。
……
翌日一早,徐婉真是被热醒的,只觉得闷出了一后背的汗,黏糊糊的很不爽利。
桑梓打了水进来,伺候着她洗漱。
“这天气是越来越闷了,这么早连一丝风都没有。你打桶热水来,我沐浴一番。”她很不喜欢这样汗腻的感觉。
桑梓应了,片刻之后便和青萝一道,将浴桶注满水。沐浴完毕,捡了一件淡青色衣衫穿上,徐婉真才觉得浑身清爽了些。
“楠姨可起身了?将早饭送去她那里,我和她一起用饭。”
宁先生是长辈,又在自家做客,于情于理,都应该过去陪伴一二。
两人一道用过早饭,宁先生告辞回家。徐婉真将她送出二门外,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她回身吩咐采丝,去安国公府递上拜帖,她午休后去拜访。安排完事情,才去荣晖堂给徐老夫人请安,之后开始清点库房,安排从明日起,开始施粥的种种事宜。
……
皇城中,御书房。
庆隆帝看着由御史台、大理寺、宗人府三部会审,最终呈报上来的结果,面沉如水。
太子纵然恶仆与民争利、私德有亏,这些都是小节。重要的是,他竟然趁江南道官位空虚之际,大肆买官卖官,安插人手。
这桩桩件件,都证据确凿无可抵赖。
大理寺拘了涉案的官员回京问话,太子虽然没有亲自与他们见面,但和他们接洽之人,正是太子所倚重的杜师爷。这要是说太子被下人蒙蔽,毫不知情,就太过牵强了些。
如此品性,他日怎能成为明君!
庆隆帝心头愤怒,又记起关景焕带头为太子推脱罪责作保,一时间头痛不已。
他有心将太子治罪,又要顾及他为储君的威严。废太子,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恐怕会引起朝廷动荡不安。更何况,其实他至始至终,都不愿意废掉太子。他已经很对不起他的母亲了,太子只是年轻没经过事,又没有犯下那起不可逆的大罪。
只是如此一来,该如何做,才能让太子幡然悔悟,痛改前非呢?
猛然,他想起那日昭阳公主在这房中,侃侃而谈的情景。
她所说的,不无道理。如果照她所说,为齐王设立詹事府,让太子感到地位受到威胁,或许他才会鞭策自己不断上进吧。
将奏折放到一边,庆隆帝站起来,往御花园走去。
为太子以外的皇子成立詹事府,这样的事情,就算放眼整个历史,也寥寥无几。
如此大事,他需要好好安静下来,仔细思虑,才能做出决定。
到了这个时候,勋贵、朝臣、心腹、后宫嫔妃,他们统统都帮不上忙。所有的信息他已经掌握,这最终的决策,全来自于他的判断和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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