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但下不为例。你母亲苛待庶子的名声,早就传遍京城。我们吴家不想和这件事沾上任何关系,你好自为之。”扔下这句话,吴成和拂袖而去。
看着他离开,武娇微微愣怔片刻,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脊梁一般,伏倒在软榻之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小姐。”红缨担忧的走上前,劝道:“何必为了府里的事,跟大爷置气。您都嫁过来了,万万不可和大爷生分了,让西院那个狐媚子钻了空子。”
无论在做姑娘时多么显赫,嫁人后唯一的依仗就是夫君。抓不住夫君的心,她这辈子可怎么过?
“我当然知道,”武娇抬起头,满面泪痕:“可那是生我养我的母亲,我怎么能放任不管?”
她一把抓住红缨的手,道:“我也知道母亲有些事做得过了,可是,如果连我都不帮她,她还有谁能够信任?”
……
影卫据点中,武正翔将一则消息拿在手中,慢慢的叠了又叠。
他的唇角,漾起一丝微笑,随即扩散到整个脸庞,整个人顿时显得喜气洋洋。
璀璨的星眸中,盛满了包容与宠溺。没想到,她用这样巧妙的方式,打消了武娇心底的疑虑,完成得比他预想的还要好。
走到窗前,武正翔将双手轻轻一按,手中纸张碎成片片纸屑,如纸蝴蝶一般,随风飞舞而去。
随着这纸蝴蝶一起飞扬的,还有他一颗无比相思的心。恨不得跟随这风,一起飞到她的院中,轻抚她的面颊。
然而,近来太子任汪妙言作为女官,频频出席于各种场合,定有异动。无论于公于私,他都要好好的盯紧了太子。一旦太子露出破绽,他一定要穷追猛打,削弱太子势力。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武正翔按捺住想要见她的心。
局已布好,眼下,他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庄夫人从别院回来,武娇上门请她保媒;等待太子落入网中,他要先收几分利钱。
……
平国公府。
刘栖兰莲步轻移,款款迈入刘祺然的房中,柔声道:“大哥,今日感觉可好些了?”
躺在床上的刘祺然狠狠打了一个寒颤,自从这次受了伤,这个妹子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鬼,对自己突然柔声细语起来。
这固然是好事,但记起她之前对自己的不屑,刘祺然总觉得很不习惯。口中含糊应道:“好多了。妹子怎么有空来了?”
刘栖兰这床榻前的春凳上坐了,她身后的丫鬟从食盒中端出一碗晶莹剔透的梗米粥、一碟酥香流油的鸭脯、一碟红油拌腐竹。
简简单单的几样小菜,在这个夏日看起来分外可口,刘祺然看得口水直流。
“妹子,你几时有这么好的厨艺了?”刘祺然问道。
他这妹子,自从识字开始,就痴迷于孔孟之道儒家学说,对诗词歌赋都斥为小道,更加看不上女红、烹饪等女子的必修功课。这短短时日,她的变化也太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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