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如此过硬。英雄惜英雄,他要是再为难,便显得矫情了。
他收了剑,一撩蓝袍,便坐在院中的青石台阶之上。偏这样粗俗的动作由他做来,十足的潇洒不羁。
见他如此,石京泽也不是个拘泥于俗礼之人,大步上前坐在他身侧。伸出一双长腿,双手抱头往后仰着,索性懒懒的半躺在石阶上,眯着眼看着天空中飞过的雁群,悠然自得。
只听到樊彬道:“末将就直说了!求娶徐大小姐,是世子的主意,还是太子的?”
闻言石京泽霍然坐起,不假思索问道:“原来你是为了她?你也?”
说完方知失言,颓然倒下道:“算了,被太子这一闹,我是没戏了。”
听他这样说,樊彬心下了然,她的才情风姿,原来不止让自己一人倾倒。当日在牡丹花会上,石京泽原来也不只是应付太子,而是真的动了心。
瞧他面色颓然,心下不忍道:“你们门第相差太远,就算是作为侧妃,她也免不了受委屈。”
阳光太刺眼,石京泽以手挡眼道:“我何尝不知?只是未免有些不甘心。却是便宜了你!”说着心头发苦,翻身坐起朝着樊彬当胸一拳击去。
樊彬巍然不动,用内力护住经脉,只听“嘭”的一声闷响,实打实受了他这一拳,心头却畅快无比。
这样说来,石京泽便不足为虑。沉声问道:“那流言之事,世子打算作何处理?”
石京泽打了他一拳,却仿佛是打在自己身上,悻悻然道:“这个你不用管。十日之后,你再去求亲吧!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既然这样说,樊彬信他不会骗自己。思绪转过几圈,便想明白这件事,或许是太子在逼安国公府上船,但他们并不愿意。只是不知他们有何良策?
看石京泽的样子,应该已然有了对策。
说来奇怪,明明是情敌,樊彬对他却无丝毫厌恶之情。
……
影卫据点,武正翔将自己关在房内。
一条条经风组整理分析好的消息经过他的手中,近日京中最值得注意之事,便是曹皇后一脉和太子一脉之间的暗流涌动。
两方的你争我夺,已逐渐浮到明处。
自圣寿那夜后,庆隆帝对曹皇后的态度大有改善。这也令摇摆不定的骑墙派闻风而动,定国公府上一时见来客众多,纷纷上门试探消息。
太子身为储君,又深得皇上宠爱。但毕竟他没有外家支持,势单力薄。在失了迁阳王这个臂膀之后,银钱上捉襟见肘,行事上便急躁起来。贸然替安国公世子求娶徐婉真,便是一例。
想到满城闹得沸沸扬扬的流言,武正翔呼吸就是一滞,她的名声,怎容得被如此践踏?
手上的两则消息让他的情绪平缓下来,就在午后,徐文敏和樊彬先后进了安国公府。据报,两人进府前均面色不善,出府时却都脚步轻快。
看了,石京泽已经有了办法。这等情形之下,自己却不宜出手,别扰乱了他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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