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脸面罢了!谁让他们刚进来时目中无人。
这两名管事此时无心计较他的言辞,眼巴巴问道:“我们可以走了?”
胡老三敷衍地挥挥手:“去吧去吧!”
其中一名还想问胡老三,他们入狱时的衣衫包袱等物,另一名管事忙拉着他,急急的奔出牢门。
一路畅通无阻,直到出了牢狱大门,两人才喘了口气,对视了一眼,不敢相信他们真的出来了!
“你还想问什么?我们能出来便是最好的事!那些身外之物,我们本就是作好准备来的,哪里值几个银子?若问了岂非节外生枝?那里的日子,你难道还想继续下去?”一人抱怨道。
闻言,另一人打了寒颤,那样的日子他实在是熬不下去,但他想的更多一层:“非是我要节外生枝,你看看我们如今这个样子。在牢中也就罢了,眼下出来了,你我堂堂甄家掌柜,就这样回去真是把几代人的脸都给丢尽了!被手下伙计瞧见,日后还如何服众?”
这二人站在大理寺牢门外,一看便是刚放出来的犯人。
衣衫污浊不堪,下摆处有着可疑的污渍,头发纠结杂乱,浑身散发出阵阵臭气。路人见了,纷纷皱眉不已,掩鼻走避。
瞧见这种情景,两人羞愧不堪,捞起衣襟遮住大半个脸,先离了这里再设法沐浴洗漱。可恨那狱卒贪财,竟然一个大钱也没留给他们,说不得要在家人面前出丑了。
此时,大理寺派出的一骑出了安喜门,朝着“松溪书院”的方向绝尘而去。
……
青竹苑中,徐婉真刚刚用了午饭,桑梓扶着她在院中走动消食。
她的身体仍然虚弱,用苏良智的话来说,没见过这么七灾八难的孩子。
略略一算,加上她穿越过来那场大病,这大大小小的病了有三四场了。要不是郑嬷嬷用各种药膳精心调养着,要不是她坚持练习“两禽戏”,这身子骨早就垮了。
“采丝怎么样了?我们看看她去。”采丝在牡丹花会那日受的伤可不轻,指甲折断,浑身都是瘀伤,内腑也受了伤。
桑梓道:“苏家舅爷讲,她恢复的还不错,只是还不能挪动。”
两人朝着丫鬟们住着的后罩房走去。采丝家在后巷,但她伤势严重,徐婉真便吩咐在后罩房收拾了一间屋子,拨了一名小丫鬟伺候她的起居、更换伤药、煎汤熬药等。
郑嬷嬷前日里调教的那四名丫鬟,已然得了。眼下采丝受伤,徐婉真便将这四名都先用起来,有不妥之处慢慢再教便是。
好在这几名都是做过管家奴婢的,行事之间也有些章法,郑嬷嬷再一调教,瞧起来便颇为规矩有礼。
值十五两银子那名,徐婉真将她取名为弄墨,等级定为一等,遣到徐文宇身边做大丫鬟。她年纪长一些,能将他房里的规矩给立起来。又做得一手好点心,有这手艺在,贪吃的徐文宇一下子便接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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