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
而他呢,谨记家训,来者不拒。只要是太子王爷的宴饮,每请必到,不偏不倚,也看不出他是何立场。
听到有美人,石京泽眼睛一亮,坐起半个身子道:“则诚,你莫非诳我?这京里的美人,有几个是我不认识的。”说罢又懒洋洋的靠下去。则诚是太子卫明贤的表字。
太子知道他的得性,行猎游湖这些都是兴趣缺缺,只有说起美人,才能提起几分精神。轻笑道:“真不诳你,是‘松溪书院’涂山长的外孙女。刚刚就在这里的二楼,说的前些日子才入京的,你自然是没见过。”
“殿下见到她了?”
太子摇摇头,道:“闺阁小姐,哪里那么容易见到,戴着帷帽呢。”
石京泽追问道:“那凭什么说是美人?”
“在窗外时,本王瞥了她一眼。”
“哦?”这下石京泽来了兴致,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太子品评美人的眼光一向很高,既然他看过不错,那定是不错。
想了一想,又发起愁来,道:“涂山长的外孙女啊,这可不妙。”
除了太子和石京泽,屋中还有几位男子,分别是迁阳王世子卫华皓、安平侯府嫡长孙小侯爷程景同、京兆府尹公子唐鼎,哪一位都是非富即贵之人。
其中太子最为年长,已三十有四,宫中养生方子多,他勤习武艺又不好女色,生活上颇为自律,看起来只是二十余岁的青年人。程景同年纪最小,只有十七岁,尚未娶亲。
听到石京泽这样说,程景同笑嘻嘻地道:“以石大哥的本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唐鼎“切”的嗤笑了一声,道:“涂山长是什么人?你不懂就别信口开河。”
程景同闻言,涨红了脸,不再说话。他属于权贵子弟,对文官确实是不了解,只是单纯讨好石京泽罢了。一个安平侯府,在国公世子面前还不够看。
为免他难堪,卫华皓打圆场问道:“涂山长此人,还请正言讲一讲。”
唐鼎自诩是文官清流世家,京兆府就在天子脚下,掌京城防务,他家也是太子刻意拉拢的对象。唐鼎虽和太子结交,但一向看不起安平侯府这种二流权贵。
只是迁阳王世子都出面打圆场了,他也就坡下驴,道:“涂山长是前国子监祭酒,读书人的楷模,当世大儒。”说起这位众文官的集体偶像,唐鼎眼中发光,道:“后来不知怎地,惹恼了先帝爷,才去京郊开了‘松溪书院’。”
在座的都是权贵子弟,除了太子有所了解外,其他人对涂山长都很陌生。在他们的圈子里,难得听到这样的消息,均侧耳倾听。
见几人安静下来,唐鼎不禁有几分得意,接着道:“涂山长如今年逾八十,仍然精神矍铄。‘松溪书院’就是我辈学子的圣地,纷纷趋之若鹜。但涂山长有个特点,他极为护短。”
看了一眼石京泽,打趣道:“石大哥是成亲了的人,要想一亲芳泽,恐怕是不容易。”
石京泽愁道:“可不是嘛。”
太子微微一笑,他一直想将安国公收入麾下,但石京泽油滑的紧,油盐不进。这次,或许会是个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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