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晌后,苏良智放开了涂老太爷的手,邬娘子心急,问道:“老太爷的身体如何?”
苏良智问道:“老太爷是否生过两场大病?”
邬娘子点头,回忆道:“对,第一次是三年前,极为凶险。刚开始是伤风,后来越来越严重,竟躺着床上起不了身,连咳带喘。柳大人知道了,递了牌子到宫中,请了太医来开方诊治。又在床上躺了大半年,这才好了。第二次是旧年深秋,还是一样的症状,太医来看了,说是之前留有病根,又气急攻心,才引发的。”
徐老夫人听了,眼角泛起泪光,握着涂老太爷的手,哽咽道:“父亲,都是我连累了你。”
涂老太爷潇洒地挥挥手,慈爱的看着她,道:“不算什么,你能回来就好。”
苏良智开了一道膳食方子,道:“老太爷的身子底子不错,只是一时不慎,引得寒气入体,导致肺气不协。又急火攻心,心脉不畅,自然就会生病。太医的方子不错,眼下只是还有些病根。”
将方子递给邬娘子,道:“眼下不需用药,按这个膳食方子,先吃一个月。饮食上,忌寒凉食物,注意保暖,务必使手脚不凉。一个月后,根据调理效果,我再来重新开方。”说着,欲言又止。
涂老太爷见他有话要说,道:“还有什么,尽管说来。年轻后生,说话不要吞吞吐吐。”
苏良智一笑,道:“不知老太爷可听说过针灸之术?若是配合施针,可以加快拔除病根的时间。”他有些顾虑,毕竟针灸眼下还不被广泛使用,甚至有些地方将银针刺入皮肤来治病,视作妖术。
“我倒是听说过,就不知效果是否那么神奇?”涂老太爷疑惑道。
徐老夫人笑道:“良智施灸,我见过一回。从苏州刚出发时,我和真儿、宇儿都晕船。他给我们施了灸,从此再也没晕过。”
“哦,这么神奇?”涂老太爷一听,兴致勃勃道:“那我也可以试试。”
苏良智笑道:“好,只是今日未带针灸包过来,明日午后晚辈再来。此时阳气最旺,有利针灸。”
说定时间,苏良智退下。他来京城,是为了增长医术。打算回去准备准备,明日一早,去京城中看看,最好能找个医馆坐馆,与京城名医交流医术。
邬娘子见两人有正事要商议,笑着说:“老太爷,我去看看厨房里的虫草鸡炖的如何了。”走的时候给徐老夫人上了茶,又将小丫鬟都远远支开,不教人打扰他们的谈话。
院子里清风徐来,徐老夫人道:“父亲,我这里有两件事。昌宗的案子,我有些眉目,眼下想先去大理寺探望。”
涂老太爷也不问有何眉目,对这个次女办事,他一向很放心。道:“探望好办,你拿着我的名帖去大理寺即可。”
徐老夫人点点头,道:“还有一事,宋州贺家二公子,在扬州城救了一个京官的女儿。想以良妾的身份迎她进门,我答应给他想办法。我记得,涂家族里的三表叔家,好像是绝了嗣?”
涂老太爷何等聪明之人,一听就知道她想说什么,点点头道:“成人姻缘,这是好事。我会写信去,请你三表叔家来一趟,当面商议此事。若是顺利,他们也有个念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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