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行刑架,以及那个等待着执行的犯人。
塞比斯!
塞比斯经过审判被判处了绞刑,为了明正典刑,他的执行过程将在公众的监督下实施。这么做的意义无非就是警告绝大多数人,不要犯罪,如果犯罪了,就算是黄金贵族的成员,都逃不过一死。帕尔斯女皇要用这种方式来震慑有异心的人,同时也是为了树立起法律的标杆。
其实塞比斯所犯的罪行罪不至死,不过很显然,为了凸出公平和公正的原则,他必须死。
一连两天塞比斯都没有吃过一丁点的东西,他身形消瘦,脸上有一抹病态的红晕。望着密密麻麻围观的人,他居然笑出声来。站在一旁的维托皱了皱眉,让刽子手将一个黑色的面罩戴在了塞比斯的头上。
此时维托的心情是格外复杂的,毕竟塞比斯是他的孩子,为了家族他不得不选择让这个孩子去死,心中的愧疚与负罪感让他寝食难安。这几天他也时常问自己,做错了没有。答案永远都是一样的,他没有做错,如果说一个孩子的牺牲能给家族带来崛起的希望,那么即使这个需要牺牲的人是他自己,他也会毅然的走出那一步。
只是作为一个父亲,多少还是有些愧疚。
“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维托问道。
塞比斯笑的有些歇斯底里,从他被剥夺了继承人身份的那一天起,他的内心世界就已经封闭了起来。不错,在死亡的恐惧面前他变得懦弱了,但他认为这并不是被剥夺继承人身份的理由。他想要迎娶歌莉娅并且为此和雷恩决斗的目的,也不单纯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家族。
如果他成为了帕尔斯女皇的妹婿,并且还是安图恩家族的族长,未来必定会让家族更上一个台阶,毕竟他可是帝国皇帝陛下的“亲戚”。
尽管失败了,为失败买单的人也不应该是他。
一个人想要疯狂,一个化解不开的念头就足够了。
“父亲大人,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是怎样一种感觉?”,塞比斯的头被黑色的头罩遮盖住,别人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他舔着嘴唇,猩红的眼睛里透着凶光,“您一定很开心吧?抛弃了一个儿子换取了席**官的职务,成为了帝国的重臣,想必整个家族都会为您的选择而感到骄傲。”
维托冷哼了一声,闭口不言。
“来,说说嘛,反正我都要死了,难道你想要我带着疑问离开这个世界吗?”
维托心头怒气翻涌,他不想在这个时候生气,可是被塞比斯几句话一说,控制不住的怒气翻涌,“闭上你的嘴!”
“你不会成功的,我敢断言,你绝对不会成功。”
维托一挥手,“给他上绞索。”
穿着一身黑色斗篷的刽子手将婴儿手臂粗的绞索套在了塞比斯的脖子上,并且将两只五十斤重的沙袋绑在了他的脚上。就像另外一个世界古代的刑法,在这个世界里,绞刑并不是一种简单的过程。对于穷凶极恶的歹徒,他们的脚上不会绑上沙袋。当他们脚下可以活动的板子落下时,他们会被悬挂在绞索上经过漫长的时间,大约有两分钟左右,才会因为窒息而死亡。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能清楚的感觉到死亡一点一点的临近,那种无力的感觉会让对死亡的恐惧无限制的放大。很多犯人在死亡前就会大小便失禁,并且因恐惧而颤抖、扭曲、挣扎。
但是像塞比斯这样的,或是有人给了好处或是打了招呼的罪犯,就会在他们的脚上绑上沙袋。当活动的木板支架松开的一瞬间,沙袋的重量以及人体本身的自重会形成一个巨大的向下冲击力,直接让罪犯的颈椎断裂。这种死亡并不痛苦,只需要短短的十几秒,罪犯的意识就会消失。
“我诅咒你们,我用我的灵魂诅咒安图恩家族,诅咒奥兰多家族,诅咒阿尔卡尼亚家族,诅咒整个帝国……”,塞比斯絮絮叨叨一点也不恐惧,也没有挣扎,他表现的就像是一个真正的疯子。
维托怒哼一声,转身离开了行刑台,他不想再听见塞比斯的声音。
刽子手摘掉了塞比斯的头罩,让几位监督执行的官员验明了正身,在万众的惊呼声中,推动了操作杆。
塞比斯脚下的木板瞬间失去支撑的力量,而他的身体,也在这一瞬间绷紧,他的脖子被拉的变长了许多。紧绷着的身体抽搐了两下之后,就彻底没了动静。
整个广场都沸腾了起来!
这是司法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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