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旧咬紧了牙关。他知道,自己不说,不一定会死,但是说了之后,雷恩绝对不会放过他。
这个时候他已经后悔了,为什么没有和西斯丁一起离开,与此同时内心的最深处,还有一种荒谬的想法。他的被捕,是不是和西斯丁有关系?说不定是西斯丁害怕自己取代了他的位置,害怕他离开而自己没有离开,会失去背后大贵族的信任,所以才出卖了他。这种恶意的想法挥之不去,萦绕在他内心最深处。
书记官此时已经顾不上什么风度不风度了,大冷的天,他居然浑身热冒汗,脱掉了外套捋起袖子,拿着棍子又狠狠的捣在了幕僚的小腿上。
咔嚓一声,幕僚的小腿向后曲折起来,骨头应声而断,他惨烈的叫声再次回荡在整个关押室里。肩膀已经肿了起来,小腿也以肉眼可见的度迅的膨胀,他双手紧紧的攥拳,指甲都深深的嵌入到掌心中。
他依旧紧紧的闭着嘴巴,脸上的肌肉都因疼痛而扭曲着,颤抖着。豆大的汗珠不断从睫毛上滑落,有些落入眼中,汗水里的盐分刺激着眼睛,不断的闭合。
书记官愤怒了,他丢了棍子,用自己一双用来书写公文,爱护有加的双手,疯狂的冲击着幕僚的脸。一拳拳下去,拳拳到肉,砰砰的拳击声让幕僚的脑袋一次又一次的甩来甩去。幕僚的意识已经有一丁点的模糊了,不断的冲击让他的大脑一直处于震动状态,此时已经受到了影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拳,幕僚的意识已经在涣散的边缘。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觉,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他的心里仅凭着一股子对死亡的恐惧支撑着他的意志,还有对西斯丁的恨意。他受到的伤越多,越是憎恨已经离开的西斯丁。
所以老话长谈,人性都是丑恶的。
他在这里受尽了折磨,西斯丁却要去内地享受,这一切,都是西斯丁的错!
或许他还能坚持一段时间,用恐惧与仇恨支撑着自己的意志。
但是当牧师进来之后,对他施展了治愈术的那一刻,他所有的抵抗都崩溃了。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不说,将受到无边的折磨,直至自己最后忍不住说出来。有牧师在,这些人就不必担心用刑过重导致他死亡,他们可以尽情的把所有的手段,都施加在他的身上。
一丁点的迟疑,最终扩散到意志的崩溃,他说了。
与此同时,他也说出了西斯丁的动态,这让他有了一种扭曲的快感,他甚至笑出声来。凭什么我一个人在这里受苦,既然事情败露,那么有什么苦,大家一起承担吧!
书记官和警备队长脸上的惊喜几乎让他们的嘴角可以挂在耳朵上,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次居然抓到了真正的大鱼。立刻的,他们就安排人一起,带着牧师亲自护送这位叫做罗巴多的幕僚前往修库修斯。
之所以他们一定要刑讯出罗巴多的名字和职务,也是为了尽可能的占据更多的功劳。他们可以什么都不问就将罗巴多送到修库修斯,但是那样,他们将得不到任何的功劳。
至于牧师的跟随,完全是看在了雷恩的面子上。雷恩现在是教会中名声仅次于枢机主教的大人物。他和教会之间的合作以及贸易,让教会得到了空前的展。大量积压的物资通过卖的方式被高价抛售,同时雷恩也开出教会中专有的商品。比如说香皂,比如说棉布、棉花等商品,让教会得到了一笔庞大的资金,用来加快教会的展,以及对东方的信仰侵略。
就连教宗都亲口说过,雷恩永远都是教会最可靠的朋友。
一路人护送罗巴多去修库修斯,另外一批人火追捕已经逃逸的西斯丁,书记官和警备队长打算扩大战果,如果能把西斯丁也抓住,那么他们百分之百会高升,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临近中午,西斯丁一行人在路边停了下来,开始埋锅造饭。西斯丁对人性的了解很深,他知道越是遮着掩着,也越是引人耳目,所以不如坦坦荡荡。两个人生火烧水,两个人处理着食物,其他人坐在一边聊天。
突然间北边官道上马蹄声越来越近,一队武装齐备的骑士们奔腾而至。
西斯丁脸上的笑容敛去,直直的望着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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