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突兀的观察（感谢无极限的水神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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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盘珍羞，萃盂琼浆，小小的餐桌上摆满精心烹饪的各色美食，即便全为素食，却比荤菜来得更加色彩鲜艳。玄奘坐在琳琅满目的食物中间，略微显得手足无措。

    “玄奘高僧别客气啊，快吃吧。”百里堰清坐在他正对面，连连催促着，“你这样不吃，我也很尴尬的。”

    “这……多、多谢堰清大人，只是你确实破费了。”扫视一圈餐桌的玄奘慢慢流露出心疼的神情。

    “没有关系，我宝象国虽小，农耕产还是丰富的，粮仓连年堆积都能吃不完，高僧不必担心。”百里堰清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向玄奘摆手示意他放轻松。

    虽然百里堰清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但玄奘仍是有些放心不下，盯着面前的佳肴拿不定主意。这时，悟净轻轻拉扯几下玄奘的衣袖：“师父，要不你还是吃一些吧，这么耗着也不合适……”

    转头望了一眼脸上写满翘首以待的悟净，和他可怜巴巴的模样，玄奘终于忍不下心拒绝，轻叹一口，转身合掌向百里堰清行了一礼：“既然如此，贫僧多谢堰清大人。”

    得到师父的默许，悟净早已按捺不住，抱起离自己最近的一只大苹果啃咬起来。玄奘听着他咬下果肉咔嚓咔嚓的脆响，颇为无奈地摇摇头。

    “堰清大人，还请恕我徒儿无礼。”

    “无妨，都是为你们准备的，放心享用就好。”

    百里堰清一片热忱，纵使客气如玄奘，也逐渐在被这份如火般的内心温暖后放下拘谨不安，慢慢适应而神情自若起来。

    除去盛宴，百里堰清还额外让宫廷乐师站在一旁配奏舒缓的音乐，曲调有情，风格也显然被渗透进了些许西域的风格，时而如大唐般优雅大气，时而又如西塞荒漠般宽阔活泼。

    侧耳倾听乐曲，小小的宫殿里很快就便被清纯的韵调填满，师徒们安静的品味饭菜，甚至无意识放缓咀嚼的动静，生怕一点点瑕疵都会沾染这纯净的乐海。

    谁知，师徒几人有意维持，百里堰清却似乎并没有这般心思。只听到他忽然浅笑着发问：“朱先生，你为何一直盯着我看呢？”

    “啊？”莫文脊背忽然挺直，甚至直到这个时刻，他还在恍惚，自己一直看向了百里堰清吗？

    面对百里堰清戏谑的笑意和悟净玄奘怀疑的目光，莫文匆匆低下头，将手里的碗具摆放整齐。

    唔，好像是因为百里花羞的原因，对这个百里堰清格外在意……百里花羞说，百里堰清比他更具有治国才华，而且性格开朗率真，却拎得清轻重，为此深得各位文臣武将的忠诚。兄弟两人自幼在一起玩耍，感情深厚。百里花羞承认，自己隐居这么几年，最舍不得大概就是这位弟弟了。

    不得不承认刚刚见到百里堰清时，他也着实因为对方如此年轻活力的面貌所震惊。毕竟一路经历的王国无数，百里堰清当是最年轻最让人觉得舒服的一位国君，但举手投足间，却也带着君王的自信，让人虽然亲近，但也不敢亵渎。

    怎么办，总不能说是因为他哥哥的话所以对他很在意吧……

    如是想着，莫文立刻组织好理由解释道：“啊，抱歉，是我有些奇怪，跟着师父走了这么久，堰清大人是我见过的最年轻的国王了。出于好奇，我忍不住多看了堰清大人几眼，多有得罪了。”

    语落，百里堰清掩嘴浅笑：“哈哈，如此一来，也谢谢朱先生夸奖了。”

    见自己应当是逃过一劫，紧绷的肩膀慢慢舒缓下来，莫文刚刚长呼一口，百里堰清便紧跟着说道。

    “不过说来为何我这般年轻就做了国王，也是因为我的皇兄，去世太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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