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座极高的假山,若不是它的形态太过似一头腾飞巨龙,她真以为那是天然形成的小岛,巧夺天工,这样一座高山,须得花多少的人力物力与时间……
假山之巅,山缝之中依山势建了一座宫殿,华贵璀璨,琼楼玉宇,耳边,玄飏讥笑一声:“传言云一天给秋意浓修了一座宫殿,竟真有此事。”
秋意浓?秦无色呢喃了一遍,真是个动人的名字。
可他的话中不仅仅是对云一天的讽刺,她竟听出他几分自嘲来。
二十来名禁军一一乘上画舫,而玄飏,就足尖一点清波,如履平地而去,秦无色怔楞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在水上行进,河风薄凉,水汽扑鼻。
错愕的回眸望了一眼画舫上的禁军,如此明显的动作,他们竟犹如看不到两人一般,她背脊凉了一下,当真妖人!
攀上这小高山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从凌波而来到跃上每一个山坡支点,他的气息都还均匀平稳,或许这些对他来说,连热身都不算。
落在宫殿之外,秦无色只觉这个男人再次让她看不透,如此之快,怕是像羽七音那种高深的轻功攀上此处也得耗一炷香的功夫,而眼前,漆金的门上一块玉石牌匾—长安殿。
“许她一世长安,她又何曾领你的情。”玄飏眯着细长的冷眸扫了一眼牌匾,讥诮中的意味总是不明。
秦无色斜着他的脸,他知道容妃闺名秋意浓,又如此在意御雪,莫非……他是那个亲爹?
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猜测只在一瞬间就被她否决了,苏红琴口中秋意浓的姘夫身闯禁宫受重伤,若换做是眼前这个人,哪会受伤,更何况……若真是秋意浓的姘夫,不会用这种口吻,这口吻分明是在悲悯云一天!
她本想进殿,回眸见他只抬眼看着牌匾不动,出声问:“国师大人不走?”
他目光就停在牌匾上,看也不看她,淡淡说:“我想了想,以我与御雪几面之缘,确实没有救他的必要,王爷不同,王爷跟御雪关系匪浅,那么便交给王爷好了。”
秦无色眼神颇奇怪的看他,他这人,好怪,不过送她到这儿,也算帮她省了不少事了,她说:“好。”
“王爷,”他突叫住她,收回眼神后再次清浅扫了一眼她满裤腿的血迹:“既然你说你并未逞强,我就拭目以待,最好不要让我再折回一趟。”
“国师大人放心,绝不劳烦你再奔波。”她漫不经心的回以他一个眼神,换来他一阵低沉笑意,不是讥讽,也非欣慰,怕只是他无话可说罢了。
她转身向殿内走,身上的痛楚时时刻刻都纠结着她的神经,那些乘着画舫来的禁军也会来此,她不怨玄飏送佛不送到西,她本就没想过要多借他的帮助。
眼下,要么以最快的速度带御雪走,要么,跟那二十多个人正面交锋,哪一样看起来对她都并无威胁,就算此刻她有伤在身,也全不放在眼中,更何况,湖面之大,山势之高,够那些人费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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