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宗案子不会再扣到我头上吧?不然,上了法场我三癞子也要翻供的,横竖也是一死。”
这时,一旁唱红脸的衙役走了过来:“看清楚了,此案是此案,彼案是彼案,两不相干,你要是愿意挨那千刀万剐,尽可上刑场的时候再翻供,随便。不过话也说回来了,你都是要死的人了,给你下连环套,咱爷们也没那么多闲工夫。”
三癞子一咬牙,拿起了文案递给他的笔,画了押,又按上了手印。
几人看到齐活,便收拾东西,准备打完收工。
“且慢…”三癞子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突然嚎了一嗓子,几个人愣住了,回过头来看着他。
“我能问问,这锅是谁让我背的?我又是替谁背的锅吗?”
精瘦衙役冷冷的一笑:“咱们哥几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至于是谁,留到阴间自己找阎王爷喊冤去吧,人么,留个念想,没准还好过些,这公事报上去,没个仨两月的工夫,刑部也批不下来,你就在牢里踏实呆着,想吃什么喝什么就言语,托我们哥几个的人说了,死前别亏着你了。”
这番话说完,几个人转身走了出去,紧跟着又狱卒进来,将三癞子从刑具上解了下来,砸上了枷锁镣铐,拉拉扯扯的出了刑房。
几个衙役从刑房出来,奔衙门的前厅而去,刚刚进了天井院子的拱门,刘撮毛如鬼魅一般的身影便闪了出来,淡淡的问道:“都招了吧?顺不顺利?”
几个人陪着笑脸,精瘦衙役开口道:“刘头,您放心,这小子贼着呢,放着轻的不选,谁会甘愿挨千刀啊。问什么答什么,一抹不淌水的,顺溜着呢。”说着话,将刚才亮给三癞子看的那枚玉佩和墨迹新鲜的口供递到了刘撮毛的手中。
接过了玉佩和口供,刘撮毛绷紧的面皮才稍微松活了点,挤出了一丝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伸手递过去一个钱袋子:“哥几个拿去分分吧,金爷说了,这活办得利索,下次有肥差轮到你们哥几个上。”
“谢刘头,谢刘头,谢金爷,谢金爷……”几个人点头哈腰,接过钱袋子,千恩万谢的去了。看着他们的背影,刘撮毛自言自语的说道:“三癞子,别怪爷们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自己多管闲事,去到阴曹地府,我把收你的好处都化成纸,烧给你。。。。。。”
刘撮毛拿到玉佩和口供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徐三刀那儿去显摆,一路嘴里“梆梆梆”的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显摆当然是其次,最根本的目的还是为了狠狠的敲对方一记竹杠,毕竟这是徐三刀办砸了事,让一圈人替他揩屁股,在刘撮毛心里,这钱不仅不能少要,还要的心安理得,所以得提前哼哼着,庆祝一下。
进了徐三刀家的花厅,刘撮毛将玉佩连带着供词往桌子上一扔,大大咧咧的骂道:“娘的,老子可是费了老鼻子劲,连刑房、带狱卒全使了银子才让那小子就范,背着不知道多大风险,县衙都差点被老子翻了个底朝天,才封住了所有人的嘴……”说完,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徐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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