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人家背后的靠山硬呢。自己还正在想着怎么给刘疤子划价呢,瞌睡就遇到了枕头了。
“四毛,没想到啊,你小子真有点本事啊,陕西帮和春娘都给你撑腰,你还怕刘疤子个球。”许跛子不无羡慕的说道。在这些市井小民的眼中,刘疤子和陕西帮那都是惹不起、遇上了得躲着走的狠人,至于春娘,那更是沔口的一个传奇人物。今天亲眼见到陕西帮和春娘为四毛出头,四毛在许跛子心中的形象立刻高大了不少。
“就是啊四毛,哎,你是怎么跟春娘攀上交情的,她可是朵带刺的鲜花,啧啧啧,你小子艳福不浅啊…”烧麦胖老板嘬着牙花子,羡慕嫉妒恨的神情溢于言表。
四毛打着哈哈,没有接下茬。燕子在一旁黑着脸,哗啦一声,将那一摞摔碎的碗和残面泼到了墙角。
“娘,有个事我想和您商量商量,我准备将这个面摊子停了。”四毛对张氏说道。
“干得好好的,怎么就要停了?你别是遇上什么事了吧?”张氏不禁一愣。四毛的面摊子不出一个月,生意就蒸蒸日上,有了春娘茶馆的帮衬和宣传,加上这麻酱面别具一格,鲜香爽口,回头客口口相传,每天要卖出上千碗面去,现在每天的利润进帐稳稳当当的足足有五六百文之多,对于小门小户来说,这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乾隆朝石米值一两银子,合一吊也就是一千文,而当时六品官的年俸也只有四十五两白银,换句话来说,四毛一个月的收入可以买十五石米,三个月就抵得上六品官一年的俸禄,那是跑着步的奔了小康,绝对属于流民巷中先富起来的人,这可是张氏做梦都想不到的事。可儿子突然一句话说不想干了,当然让她吃惊不小。
“娘,您别误会,不是不想干了,是想换个法子干。”四毛知道母亲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急忙耐心的给她解释道:“我这几个月天天在琢磨一个事,这个面摊子是坐地等客的生意,早上和中午就那么两拨,过了中午没人会拿面当晚饭,就相当于没生意了。可人多的时候,我和燕子再怎么有三头六臂,也有到顶的时候,面总得一碗碗的下,钱也得一份份的收,三四百碗也就是极限了。要想多挣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加人加炉子,可客人只有那么多,也于事无补。我算了个帐,摊子上卖的不如茶馆里卖的多,茶馆里虽然利薄,但量大啊,这么一摊下来,还是能挣着钱,所以我就想啊,能不能换个法子做生意。”
张氏听儿子说得头头是道,觉得很有几分道理,于是问道:“换什么法子?”
四毛的回答言简意赅:“开分号。”
张氏脑子里第一个跳出来的念头就是:“开分号?那得多少本钱啊?万一亏本了怎么办?”
四毛不禁暗暗笑了起来:“娘,我开的这个分号不用本钱,准确点说,应该不叫开分号,叫那个什么…什么来着?”四毛突然灵光一现:“叫连锁加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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