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国令眼睛瞪的更大了:“什么?爸你有没有搞错?我就是这个杂碎抓进来的,我现在都恨不能杀了他,还要我去向他道谢,这绝对不可能!”
周铭摇摇头,为陶国令的智商感到堪忧,因为在这个时候,但凡有点智商的,就会发现问题,主动忍一下,可他却硬生生顶上去,这不是在火上浇油,继续让他老爹生气吗?看来在这里关了几天,都把他这个人给关傻了,都不知道分辨形势了。
果不其然,陶国令的话才说完,他父亲陶年生就一巴掌打了过去,吼他一句:“你说什么?从小到大我没教过你礼貌吗?”
这一巴掌打下去,才把陶国令打醒了过来,他才愣愣的对周铭说了声谢谢,只是他说完就马上跑出了门。
不用想,他肯定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他觉得自己被人抓到这里关了几天,就已经很惨了,现在自己还要向当初设套整自己的人去道谢,这让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跪在周铭面前俯首称臣的,这样的屈辱让他根本没有办法接受。
都说知子莫若父,陶年生看着陶国令跑出去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让周铭同志你看笑话了,这都是我平时教育不到位呀!”
周铭摇摇头说:“陶参谋长不要这么说,突然碰到这样的事情,换到谁身上一时之间都没法接受的。”
陶年生也摇头笑着说了一句:“一般人都会这样吧。”
周铭愣了一下看着陶年生,似乎觉得他这句话意有所指,不过陶年生并没有在这句话上多停留一会,很快就又说道:“这里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听说以前都死过人的,周铭同志要不我们先出去再说吧?”
周铭点头和陶年生出去,陶年生看到陶国令还是坐在自己的车上,他这就放心了,至少儿子还没有真到丧失理智的地步。
随后陶年生邀请周铭和曹建宁坐了另一辆车,他们都上了车以后,陶年生说:“都说大恩不言谢,但今天的事情,我还只能是要对你们说声谢谢了。”
周铭和曹建宁挑了一下眉,都从陶年生的话里听出了另外的东西,周铭问陶年生:“是不是陶参谋长你那边的事情又有什么新变化了?”
陶年生点点头,表情有些怅然:“是呀!否则我也不会来求你们帮忙了。”
听到这句话周铭和曹建宁心里顿时一片豁然开朗,其实当初陶年生来找他们帮忙的时候他们就曾怀疑过;因为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管陶年生怎么样,他都是军区的参谋长,是一位正儿八经的将军,这样过来低声下气的求他们两个小辈,这怎么看这个套路都是不对的;哪怕抓他儿子的武警支队是曹建宁那边的人,他都不应该是没办法的,原来是中央那边出了问题。
而能让一位参谋长做到这一步的,无疑只能是天塌下来的事情了,就现在来说,只能是走私的事情中央已经有了结论,要拿陶年生开刀了。
似乎是要证实这个想法一般,陶年生说:“你们别看我是什么军区参谋长,还是身居高位的将军,可一旦出事了,该抛弃还是一样要被抛弃的。”
“周铭同志,你是很厉害的,有勇有谋,居然连我都敢算计,是我自己大意了,输给你我没有任何话说,但是其他人,就让我很寒心了!”
说到这里,陶年生苦笑一下:“枉我为他们做了那么多事,赚了不知道多少钱,平时见到我都是客客气气的陶将军陶将军的叫,经常还能写封信,到了过年还会相互走动一下,可这些都是虚伪了,到了我真正出事,一个个都唯恐避之不及,到了最后居然还是周铭和曹建宁你们这两个对手来帮我,也真是讽刺。”
“陶参谋长,这也是没办法的,牺牲一个人总比牺牲一大群人要好。”周铭说。
陶年生点点头说:“这个道理我也懂,我牺牲别人的时候也毫不手软,可真正当这个事情发生到我自己身上时,这心里还是很难受呀!”
“也不知道最后中央会给我定格什么罪名,不过我好歹也是有过战功的,希望能看在我为祖国做出这么多贡献的份上,给我留点面子吧。”陶年生叹息说。
面对这个话,周铭和曹建宁他们也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不过陶年生毕竟是当将军的人,他还是自己调整了回来,最后对周铭他们说:“周铭曹建宁,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就是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别的不求,就是希望你们放过他,不要让他受这个事情连累了。”
尽管在遇见周铭以来,周铭就一直在给他带来惊讶,但现在曹建宁还是会感到震惊,他没法想象,周铭这是什么人格魅力,能让对手都这么相信他,把希望托付到他身上。
周铭很诚恳的点头对他说:“好的,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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