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只联系上了三个,他们都说是临时有事情来不了了,其他的还没回信息。”袁志刚回答说,他像小学生一样低着头完全不敢看周铭。
“太不像话了!”苏涵当即拍桌子道,“袁主任你是怎么做的事情?你究竟有没有认真去联系,怎么还会有临时有事的情况发生?”
从燕京回来以后,或者说在和周铭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以后,她改变了很多,袁志刚现在也只能摇头解释说:“苏经理不是这样的,我是全部都联系好的,他们之前也都是答应了的,我并没有欺骗你和周老板呀!”
苏涵还想说什么,周铭先说道:“我是很相信袁主任的,毕竟他总不会真的把我们叫到这里让我们白白等一个小时的,除非他不想在760厂干了。”
袁志刚如小鸡啄米一般的拼命点头,看着周铭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此时他真想喊一句理解万岁!
“看来事情比我们事先预想的要困难得多,这些供销社的大爷们甚至都不给我们一个开口的机会,直接甩了我们的面子。”周铭苦笑一下说,随后一转话锋又问袁志刚道,“不过袁主任,我记得咱们南晖县里是有一个供销社不是和我们760厂一样,是按照市里的统一规划进行改制,最后承包给私人了吗?”
袁志刚点头说是:“就是咱们南晖县里靠近我们760厂的那个供销社,现在改名叫卫晖供销社了。”
“那这个卫晖供销社的老板呢?公家人不来我可以理解,但私人总还是要来吧?”周铭说。
“卫晖供销社的承包老板叫严复平,听说原来是临阳市委的干部,后来响应改革开放的号召下海经商,赚了不少钱,这一次卫晖供销社改制,他就给承包了下来。”袁志刚给周铭解释说,“这位严老板我刚才也打了他的传呼,不过他还没有回,所以我也不知道他那边是什么情况。”
听到袁志刚这么说,苏涵问周铭:“你觉得这位严老板他会来吗?”
周铭想了一下说:“这个没法肯定,要说公家人不来可以理解,毕竟旱涝保收,但这私人是自负盈亏的,除非真的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否则怎么都是要来一下的,买卖不成仁义在,生意不成多交个朋友也是好的,我相信这位严老板既然这么果断的下海经商,不应该不明白这个道理的。”
就像是要证明周铭的话一样,这边当周铭的话才说完,包厢的门就被敲开,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走了进来,他见到偌大的包厢里只有寥寥几个人时当即一愣,不过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歉意道:“不好意思,刚才市里有点事情才处理完,所以来的晚了一些。”
袁志刚马上站起来说:“不要紧的,严老板只要来了就好。”
显然这位胖子就是那位卫晖供销社老板严复平了,袁志刚分别给周铭和苏涵做了介绍。
当严复平听到周铭就是那位花了上百万买下760厂大老板的时候非常惊讶:“真是没想到周老板这么年轻呀,真是年轻有为!”
周铭则客气道:“严老板过奖了,严老板才是我们临阳这里最先响应党的号召,停薪留职下海经商致富的先进人物!”
严复平无奈的摆摆手说:“周老板这就是在骂我了,我那点成绩在周老板面前根本没法比,至少我下海好几年了,赚的钱只怕也没周老板一个零头呀!”
一番寒暄过来周铭请严复平坐下来了,袁志刚就去喊服务员上菜了,见到这个情况,严复平看了袁志刚一眼,并没有说话。
首先周铭表态先敬严复平一杯,随后当袁志刚想让自己带来的那个年轻人去灌严复平的时候,严复平却摆手说:“袁主任我下午还有事,喝一杯就好了。”
袁志刚则说:“这怎么能行呢?严老板能来是很给我们面子的,如果就只请严老板喝一杯酒,这说出去外面会说我不会做人呀!严老板还是要多喝几杯吧,我可是知道严老板也是很爱喝酒的。”
袁志刚说着就要去给严复平倒酒,不过严复平还是移开了酒杯说:“袁主任,我下午是真的有事情,如果没事情,我绝对陪你们喝。”
严复平说完不等袁志刚有反应,他就转头对周铭说:“我一直听说周老板是一个很务实的人,而我们生意人也都是很讲究效率的,相比之下很多客套的东西就没有那么重要了。今天周老板特意请我来,还摆了这么大的一桌,相信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说吧?”
听着严复平这句话,周铭当时心里就一紧:看来今天的这个饭局不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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