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看着不妥,便将他俩关去屋内。”
王家素来以儒雅清贵立世,而今当家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与婢女在院子里银(哦)乱……
要是传了出去,众人怎么看待王家。
王融站在当院,一时面沉似水。
恽叔觑了眼两位主子,再掀了眼皮子瞄瞄郑医令,低声又道:“家主素来谨言自侍,老奴猜测他中了迷药,才会这等荒唐。正巧郑医令在此,二郎君不如……。”拿眼先看王融,而后斜过去向郑医令一溜。
这“一溜”的意味……
王规光天化日之下淫乱,不管是本性好色也好,还是另有原因也罢,总之借郑医令的口,一摡歪扯到中了迷药,迷失本心上。
垂睑思忖片刻,王融脸色略缓,抬手虚虚一托郑医令道:“还请医令细心查清楚原委。”
这便是应允的意思了。
郑医令暗自擦了把汗,急忙道:“下官必定……。”
他必定了半截儿,正中间那间卧房的房门忽然“咣当!”一声,有个婢女披头散发从屋里冲出来,尖叫道:“救命!家主他疯了,救命……救命哪!”
她前头夺门狂奔,王规便在后头手舞足蹈地撵。
他撵出来也就罢了,偏偏上身敞怀露*乳,中衣袖子松垮垮褪到臂弯上,边跑边挥了袖子道:“哈哈,美人儿,你能逃哪里去?”
两人一个胡窜的像只没头苍蝇,拍了这扇门,转身又跑去拍那个门。
另个满面淫邪之色,泛红的眼里只紧紧盯衣衫凌乱的女婢,对站在院子西南角的几个大活人,竟然看都不看。
王恪眉头紧锁,转眼瞟了眼恽叔,怪不得这老头儿急头巴脑引了人过来……
只是这老头儿素来忠心,现下如此做为……
王恪眯眼去看裴氏。
因郑医令在前,他只看见这妇人的一方裙角……
再然后,他见郑医令眼珠子转了几转,突然跳起来,指着王规大喝:“王家主中了迷药,还不快快将他抬屋子里去。”
他声音不落,恽叔身形一动,闪到王规面前,两手在他掖下一托,转而甩起来又往掖下一挟,挟着他便闪身进了屋。
这边郑医令一溜小跑跟了上去。
方才……真真是不堪。
王恪吁了口气,木木转了脸看王融。
此时王融气的脸色铁青,抬手指了婢女,厉声喝道:“来人,将这婢子立时勒毙。”
“是。”守在门外的两个健妇应声而入。
一个抓了这婢子搡去地上,另个便解了束脚踝的绑腿,拿了在她脖子上绕了几绕,而后抬脚蹬了她后背,同时两手各扯住绑腿一揣向后一扯。
婢女脸上血色尽失,两手扯住绳套,边奋力向后挣扎,边惶恐大喊:“婢子己怀了身孕,婢子怀了家主的子嗣!”
世家大族最重子嗣。
更何况王规膝下只有三女。
健妇不由手下一松,抬眼去看两位主子:“大人……。”
王恪忙低声道:“死个婢子容易,只是事关兄长子嗣……二兄不如仔细问问,看这中间是否另有隐情。”
兄弟三人在一个屋檐下住了几十年,各人什么脾气,就算不清楚十分也了解七八分。
王规好女色归好女色,却极为爱惜名声。
若是心智清楚,像这种赤身露体,在院子里狎戏的荒唐事,他绝对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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