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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姓徐,我叫他老徐头。
自从老徐头把我带走,我俩辗转了一段时日,之后就落户在了一个叫平顶村的地方。
平顶村因山得名,在村后最远的地方,有一座平顶荒山。每日一有空闲,我就会发现老徐头盯着那儿看,常常一看就个把小时。
我问他在做什么,他回答我的总是只有一句话,阴阳师需不忘观山辨水,即使不走出去也要时常梳理山川脉络。
但是老徐头却没有让我观山,反而从小逼着我看各种的书,《葬经》、《威天大法神咒》、《玄科禁祝咒》……等等各种晦涩难明的玄学秘章。
老徐头对我说阴阳师分走阴阳两路,阳路给生人相宅择穴,阴路则是替亡者渡魂化怨。而我以后要走的就是阴路,所以观气理命只能为辅,关键还得学有阴阳秘术傍身。
可我那时原本年纪就小,在加上那些生僻古文,哪能学的下去,所以挨罚就变成了家常便饭。
老徐头差三岔五的就被我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总是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徐河洛五岁掌尺,十岁可听风辨穴,一生从未断错,没想到临老了却栽在你这混小子手上,唯一的传人居然是块朽木!
在骂我的时候老徐头还不忘抬自己一下,不过他的名字也取的霸气,河图洛书,算无遗策。
不过对于老徐头那些神神叨叨的话,我却是不怎么相信。毕竟鬼物我从见过,怪事也不曾有遇,况且就为了李家风水那无稽之谈,还害得我有家不能回,所以我嘴上不说但心里却十分的抵触。
直到十岁那年发生了一件事,这才令我改变了看法。
那一天我听到了邻村有人办大寿,请了戏班子过来唱大戏。要知道那年头的娱乐节目可十分匮乏,别说是看电视电影了,就连电都还没有普及,有场大戏可以看,十里八乡的都会去凑热闹。
有这种好事我怎么会错过,而刚巧老徐头这两日去替人办白事不在家,没人看着,我为了看戏连午饭都没吃就出发了。
我走的是山上一条小路,原本还想着从那儿走可以省下几里路的脚程,可是只走到一半,我就开始后悔了。
山上的路其实也称不上是路,只不过大致有个方向,所以我走得很辛苦,脚下磕磕绊绊的。最后我都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迷路了,明明只需两三小时的路程,可我觉得耗时已经超出许多,但却连隔壁村子的影子都没看到。
当时我心越急,就越慌不择路,眼见天色开始慢慢暗下来,我却还在山里面打转。
我不由得害怕起来,心想天黑了之后,不会突然从山里钻出来一只野兽吧?听村里人说山上甚至还有大虫,一口就能吃掉一个小孩。
我在那个时候一门心思只想快些出山,可能总算运气来了,终于在天黑之前,我在远处看到了一处庄子。
当下我就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到地儿了,这下用不着睡在山里了。而且到了隔壁村,不仅能听大戏,还有席上的好菜可以吃,想想我就忍不住流起口水。
可等我走近了,却看到村庄外面居然长满了荒草,一副没有人打理的样子。山风一吹,这些杂草就似在跟你招手一般,一摆一摆的摇晃着。
除了荒草,庄子里还乌抹抹的一片,连盏灯都没有点。见到这个情况,我直接就愣住了,心想自己不会走错了吧,这地方看着就不像是有人住啊?
心里正奇怪着呢,却突然听到了里面有熙熙攘攘的交谈声传出来。这下我终于放心了,没走错地儿就成!
我心里一乐,绕过那些蛇虫鼠蚁乱钻的荒草,立马朝着村子里面走去。可是一路走来,我却只听到人声,愣是没有看到一个村民。
我只能寻着人声,一路往里走,最后在村尾看到一间大宅。那里大门敞开,内里摆着一大戏台子,锣鼓声唢呐声不绝于耳,台上面的生丑旦角咿呀咿呀唱个不停。
看戏咯,看戏咯。
就这会儿,我身边一下子多出了好些人,他们就像突然窜出来似得,叫着嚷着往大宅里赶,我被这些人推攘着挤进了门口。
这时我才发现,这间大宅的梁柱上居然分别挂着两盏白灯笼,冽白的纸笼里烛火摇拽,映得外间叠影丛丛。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
哪有人办大寿是挂白灯笼的,那不是在咒自己嘛?虽然我平日里没下工夫,但如今这情况我哪里还能分辨不清。
这哪是人做寿,分明就是鬼唱戏嘛!
原来老徐头没有说错,这世界上还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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