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吗?”
“家里就剩我了。”
我想了想补充道:“孩子们在他那儿。”
“那你要随我回家吗?”
季墨川问我要不要跟他回家。
“季教授家里有哪些人?”
“上次给你说过的,我爸我姐。”
哦,他是说过的。
但我给忘了。
貌似都在美国定居。
说完,他皱眉道:“喊我墨川。”
“抱歉,我又忘了。”
他这件事纠正过我很多次,但我次次都能忘,主要是我现在已经习惯喊他季教授了!
“我怕生。”
我想了想,忧愁的问:“万一你家人不喜欢我怎么办?季教授,如果他们反对我们咋办?”
“邢晚同学,你有点喜欢胡思乱想。”
“我只是打个比方。”
“我爸和我姐会在国内过新年,而我平时因为工作忙没时间,所以也就每年除夕的时候同他们聚一聚,过几天我就带我家小孩去见他们。”
我笑着问:“你家小孩是谁?”
季墨川反问道:“你认为呢?”
我和季墨川都放假了,再加上两个人又是爱宅的人,我们的假期基本上都待在公寓里的。
季墨川是一个安静的男人,他话特别少,而我喜欢他的安静,所以也就没打扰他。
一天的时间喝喝茶看一两部电影,亦或者他给我讲解一些心理上的问题开导我就过去了。
季墨川是一个特别有魔力的男人,他试图用自己所学的知识或者经历过的事情开导我,而我很听他的话,他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他说的话我都信。
久而久之我的精神状态很稳定,关倾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他夸了我两句,忽而悲凉的说:“宋虚伪,我失去她了!”
我了然的问:“你指的窦庆?!”
“宋虚伪,阿庆是卧底警察,她隐忍多年只为追击一个根深蒂固的组织,而坐牢是他们警察的一种计谋罢了,只为了让那个组织彻底的信任她,出狱后她就和我断绝了关系去了C市。”
窦庆的身份太过反转!!
我不争气的说:“你赶紧派人保护她啊。”
闻言关倾貌似哭了,他的嗓音压抑道:“宋虚伪,我知道这些事的时候她就已经走了。”
“去了哪儿?”我着急问。
“另一个世界。”
我和季墨川匆匆的赶回B市,在葬礼上我只看见窦庆的黑白照片以及一坛骨灰。
窦庆的黑白照片里穿着警服,很漂亮的一个姑娘,我想起那次在关倾房间里见到的她,很魅的一个女人,但没想到她是这般的隐忍。
我放了一束鲜花在窦庆的墓碑前,关倾看见是我突然伸手抱住我哭的悲痛欲绝,似长久以来的压抑在此刻爆发,竟令我感到他的绝望。
应该绝望的,毕竟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说没就没了,而且自己还一直都冤枉着她。
我抬手拍了拍关倾的背脊,想说些什么安慰他但感觉此刻任何的语言都显得很苍白。
关倾还在墓碑前跪着,直到除开我和季墨川以外所有的人离开后他才说,“宋虚伪,你先离开吧,我再陪陪她,我有很多话都想对她说。”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拉着季墨川离开。
在下山的路上,我拉着季墨川的手对他说:“我和窦庆不熟,在她殉职以前,我和关倾都以为她是夜总会里的公主,怪不得我们这么认为,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那种人,但没想到她还有另外一层身份,卧底警察,其实她也有自身的荣耀。”
“邢晚,很多时候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那才是真相,像窦庆……她或许想保存尊严。”
我不太懂季墨川口中的尊严究竟是什么意思,但窦庆的离去彻底击垮了关倾这个男人。
就连关倾的父亲给我打电话让我好好的劝劝他,但我又该怎么劝呢?关倾是个认死理的男人,不然他不会喜欢一个人这么多年!
关倾那边我劝不了也劝不动,很多事得他自己想开,不过估计会在他心底埋下一个隐患。
回到北京后就快新年了,季墨川在除夕那天带我去见了他的家人,他的姐姐近四十岁,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而他爸也挺和蔼的。
我们几个吃了饭后就分别了,在分别以前他的姐姐塞给我了一个红包,我拿在手里很无措,我看了眼季墨川,他抬手揉了揉我的脑袋让我收下,然后带着我离开,回家的路上他给周丞丞打电话,电话里传来嘈杂的响动,周丞丞的大嗓门传来道:“季教授啊你放心,只管回家就行。”
我好奇的问:“他们在你家干嘛?”
“你先拆开我姐给你的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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