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你什么意思?”
见我诧异,殷玉瑾沉默。
我又问殷玉瑾,他没有回我。
他以为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沉默不语,而我一直思考着他话里的意思。
我妈在B市,而殷玉瑾口中的那个姥姥在美国,我思考了许久才问:“你说的是秀甄姥姥?”
我记得张婶说过邓秀甄把殷玉瑾选为了自己的继承人,那殷玉瑾喊他姥姥也是有可能的。
但正常情况下人们一般称呼为奶奶,而姥姥这个意思……我觉得其中应该有什么隐情。
“嗯,她每年都会送我礼物。”
我没有再询问殷玉瑾什么,因为我看他的样子他貌似有点不太想说,我回到别墅打开门惊了惊,突然心累疲惫的问:“妈怎么在这儿?”
我眼前的这个妈是苏湛年的母亲,她看了眼我又看了眼我身边的殷玉瑾,她紧张的站起身盯着殷玉瑾的脸许久,难得的和颜悦色道:“宋晚,你瞧这张脸一看就是湛年小时候的模样。”
呵,是么?!
殷玉瑾的气质什么的和苏湛年很像,但脸真的很有差别,她到底是哪儿看出和苏湛年像了?
我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孩子是他的。”
我绕过婆婆进去把行李箱放在客厅里,转过身看见婆婆正蹲下身想给殷玉瑾脱鞋子。
她倒真的宠溺自个的孙子。
但好在殷玉瑾是懂事的孩子,他退后一步自己解开鞋带换了拖鞋,我视线看了眼楼上,殷玉瑾心领神会的顺着我的视线上楼回房了。
一瞬间,我愣住。
殷玉瑾的眼睛恢复了?!
我心里怀揣着这个喜悦坐在沙发上,婆婆过来坐下和颜悦色的问道:“你背后的伤……”
我打断她,“婆婆有事说事吧。”
“我想接孩子回苏家。”
她倒也挺直接,我拒绝道:“不可能的。”
“他是我的孙儿怎么不可能?”
我继续着刚刚的问题,特别好奇的问:“你怎么就肯定孩子是我和苏湛年的?我八年前生的殷玉瑾,那个时候我和苏湛年还不认识的。”
婆婆说:“陈饶给我说的。”
陈饶从海里被苏湛年捞起来后听师兄说被齐微生以绑架罪以及故意谋杀罪的理由关进了监狱等待审判,不过师兄还胆战心惊的说:“陈饶估计是惹到了老师的底线,老师把人交给齐队后立即让潇舟山审问找证据,老师叮嘱潇舟山说——我要的证据是能够把陈饶关个十年八载的。”
齐微生的意思是即使没有个十年八载的证据也要让潇舟山捏造一个罪名给陈饶。
“你去监狱看过陈饶?”
我心里非常困惑,按照陈饶的立场她应该是不会把这些事告诉婆婆的,除非她是傻瓜!
我笑说:“你骗我。”
婆婆摇摇头解释说:“她告诉我说玉瑾是你和其他野男人生的,但我心里因为困惑跑去问了湛年,湛年说那个孩子是我们苏家的种。”
我和婆婆都了解苏湛年,他不想回答的问题他会沉默以待,但既然回答却从不说谎话。
苏湛年从不屑说谎话。
而我是天生的演员。
我和苏湛年真的是天差地别啊。
“孩子我是不会给你的,而且我打算正式和苏湛年离婚,你手中的那份协议没用了。”
前段时间刚签的协议最近两天就要兑现了。
我现在肯离婚是因为陈饶进了监狱,她短时间内翻不出新的风浪,她和苏湛年注定陌路。
只要不是陈饶,是谁都无所谓。
是谁我都肯愿意放手。
婆婆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她的,她最后没办法就只得先离开,在她离去后我打电话给刘瑟,让他帮我请个离婚律师,趁着殷玉瑾午睡的时候我同找上门的律师谈了一会儿,我愿意放弃所有财产的分割,只需要能尽快的离婚。
律师下午就把离婚协议送到苏湛年的公司,之后律师给我打电话说:“苏先生只问了一句话。”
我紧张的问:“什么话?”
“孩子的抚养权归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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