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起码还有理由拒绝,现在就是看齐微生的态度了!
齐微生……我承认我又给了他一个两难的抉择,把他逼在了齐家和我的中间!
倘若他真的刚正不阿、大义凛然,那他势必要违背齐家的意愿,而且齐微希以后肯定不会再认这个送她进监狱的亲生哥哥!
刘队应承,我挂断电话以后觉得自己有必要见一见齐微生,试探一下他的态度!
我打电话给齐微生,他接通后只了然般的说了一句:“星儿,我在老地方等你。”
我疑惑,老地方是哪儿?!
我正欲问,但他挂了我的电话。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刘队又给我打了电话,他笑着打趣说:“小丫头,你那个老公昨晚才说要追究齐微希的法律责任,一大早的就派了一个律师团的人在警局坐镇,看这个样子他是打算把齐微希往死了逼!”
苏湛年就是这样的人,敢爱敢恨,而且自己的东西不容许任何人觊觎或者欺负!
我心里难得的觉得暖,发短信给苏湛年说了一声谢谢,他回复道:“这是我的责任。”
我在卧室里换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然后戴了口罩和墨镜去了那个所谓的老地方。
我不敢打包票说齐微生在这儿,但我和他之间能称得上的老地方就只有这儿——他的庄园。
我到了河岸边给齐微生打电话,十分钟以后我看见他乘着小船从河对岸向我这边驶来,在寥寥的雪寂中我看见他的脸色沉重。
齐微生穿的是检察院的衣服,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长款大衣,到达膝盖的位置。
我等他下了船才说:“我找你有事。”
齐微生没接我的话,我喊道:“老师。”
他微微抬头问我,“开车了吗?”
他的嗓音异常的柔和,温润。
我摇摇头解释说:“我刚是打车到这边的,因为昨天挨了打全身都痛,没法开车。”
他诚恳道:“抱歉,是微希的错。”
他好像总是在给我道歉,我摇摇头十分明理的说:“我晓得,一直都不是老师的错。”
他默了会,目光定定的望着我。
我被他看的不自然,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他抬手摸了摸我的口罩问:“疼吗?”
他的语气很怜惜,我抿唇说:“没。”
原本从一开始就是打算用自己的身体换取齐微希的罪名的,看到她现在的这个境况,我身上的疼痛早就被报复的快感所代替!
齐微生忽而说:“坐我的车下山吧。”
在车上齐微生很沉默,也没有询问我找他的原因,他这样我也不晓得说什么。
我觉得他的气场是不怒而威的,明明说出的话是那般的温润如玉、如沐春风,但我的心里总有一抹不知名的恐惧。
那股恐惧,名为忘记。
我忘了他,像是犯了一个大错,像是我们两人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过往。
齐微生一直没有说话,直到他把车开到警察局时我才反应过来问:“你要干嘛?”
“我去看看微希。”
他问道:“你去吗?”
“我就不去了。”我说。
我和齐微生一起出现在警局的话,在齐微希的认知里我就是去耀武扬威的!
虽然我很想这样,但我压根不想利用齐微生,不想因为我让他们兄妹心有隔阂。
我不是怕齐微希不开心,我是怕我自己在无形之中利用了齐微生这个男人!
齐微生进了警局大概半个小时就出来了,我坐在车里看见他的神情貌似很差劲。
他打开车门坐起来说:“微希就是那么个性子,做事很执拗,也不知悔改!”
我抿唇沉默,齐微生顿了一会儿说:“星儿,那个录音我昨天下午听了,里面的话……”
我晓得他想问什么,我赶紧打断他说:“我记不得以前的事,昨天我是心里堵得慌,所以顺着齐微希说的话走下去想让她塞心!”
齐微生沉默,他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盘,神色落寂的说:“我知道你找我的原因。”
“抱歉,我是想晓得你的态度。”
我难以启齿的说:“我想晓得老师对这件事的态度,倘若老师执意要偏向齐微希,我愿意为你退让,因为……哪怕我不记得,但我总觉得我以前欠了你很多恩情,我想还一还你!老师,曾经的我应该给你惹了很多麻烦。”
“星儿,你忘了很多事,包括我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怎么样的一个检察官。”
我凝眉,齐微生直言道:“我做检察官的这十年时间,从未包庇过任何人!就连我现在所坐的这个位置也从未依靠过家里的关系!星儿,我的老师教导过我一个位居高位的人,他的手要么是特别的干净,要么就是特别的脏。而我……从始至终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他的老师就是我的父亲。
我爸教导他,要么就是特别的干净、要么就是特别的脏,那我爸就是……
沈叔叔说过我爸没有想象中那么的纯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家族,那么我爸的手就是属于特别的……脏?!
颠覆了我的认知,我难以置信的望着齐微生,他耿言道:“微希的事我会秉公处理,不会让你平白的受了委屈!还有她打掉你肚子里孩子的事我再次感到万分的抱歉。星儿,此事是我最不愿意看见的,但却又是最无可奈何的,我能理解你心中的痛,能理解你想报复她的心,所以此时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惊讶的问:“齐先生,你愿意为了我与自己的家族作对?”
“他们都清楚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做的所有决定都不包含任何私心,包括星儿你的事。所以这件事说不上为你,也说不上为我自己,我只是做了一个检察官该做的事而已!”
齐微生比想象中大公无私,这究竟是他的伪装,还是说他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倘若我没忘记他,我或许就晓得了。
我不想探究这个问题,所以感激的说了一声谢谢道:“谢谢你,齐先生。我很幸运曾经你是我的老师,更幸运现在的工作能够与你有所合作,希望我能给你带来足够的利益。”
他笑了笑温和的说:“你的这部电影已经给齐家赚了足够的利益,我们是各取所需,但星儿,我对你从不是一句利益可以概括的。”
齐微生把我送回了公寓,在客厅里我脑海里一直翻来覆去的想着他那句,“但星儿,我对你从不是一句利益可以概括的。”
这句话听上去莫名的令人惆怅。
我想了想去都想不通,索性打电话给刘瑟,把自己昨天不幸的遭遇告诉他。
他了然的问:“大宝贝想请病假?”
我笑着说:“这是伤假!刘瑟,等这个月下旬我复工直接去美国拍片行么?”
“成,我帮你推了其他的通告。”
我感激道:“嗯,麻烦你了。”
挂了刘瑟的电话我又接到赵落希的,他约我在我家附近的咖啡厅见面,我推脱说我还受着伤,他轻描淡写的语气道:“宋小姐,我知道你受伤了,但我刚还看见你在外面活泼乱跳的蹦哒呢。”
我赶紧问:“你在哪儿?”
“你家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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